“什么?人丢了?”首领一声惊呼。
他这一声惊呼,让周边的人都看向了他们这边。
首领看到周边的人都看向他时,连忙放低了声音。
焦急道:“怎么回事?”
“回首领,今早属下按例清点人数的时候就发现我们突然少了五千人,具体是怎么回事属下也不知道。”
“有没有四处找过,可有逃走的迹象?”
“属下找过了,没发现他们出逃的迹象,我也旁敲侧击问过其他人,都说昨夜并没发现任何异样。”
首领听闻这话,揉了揉发胀的脑袋。
“首领,怎么办,我们要不要通知....”
男人的话没说完就被首领抬手打断了,“现在不行,如果让小姐知道必定会责怪我等,吩咐下去今轮流守夜,切勿掉以轻心。”
他是怎么爬上这个位置的,没有人比他自已清楚,如果真的因为这件事就打回原形,想想都不甘。
“可是这件事我们瞒不了多久,即使现在我们不通知小姐,小姐那边.....”
首领打断他的话,“先带我去昨夜士兵们休息的地方看看再说。”
那人和首领两人又围着昨夜士兵们休息的地方转了一圈。
不少士兵都已经起来了,他们根本就没办法确定昨夜消失的是哪些人。
为了不引起骚动,他们也不敢前去询问剩下的士兵。
虽说这件事瞒不了多久,但是首领还是觉得能瞒一会是一会。
盲目的在四周勘察一圈。
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发现。
除了周边被压塌的草,其他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首领只觉得头更疼了,看了眼望不到边的树林。
这里是绝佳的藏匿地,所以即使他们躲在这里不远处的大军都没有发现他们。
可就是这样隐蔽的地方,有利于他们,自然也有利于他们的敌人。
最可怕的是,如今他们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目光幽深的看了眼大军的方向,见那边并没有异动,便知道昨夜他们士兵丢失的事情肯定和他们无关。
再说如果真的是他们,想必也不会单单只抓走五千人。
“首领,要不我们还是通知小姐一声吧,这件事今日必定会在军中传开,到时候必定会人心惶惶,小姐是我们的主子,还是要她定夺才是。”
首领自然知道副将说的话是对的,可是....
招了招手示意副将上前,附耳低声道:“你先去联系一下纪一,先别提有人消失的事情,问问小姐她打算何时行动,如果让我们协助大军攻打北地,看小姐能不能把我们调在明面上,如果不打算帮助大军,你就告诉纪一......”
副将思索了一下他的话,想了想好像现在也只有这样的办法最好,抱了抱拳领命离开。
一直在空间里注意他们这边情况的冷悠然听到他的吩咐不开森了。
她只是想给他们找些麻烦,可没想给自已添麻烦。
首领附在那男人耳边说的话她听不清楚,但是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也不难猜出是前往凉州的。
男人前往凉州干嘛,不用想也知道。
如果士兵丢了的事情传到纪晚星的耳中,导致她改变计划下令纪家军转投大军阵营的话,那她昨夜做的事就实属多余了。
离天泽见她满脸愁光似是猜出了她心中的疑惑,摸了摸她的后脑勺道:“放心,纪晚星不会让纪家军和大军整合的。”
“为何?”
“她和纪国公布下这样一步棋定是她已经回不去京城了,那纪家军就是她的底牌,底牌嘛自然不会过早暴露于人前。”
“那她不怕纪家军有人在消失吗?”冷悠然主要是怕纪晚星狗急跳墙。
她倒是无所谓,只是怕给冷玉阳他们添麻烦。
原本就说好的,大军的事情交给他们处理,如果纪家军和大军会合,无疑是给他们加重“工作量。”
到时候她插手处理的话,无疑又要将冷玉阳他们的计划打乱了。
“才五千人,她不会在意,何况,依照纪家军首领的话,他应该也不会早早就将大军里有人失踪的真相告知与她。”离天泽说的很笃定。
不是他了解那个首领,而是战场之上如果真的有人突然消失或者出逃的话,那主持这场战役的人必定会被记下大过。
那个首领看起来不是蠢得,能爬到这个位置上定然也不想还没有做出成绩就被卸了职位。
只要他不傻,那他就一定不会告知纪晚星实情。
冷悠然淡淡的奥了一句,回答的心不在焉,很显然并没有被他的话安慰到。
视线一直停留在外面首领的身上,不知是不是心里有些焦急,衣角都被她拧巴的皱成了一团。
离天泽见她这样也没有多劝,回到房间搬了两把椅子出来,与她一同守在了屏障处。
凉州。
刺史府,纪晚星的院子里。
纪晚星在听到纪一前来禀报的话后,不等纪一多说什么就摆了摆手。
“不必整合,让他们先等着,大军刚败一场,就这般焦急如何能成大事。”
对于她来说,只要开战不管是东晋的士兵还是北地的士兵,无论哪一方有所伤亡于她而言都是好事。
至于她身后的大军,那当然会成为最后一把尖刀,至于插在哪里,这就要看哪一方对她有利了。
所以她一点都不急,还巴不得再来几场,这样的话,到时候她手里的那些人就会成为两边都争抢的人手,到时候只要她开出条件,不管是哪一方都会乖乖的应下。
“可是主子,来人说...”
“说什么?”
纪一想了想来人说的话,整理了一番措辞后才说道:“说是夜晚寒凉,这样下去可能等不到开战,我们的人就会有所损伤。”
纪晚星冷笑一声,“呵,如果是那样也只能说是那些人无能,夏日的夜晚都抗不过去,难道还能指望他们在战场上发挥什么作用吗?”
纪一听闻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对于主子们的狠心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亲耳听到还是不免觉得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