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盆吊兰阎埠贵养了十多年,长势特别喜人,嫩绿的叶心、金黄色的叶边煞是好看!
尤其是那垂了一圈的花剑,天暖就开小白花,往前院一摆就是一道景致,甚至吸引了不少花友坐公交车来一睹风采。
何雨析道:“你在你爹眼里还不如一盆花?”
阎解成思忖片刻,人家说的倒也有道理。
“行,有效果我就送给聋老太太。”阎解成揣着玻璃瓶走了。
“何大哥,阎解成怎么了?”
小袁只是隐约知道那是什么药,但又不确定。
何雨析道:“高叔知道。”
老高一愣,“你下棋没什么招式,坏起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祸水东引?缺德啊!
“高叔!你怎么这么说何大哥?”小袁有点不服气。
老高道:“那药是治夫妻生活不和谐的!”
“啊!”小袁脸红红,低头嘟囔着老不正经,这都说之类的话。
老不正经?何雨析没忍住低头笑了起来。
老高无奈,和着不管怎么都是我不对是吧。
“对了小何,阎解成不是离婚了吗?你给他配那个药干什么?”
“还没吧,冷静期还没过。”
“冷静期?什么叫冷静期?”老高颇为稀奇的问道。
“啊?这年代离婚前没有一段让双方冷静的时期吗?”何雨析脸色顿变。
“都要离了还冷静什么?”老高更奇怪了,这都什么想法?
“那阎解成可就......可就不知道用什么碰钉子了!”
“啊!何大哥我能听懂了!你们聊天时注意点!”
小袁脸色脸红如血,跑里屋去了。
何雨析一怔,“能听懂?”
老高笑道:“夫妻生活不和谐,补药,碰钉子,傻子也能串起来。不过碰钉子这个说法倒是很有新意。”
......
锻工车间,主要负责锻造工艺成型。
阎解成服药后便回来上工了,娴熟的操作锻压机压坯料,只是动作越来越慢。
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流慢慢从四肢百骸中汇集到丹田位置,又慢慢下沉,小腹中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阎解成走到锻压机背面,拉开一看。
“我草!”
“这还是我的吗?”
阎解成赶紧系紧裤绳,朝着外面跑去。
“解成你去哪儿?人走机停都忘了吗?”
“失心疯了!”
院里的二大爷刘海中骂了句,把机器关掉。
......
冬天的轧钢厂,最舒服的便是平炉车间,吹氧平炉内温度高达一千三四百度,周围也很热,工人在附近穿着单衣就行。
于莉属于技术工,正站在架子上指挥工人添料,“张老二去推车烟煤过来!”
“好咧!”张老二推着两轮车往外走,恰好看见阎解成。
笑笑后冲上面喊:“于莉,你男人来了。”
于莉歪头往下看,“阎解成?是你?”
阎解成仰头恼火道:“不是我还能是谁?何雨析?”
“跟人家何雨析有什么关系?”于莉手指向车间门口,摇了摇。
“莉莉,我有事跟你说。”
“没空。”于莉低头计算着什么,不再搭理阎解成。
阎解成知道开炉后不能离人,便急匆匆朝着厂外跑去。
可不能得罪兽......神医啊!
......
四合院,前院,老阎家。
“解成,可不敢抱走!这是你爹的命根子啊!”三大妈手按着花盆,苦劝着,“你爹钓鱼回来要是看见它没了,他得难受死啊!”
阎解成心说我爹命根子还用浇水施肥?
“妈,你能不能抱上孙子就看这盆花!”
“啊?”三大妈听老伴说过,吊兰的肉根能入药,只是当时没提是治什么的。
趁着老娘跑神儿,阎解成抱着大花盆跑到后院。
“老太太!快开门快开门!要冻死了!”
吱呀~
娄晓娥打开门,赶紧往旁边闪了一步。
阎解成进门,“老太太,这是何雨析让我送来的,您收好。”
“啊?”聋老太太眯眯眼睛,“解成,这不是你爹最稀罕的那盆花吗?”
“是!”阎解成放下花盆就跑。
娄晓娥关上门,笑着说:“这可稀奇了嘿,老阎家人竟然主动给别人送礼?老太太,你干什么大事了?”
聋老太太道:“你没听他说是小析让送来的?估计小析干了什么。”
“他呀。”娄晓娥手指轻轻碰碰绿意盎然的修长叶子,白嫩的脸颊浮上两朵红晕。
......
一上午,阎解成坐立不安,每隔十几分钟就要检查一下自已,生怕药效过的太快,好在到中午药效也丝毫不减!
下班铃响起那一刻,随着大喇叭里传出前小姨子于海棠的激情咆哮,阎解成朝着平炉车间飞奔而去!
现在!
阎解成觉得自已能捅死人!
......
平炉车间,于莉从架子上跳下来,落地时,甩到地面上一圈汗水,深蓝色的工装紧贴在身上,曲线妖娆。
“莉莉小心。”阎解成咽了口口水,伸手要扶。
于莉嫌恶的闪了一下,朝车间角落走去。
“咱们都离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莉莉,我治好了,你看!”
阎解成说着,往前走一步,快速拉开。
于莉稀里糊涂的看了一眼,愤怒的推开他:“阎解成,你耍流氓!!!”
阎解成急道:“莉莉,你不就是因为我不行才跟我离婚吗?我现在行了,咱们回家......”
于莉靠在冰冷的墙上,忽然苦笑。
“到现在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和你离婚?”
“我知道,都怪我爹妈瞎出主意,明明是我的问题,他们还诬陷你,想让你有负罪感,好一辈子伺候我!”
说到这,阎解成含着泪道:“莉莉,你知道我是个大孝子,你不能怪我啊!”
“孝子......”于莉摇摇头,“多说无益,我没你那么绝情,所以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就找妇联和保卫科!你刚才干的事就够你丢工作进监狱!”
于莉说完要走。
阎解成急忙拦住道:“不管怎么说,你先跟我回家一趟,我憋不住了。”
于莉冷声道:“放手,不然我喊人。”
“别别别!我走我走!”阎解成赶紧松开手,一步三回头往外跑。
一阵风寒风吹来,阎解成别扭的掏了掏,那团火要炸开了。
......
食堂里,人不多。
医务室三人加个雨水,在靠窗边位置慢条斯理的吃。
雨水坐在何雨析旁边,从自已的菜里扒拉出三片薄如蝉翼的肥肉片,一起夹给他。
兄妹之间就算不说话的时候,明眼人也能看得出他们关系极好。
这时,一个满脸赤红的男人跑进食堂,扫了一圈,别别扭扭的朝着窗边跑去。
阎解成一把抓住桌边,红着眼睛道:“何雨析,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