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打斗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向我,杨青猛地回头:“婉婉,你疯了!不能答应他!”
男人却笑了,那笑容如同毒蛇吐信般阴冷:“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来人,把这小子给我绑起来!”
两个黑衣人将杨青五花大绑,推到一旁。男人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柳婉婉,你很聪明,也很识趣。”他伸出手,想要抚摸
我的脸颊,却被我厌恶地躲开。
“别碰我!”我怒吼道,心底的恐惧被愤怒取代,我恨这个男人,恨他的卑鄙无耻,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呵,还挺烈性。”男人不怒反笑,“不过,我喜欢。”
他说着,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拖向厂房深处。我挣扎着,呼喊着,可是,我的力量在他面前,如同蜉蝣撼树,毫无作用。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我淹没,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江源的脸,他的笑容,他的温柔,他的承诺……
江源,你在哪里?救救我!
男人将我关进一间破旧的房间,然后,转身离开,锁上了房门。我瘫倒在地,眼泪无声地滑落,绝望如同无底深渊,将我吞噬。
我被囚禁在这间不见天日的房间里,度日如年。
每天,男人都会来“看望”我,他言语轻佻,眼神猥琐,让我恶心反胃。
我无数次想要逃离,却一次次失败。
这间房间,仿佛一座牢笼,将我禁锢,让我看不到希望。
我开始后悔,后悔自己的冲动,后悔没有听杨青的话。
如果我不来这里,杨青就不会被抓,江源也不会……
我不敢再往下想,恐惧如同毒蛇般,紧紧缠绕着我的心脏,让我无法呼吸。
“婉婉,你还好吗?”
一天晚上,我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猛地抬起头,看到杨青站在我的面前,他衣衫褴褛,脸上满是伤痕。
可是,他的眼睛,却依然明亮,依然充满着希望。
“杨青,你怎么来了?你没事吧?”我激动地冲上去,想要抱住他,却被他的动作阻止了。
“别过来,婉婉,我没事。”他后退一步,躲开了我的触碰,“我不能靠近你,我……”
他欲言又止我却读懂了他的意思。
他,是被男人下了药。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疼痛,眼泪再次决堤。
“婉婉,别哭,我没事,我很快就会找到解药,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他安慰我,语气坚定。
可是,我的心,却沉入谷底,绝望如同无底深渊,将我吞噬。
我知道,他是在骗我,他是在安慰我,他是在给我希望……
可是,我们,真的能够离开这里吗?
我被困在这间冰冷的房间里,度日如年,每天,我都活在恐惧和绝望之中,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见到江源。
杨青每天都会来看我,他给我带吃的,给我讲故事,逗我笑,可是,他的眼中,却始终隐藏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悲伤。
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我,担心我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担心我会崩溃。
可是,我不能崩溃,我不能放弃希望,我必须坚强地活下去,为了江源,也为了我自己。
一天晚上,杨青突然告诉我,他已经找到了解药,我们可以逃出去了。
我的心,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可是,却又很快被现实浇灭。
“可是,江源他……”
“婉婉,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去救他了,我们先离开这里,然后,一起去找到他,好吗?”
我知道,杨青是在安慰我,可是,我却无法控制地担心江源。
那个男人,他真的会放过江源吗?
“婉婉,别担心,江源他,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没事的。”杨青握住我的手,给我力量。
我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相信他,相信江源,相信奇迹……
我们趁着夜色,逃离了那个魔窟,可是,我们却不知道,等待我们的,将是更加残酷的命运……
漫天的星光,仿佛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这片被黑暗笼罩的土地。我蜷缩在杨青的怀里,瑟瑟发抖。
逃出那间阴暗的房间后,我们马不停蹄地奔走在荒凉的野地里,没有方向,没有目标,只有对自由的渴望,和对未来的迷茫。
“婉婉,坚持住,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公路了。”
杨青一边跑,一边安慰我,他的声音,在呼啸的寒风中,显得格外温暖,也格外坚定。
我咬着嘴唇,强忍着身体的疲惫和内心的恐惧,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们终于找到了一条公路,一辆路过的卡车司机好心地让我们搭了顺风车。
我们终于离开了那个可怕的地方,可是,我的心,却依然悬着,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江源,你究竟在哪里?
“婉婉,别担心,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找到江源的。”杨青握住我的手,给我力量。
我相信江源,相信奇迹。
可是,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人。
就在我们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时候,警察却带来了一个噩耗——江源,他失踪了。
我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崩塌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疯狂地摇头,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婉婉,你冷静一点,警察会继续寻找江源的,我们不能放弃希望。”杨青紧紧地抱着我,给我安慰。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我恨你!
我恨你!
我恨你!
我瘫坐在床上,泪水肆意横流,心如刀割。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窗外阳光明媚,却照不进我冰冷的心房。
“婉婉,医生说你需要静养,别太伤心了。”何潇坐在床边,递给我一杯温水,可是,我却从她眼底深处,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我接过水杯,却没有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说你病了,所以过来看看你。”何潇解释道,语气温柔,“婉婉,你已经昏迷了三天,医生说你……”
“够了!”我打断她的话,不想再听她虚伪的关心,“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