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边哭边说,很是愤怒。宋母看着哭泣的女儿叹了口气,说道“我儿子是桃源县的捕快,我丈夫是桃源县上一任捕头,就在去年我丈夫在抓捕一个小偷的时候,被小偷捅死了,我们都是不信的,我丈夫做了一辈子捕快,身手了得,土匪山贼都抓过,怎么可能因为会被一个小偷捅死。
我儿子去了官府几次,给的说法都是我丈夫那天喝了酒,再加上天黑不下心被小偷捅死了。我儿子不信,但是没有任何证据,最后是县丞出面,让我儿子不要再闹了,并许诺我儿子可以继承他父亲的职位在县衙做一名捕快。
这个张峰就是在我丈夫去世后的现任捕头,我儿子进了县衙后,发现这张峰以权压人,逼迫女子给他做妾,我儿子看不下去,明里暗里的阻止了几次,张峰便开始处处为难。
最近调查他父亲的死因有了些进展,一定是张峰察觉到了,开始对我们也动手,再这样下去怕是我们一家都可能莫名其妙的死去。”
叶琛听完以后脑子开始飞速转起来“谋害捕头,那天酒楼里看到的张峰是个贪图享乐、贪生怕死之辈,他自已怕是没有这个胆子,背后的人会不会是规劝宋捕快的县丞呢。看来要去打听一下了。”
阿刁疾步走进来“少爷问出来。”说完看了一眼宋家母女。
“说吧,这俩不是外人,关于这俩贼人婶子知道多些更好。”
“这俩人是城西的混混,前两天去赌输了一大笔钱,有个一黑巾遮面的男子找上他俩,给了他俩十两银子,让他俩把这家的母女绑架到城西的破庙里,还要一把火把这院子烧了,事成后再给他俩九十两,还告诉他俩今天这个时候是这母女俩自已在家,一定要这个时候过来,不然这俩人是打算晚上再来的。”
宋母听完身体一阵发寒嘴里一直念叨着这两句“晚上正元在家,所以让他们白天过来。”显然是被吓到了。
这黑衣人一定是认识宋正元的,很可能就是张峰。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呢,他已经是捕头了,如果不满宋正元的话,对宋正元下手就好了,为什么宋家母女也不放过,还要烧掉房子呢。或许不是张峰要这样做,而是张峰后面的人要做些什么。
几人在屋里一阵沉默,刚才叶琛就让唐启瑞去衙门找宋正元了,现在还没有回来,难道也遇到什么了吗。又等了半天终于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快速的跑进院子。
“娘,小妹你们没事吧。”男子一进屋就跑向自已的娘和妹妹,上下查看着有没有受伤,看到自已娘和妹妹平安无事才松了一口气。
宋母担心的问“家里到衙门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差人去找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宋正元想起自已今早上值便被安排了去村子里的任务,回来的路上更是遭到了贼人的埋伏,还好自已身手还可以,跑了回来,刚到衙门,就听说有人找自已,自已家里更是出了事,一连串的事情加在一起宋正元几乎是瞬间就确定了,背后之人一定是张峰那个混蛋。
宋母给儿子介绍到这位小公子今日路过碰巧救下了自已和女儿。
叶琛微微一笑,开口道“宋捕快,好巧啊,这是我第二次见你了那。”
宋正元只是觉得疑惑,自已并未见过眼前这年纪颇小的公子。
叶琛继续道“上一次在桃源居,你和张峰发生冲突的时候我也在现场,碰巧我也和这位张峰有些矛盾。刚才我的小厮已经审问过想要绑架你家人的贼人了,说是一个黑衣人指使的,而且还知道你这个时间不在家,甚至是不在桃源县里,还有个更奇怪的命令是烧掉你家的房子,这房子里有什么他们忌惮的东西吗。”
宋正元听完叶琛的话陷入沉思,自已调查这一段时间虽说自已父亲的死因都指向张峰,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定然是搬不倒张峰的,这间老屋也许只有父亲留下的东西,对张峰和他背后的人才有些威慑。
宋正元把自已的猜疑和叶琛说了一遍,宋母听完儿子的话,默默的回了屋好像在翻找些什么。
宋正元和叶琛俩人来到了书房,打算找一找父亲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父亲一定是留下了什么自已没有注意到的东西。来人在书房里一阵翻找,叶琛走到书房墙角用脚用力的踩着地板,只听咔嚓一声,脚下的地板让叶琛踩的断成了两节。
叶琛看着断掉的地板尴尬的摸了摸头,忘记自已力气特别大了。宋正元看着断裂的木板,并不觉得是叶琛力气大造成的,只以为是地板的问题,走过去把断成两节的木板拿起来观察,俩人眼尖的发现木板下土层漏出一点木头,赶紧拿了出来。
擦去木匣子表面的土,两个成年人手掌大小的木匣子被一个铁锁紧紧的锁着,俩人都知道这里可能就有他们想要的答案。宋正元刚想去问问母亲有没有什么父亲交给她保管的钥匙,就见叶琛冲他伸出手,表示自已能打开。
叶琛接过木匣子,观察哪里比较好用力气,两只小手放在锁头上,在宋正元惊讶的目光中,轻轻一用力,锁头大变形直接打开了木匣子。宋正元现在一点也不怀疑自已家地板的质量了,要是自已在这书房找,估计一辈子也找不到。
打开木匣子里面有一封信,还有一张简易版的地图。叶琛看着信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他发现自已没有几个认识的字,自已这是变成文盲了,要赶紧去上学了,不然都没办法在外面混了,太丢人了。
宋正元看着满脸尴尬的叶琛,发现了他好像不认识字,这时候宋正元才觉得叶琛是个四五岁的小孩,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思维,都一副大人的模样,果然富人家的孩子都早熟。
宋正元快速的看完了信,又变的一脸凝重,久久都没有说话。叶琛在一边看着宋正元凝重的脸,只能在旁边干着急,想要学习的心在此刻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