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双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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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赵高之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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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秦双龙传
作者:
喜欢野蕉的西耀国
本章字数:
13586
更新时间:
2024-11-20

位于咸阳城中心的临渭街是秦都最热闹、最繁华之处,也是达官责人、富豪巨贾的聚居之地,一座座高大、豪华的府邸从南至北排满整条街,那一个个巍峨的门楼,一对对狰狞的石狮无不向普通黔首展示着主人的尊贵与权威。

赵高的侍中府也在这些豪邸富宅之列,位于临渭街正中,只是他的门楼不是红砖绿瓦,而用青砖绿瓦,使得侍中府在那些豪宅之中更显清秀之气。

赵高身为阉宦,卑居侍中之职,按秦官规定是不可以建私宅居住的。但秦始皇对赵高宠爱有加,特赐他府宅居住。皇帝的金口玉言是高于一切法律成规的,赵高便开了秦官宦官在宫外建宅居住的先例。

赵高虽为阉官,却是最接近秦始皇的人,又兼得秦始皇信任,文武百官哪个不是宦海沉浮多年的,谁都朗白,这赵高得罪不得,于是,小小的待中府门前竞比一般大臣的府邸还要热闹。每日明里暗里前来拜访赵高的人络绎不绝。有自荐为门生,学习刑名的;有自愿为门客舍人,陪着赵高帮闲清谈的;也有人要将子女寄在赵高名下当干儿子、干女儿的。

赵高却没有忘乎所以,他很清楚自已的地位,不管怎样自已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阉官,只是因为初得秦始皇的宠信而使门庭若市。这种表面的热闹会给自已带来危险,招致灾祸。因此,他谢绝一切白日来访的官员,只利用夜晚与百官来往,而且拒收一切礼物,却又十分谦卑地与大家拉拢关系,联络感情。

白日里侍中府门前冷清了许多,赵高在悄悄编织着自已的关系网。一天,赵高早早进宫去了,府门口看门的是一大一小两个太监。生得高大威猛,如果不是受宫刑做了太监,一定是个顶棒的护院打手;

一个叫王成,三十多岁,

一个叫小六子,十五六岁,生得矮小机灵。

王成与赵高是同时进宫做小太监的,据说当初两人关系还挺好。后来赵高凭他的聪明伶俐和阿谀奉承的本事一步步混到了赢政面前,并逐渐赢得秦始皇的信任,做了侍中。王成却还是老样子,十几年来还在御膳房当差。赵高被秦始皇赐宅居住之后,便把王成要到自已府上做总管,也算不忘当年两人的交情。偏偏这王成不争气,仗着他与主子当年的交情,倚老卖老,作威作福,对府里的女婶、童仆非打即骂,赵高劝说他几次,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舅)。赵高一怒之下,便把他打发到门口看门去了。

赵高府临街,门口来来往往的行人和做小买卖的商贩不少。王成看见一个卖糖葫芦的,便对小六子说:“小六子,去,把卖糖葫芦的叫过来。”

同样都是看门的奴才,小六子对这位老资格的太监却敬畏三分,一听王成发话,忙嬉笑道.“大叔,您要吃糖葫芦儿?”慌忙往当街跑去。

卖糖葫芦儿的被叫到跟前,王成二话不说,上前抓过一把糖葫芦儿就啃,吃到一半,才想起递给小六子两个,说:“你小子也吃啊!”

小六子摇摇头说:“大叔,您吃吧,我没钱呐。”

“让你吃、你就吃,用得着你小子给钱吗?”

卖糖葫芦的也跟着帮腔:“今儿个这位爷请客,你就吃吧!”

小六子放心了,也吃起来。两人不多时就把十几枝糖葫芦儿吃完。王成把糖葫芦棍儿一扔,对等在那儿的卖糖葫芦儿的一瞪眼,说:“大爷不吃了,你还不快滚!”

卖糖葫芦儿的慌了:“你还没给钱呢!”

王成又把眼珠子一瞪:“放屁,老子在这条街上吃东西从来不花钱,你他妈几个糖葫芦儿就算孝敬爷了。快滚!”

卖糖葫芦儿的哀求着:“小人就靠这小买卖养活家口呢,求爷可怜可怜,多少给几个小钱吧!”

“快滚。再啰唆小心打断你的狗腿。”王成双手叉腰威胁道。

卖糖葫芦儿的只好自认倒霉,忍气吞声地走了。王成哈哈大笑,说:“小六子,你小子学着点。咱这做奴才的,又没了男人的真家伙,不吃点喝点还活的什么劲儿。”

小六子奉承道:“大叔好本事,小的都看着呢。”

两人正在说笑,忽听有人叫道:“两位爷辛苦了!”

王成拾头一看,是个要饭的,挺大的个头,瘦削紫黑的脸膛,看去二十多岁的模样此人正是钟思奇。原来两个月前来到咸阳之后,一心想通过秦始皇找到他的亲人。奈何上访无门,还被人把他的钱财给偷了。被迫流落街头,期间遇到一个病入膏肓的流浪汉说自已是赵高的弟弟赵成,要去找他的哥哥赵高。思奇心想可以通过赵高见到秦始皇也是一样的,于是细心的照顾着他,并且聊了很多他和赵高的事情。转眼半月过去,赵成的病情逐渐好转,已经可以自如行走。这日他们计划前去赵府找他哥哥,岂料半路途中遇到秦军正在追捕反秦刺客,在混乱中,赵成不幸被一箭射中要害,不治而亡了。

好不容易有个可以见到秦始皇的机会就这样流失了,但是对于找到亲人的欲望使他不愿放弃。他仔细看着赵成,突然发现他和自已不仅年龄、身高相同,并且连两人的样貌也十分相近。于是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自已化作赵高的弟弟赵成。于是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王成看着要饭的衣服上补丁摞着补丁,已经看不出本色了。不过洗得很干净。要饭的右手端着个破碗,左手拉着根打狗棍,两眼胆怯地看着王成。

王成一看,便吩咐小六子:“去,拿块冷馍打发他。”

小六子正要往府里跑,那要饭的却说道:“小的不为讨吃的,只是请问这里是不是赵公公府上?”

王成说:“不错,这就是赵公公府,你问这个干什么?”

“请问是不是叫赵高的?”

王成一听,喝道:“你个臭要饭,赵大人的名字是你叫的吗?你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

要饭的陪着罪说:“请爷息怒,小的是赵高的弟弟,专程前来探望大哥,还请帮我通禀-声。”

两个太监眼珠子瞪大了。王成嘿嘿一笑,说:“你说你是赵公公的弟弟?有什么凭证?”

“还要啥凭证,只要见着你们赵公公不就清楚了。”

“清楚个屁!赵公公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赵公公不在府上,你先在这儿等会儿吧。”王成说着,走到小六子跟前,附耳低语道:“快去拿根绳子来!”

要饭的哀求道:“求爷给个方便,让我见见赵公公吧!”

小六子不解:“拿绳子干什么?”

“叫你去你就去!”

小六子进门去了。不多时,拿着绳子出来。王成接过绳子,突然向要饭的扑去。要饭的正坐在台阶上歇着,等他哥哥呢。冷不防被王成扑倒在地,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捆个结结实实,急得他大叫:“干什么?干什么?我是赵高的弟弟,你敢这样对待我?”·

王成把要饭的挂在挂马桩上,冷笑道:“你小子骗别人还行,还能骗过大爷我。赵高的底细我最清楚,他根本没有什么弟弟。你敢冒认官亲,我不捆你捆谁?小六子,给我狠狠地打。小六子犹豫道:“大叔,万一他跟赵公公真有什么关系怎么办?”

王成拉他坐下,从门旁石台上取过水罐和水杯,倒了一杯水。看样子他是要和小六子长谈.“小六子,你进宫晚,不知道赵高的底细,我可是一清二楚。赵高是作为赵国战俘从邯郸押到咸阳的,因为他姓赵,就被当成赵王宗室。按秦法,赵王宗室都是要处斩的。赵高在监牢里天天哭、夜夜哭,说他冤枉,说他不是赵王宗室,只是赵国普通百姓,跟赵氏王室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哭得连看守都心软了。我当时被关在他旁边的监牢,就有点看不起他,听他哭得烦人,就骂他,你他妈的一个大男人就那么怕死?真他妈的丢人。你就哭死,也没有人可怜你,不砍你的狗头。他一听,不哭了,说兄弟,我不是怕死。我爹娘就我一个儿子。我爹娘四十岁了才生我。如今他们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生死未卜,我死了能安心吗?再说我要是死了,我家就断了香火。我不能死,我死对不起爹娘的养育之恩,对不起先人啊。

“赵高这么一说,我们那些牢犯和看守的秦兵都很感动,这人是个大孝子,真要被砍了头,老天爷也太不开眼了。后来,赵高喊冤的事被监狱长知道了。我们这些囚犯和看守就一起向监狱长为赵高求情。监狱长也有些心软,但他说上面把赵高当赵国宗室,他没有权力救免赵高的死刑。只有蒙毅蒙大人才有这么大的权力。后来,蒙毅来监牢巡视,监狱长就把赵高的情况反映给他,还和看守、囚犯一起为赵高求情。蒙毅犹豫再三,终于开口说,死罪免去,可让他做了宫刑,进宫当差赎罪。

“我当时也被处以宫刑,只不过在赵高之后。赵高受了宫刑之后,是我在跟前伺候他,劝慰他。他还是哭,说什么不能继承赵氏的香火了,男人丧失了根本之物活着还有啥意思。我好说歹说,他总算不哭了。后来我做宫刑,他就伺候我了。那时,我们就像亲兄弟一样,相互照顾,好得不得了。哪像现在啊,唉,这人呐,最他妈的不是东西。贫贱易交,富贵则骄,赵高已是今非昔比,对当初的好友也就……不说他了。就是眼前这个臭要饭的不也来冒认官亲吗?不就是因为赵高混出个人样了吗?”

王成说着骂着,小六子瞪着黑眼珠儿听着,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赵高的来历,感到非常好奇。

王成正说着,忽听那要饭的叫道:“不许你说我大哥的坏话,我大哥不是那种人。”

王成一听,站了起来,踱到拴马柱,阴笑道:“你小子不说话我倒忘了收拾你。今儿个让你尝尝假冒官亲受惩罚的滋味。小六子,给他二十嘴巴子,看他还敢不敢说赵公公是他大哥。”小六子显现出为难的表情,结结巴巴地说:“大叔,您……·您让我打人?我……我长这么大只挨过打,还没打过人呢,我……我不敢……

王成气得骂道:“你小子真他妈的没用。看着,我打给你看。”说着,抡起手掌,左右开弓。

“啪啪啪”,打了要饭的二十个耳光,打完便问:“你小子还说是赵公公的兄弟吗?”

要饭的被打得眼冒金星,嗷嗷直叫,二十耳刮子下来,牙齿被打掉两颗,嘴巴子肿起老高。他还挺嘴硬,听见王成问他,仍用含糊不清的声音答道:“你就是打死我,我还是赵高的兄弟。”“好小子,看你有多硬。”王成气得团团转,想找根棍子之类的东西重重教训这个冒认官亲的家伙,可是赵高府门口打扫得干干净净,找不到别的什么东西。

他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家伙,猛然抬头看见远处一条大黄狗正在树下拉屎,忙叫道:“小六子,去,弄点狗屎来。”

小六子问:“大叔,要狗屎干什么?”

“让你弄你就去弄,我有妙用。”

小六子去了。不多时,一手捂着鼻子,一手用树枝挑着狗屎走过来。

王成命道:“给这小子吃,看他还嘴硬不。”

小六子一看他竞出这种损招,实在缺德了,便道:“我看把他交给内史府,该怎么法办就怎么法办,咱们在这儿折腾他干什么。”

王成竟然一乐,说:“嘿,咱们天天守在门口也没什么乐子,全当拿这小子取乐了。”

小六子老实不客气地说:“我可干不出来,你想取乐就自已来吧!”

王成骂了小六子一句,真的把那树枝接过来,在要饭的嘴边比划着,狞笑道:“小子,这东西你可是长这么大没吃过,今天给你尝尝鲜。”

要饭的被那臭味熏得直想吐,吓得他连连求饶:“大爷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说是赵公公的兄弟了。”

王成得意极了,转向小六子说:“你小子看见了吧。不让他吃点儿苦头他肯说实话吗?”又转向要饭的,阴笑道:“你小子这会儿承认也不行,这狗屎你是非吃不可,谁让你冒认官亲呢。”说着,便把那树枝往要饭的嘴里送。

要饭的忙一边求饶,一边乱扭脖子躲避。可是,他被捆着,哪儿躲得过。那狗屎虽然没进

嘴里,却弄得满脸都是,要饭的立即恶心地呕吐起来。

赵府门口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王成得意地哈哈大笑。看看树枝上的狗屎沾了个精光,

便转身要再弄点儿来,忽听有人喝道:“王成,你在干什么?”

王成听出是赵高的声音,循声看去,见赵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正站在人群边看着自已。忙叫道:“公公,您回来了。都闪开,都闪开,小心主子拿你们问罪。”

围观的人一听人家主子回来,不敢再看热闹了,“哗”一下全跑了。

王成忙对赵高说:“公公,您猜怎么着,这叫花子竟敢到咱府上冒认官亲。硬说他是您兄弟。小的正在教训他呢。”

赵高也觉得惊奇,不由得走到叫花子跟前,捂着鼻子问:“你是什么人,竟敢冒认官亲,可知大秦律法的厉害?”

那叫花子被王成折腾得半天不敢抬头,这会听见有人问他,才慢慢抬起头,看见赵高,突然惊喜地叫道:“大哥,是你?”

赵高心里一动,仔细辨认了半天。可是叫花子满脸的灰尘污物,哪里看得出他本来的面目。正不知所以,却听叫花子哭叫道:“大哥,你不认得我吗?我是小成啊!”

“小成!”赵高惊呼一声,慌忙上前用衣袖擦去叫花子脸上的脏东西,双手抱着他的脸,端详半天,才叫道:“小成,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

叫花子哽咽道:“哥,这不是梦,是真的,我找你找了十年了。”

“兄弟!”赵高抱着叫花子就哭。王成在旁看得清楚,顿时吓傻了眼。小六子是个伶俐鬼,一见此景,慌忙上前为赵成松开绑绳。赵高兄弟抱头痛哭。

赵高哭了一阵,才想起什么似的,丢开赵成,走到王成跟前,抬手就是两耳光,又踹上几脚,才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兄弟这样!”

王成早吓得跪在地上连声求饶道:“小人该死,小人不知道您有这么个兄弟。我真是昏了头啊。您就让小六子带赵二爷进府,小人我自个儿吃屎去。”说完,他还真的爬起来,走到那棵树下,趴在地下吃起屎来。赵高看着,方才消了点儿气,对赵成说:“兄弟,咱们进府去。”小六子领着赵成进府,先带他到后边沐浴更衣,吃顿饱饭,才与赵高重新相见。焕然一新的赵成眉目清秀,体态高挑,俨然一个美男子,与先前的叫花子简直判若两人,比赵高的长相强多了。赵高在做太监之前的长相也还可以,只是在当了太监之后,那种奴才身份让他弯腰屈眉,变得猥琐起来,又兼丧失了男人的根本之物,没了阳刚之气,人就显得更加猥琐丑陋,当然不能与赵成这样青春年少的男子相比。

赵高把沐浴更衣后的赵成又仔细端详半天,惊喜交集地说:“兄弟,十多年不见,你都长成男子汉了,要不是你找到府上,我就是在街上遇见你也认不得呀!”

赵成说:“哥,你的变化也不小,只是相貌上没太大的变化,我还能认得。你现在是做了官,享清福了,兄弟我可是漂泊十多年,没过一天的舒心日子。”

赵高一听,忙起身把门关上,才问道:“兄弟,快说这么多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咱爹咱娘和大妹怎么样了?他们在哪儿?”

“唉,别提了。”赵成未曾开言泪先流,强抑住泪水说道,“当年秦军攻邯郸,你在公子嘉身边当差。爹娘带着我和大姐躲在家里,不敢外出。后来,邯郸城破,秦军进城,秦军杀死了赵王宗室和所有曾经反秦、抗秦的人,那时邯郸街头死尸遍地,血染黄土,老辈人都说从没见过死这么多人。赢政太残暴了,他灭韩国也没杀这么多人。”

赵高说:“那是因为赢政少年时曾随父亲在邯郸做过人质,受到赵人的欺负。他是个报复欲极强的人,不杀这么多人不足以快其心。”

“我们一家当时逃到难民堆里,不敢称姓赵,只说姓潘。以为这样可以躲过难。谁料秦兵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说难民里有赵王宗室,便对难民进行包围屠杀,爹娘就这样被他们活埋了,姐姐遭秦兵侮辱,折磨而死。我当时被压在死人堆里,侥幸捡了条活命…

“爹、娘、大妹….”赵高听着,捶胸痛哭。

赵成劝慰兄长几句,待赵高情绪稍定后,赵成接着说:“我偷偷爬出死人堆,再也不敢在邯郸待下去,怕被人认出赵国宗室的身份。离了邯郸我到处漂泊,身上的钱物被劫匪抢了,只好给人家打短工,甚至讨饭度日。十多年来我不断打听你的下落,可是不敢公开打听,也不敢公开你的宗室身份,这样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我走遍了六国故地,终于从一个隐姓埋名的昔日公子嘉的侍卫那儿打听到你已被秦兵入咸阳。我便一路乞讨来到咸阳,好不容易才打听你在赢政身边做了…·.…不管怎样,哥,你活着就好,咱爹娘和姐的仇有报了。”赵高听到这里,忽然上前用手捂住兄弟的嘴,示意他住口。忙又起身开门,向门外看了看。门外空无一人。这才又回到屋里,郑重地盯住赵成说:“你胡说什么,报什么仇?咱们都是始皇帝陛下的忠实臣民,誓死效忠陛下。”

赵成惊异地说:“哥,难道你忘了咱爹娘…

赵高好像没听见他说话,打断道:“贤弟,这么多年你受苦了。哥虽然是个没人看得起的废人,可也衣食无忧。你在这儿好好享几天清福吧。哥忙得很,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说着,起身到后厅去了。

赵成留在了赵府,每天锦衣玉食,自不必说。而且还有专人伺候着,简直过上了神仙一样的日子。甚至有一天,赵高不知从哪儿弄来两个女子,派人送到赵成的房里。赵成二十大几的人了,这些年漂泊在外,饥一顿,饱一顿的,对女人想都没敢想。来赵府几天好酒好菜的滋养,又闲着没事儿,男人的欲望便如排山倒海般膨胀起来,看见女人眼睛都直了,当晚便把两个女子折腾得鬼哭狼嚎。

赵成从女人身上享受了快活,不由可怜起哥哥来。好端端的一个男人,就这样给废了,永远享受不到男欢女爱的快乐。这一切都是因为赢政,因为秦国。还有父母的血仇,姐姐的屈辱。赢秦,我操你八辈子祖宗!

赵成很想找哥哥长谈一次,安慰安慰他,商量一下报仇的事。可是赵高似乎很忙,天天都

要进宫,即使与兄弟见上一面,也是匆匆聊上几句,就不知忙什么去了。

转眼赵成来了一个多月了,但始终没有再找到机会与哥哥长谈。一天夜里,忽然小六子跑来,说:“二爷,公公请您书房叙话呢!”

赵高的书房小巧而幽雅,靠后墙立着一个书架,摆放着一摞摞的书简,两边墙上挂着素帛字画,除此之外,屋里只有一张书案和两只机子。赵高就坐在书案前,看见赵成进来,便用手指了指仅有的一个椅子说:“贤弟,坐吧。”

赵成坐下。赵高把小六子打发出去,又去关了书房门,才回到书案前坐下,看着赵成说:“哥找你说件事!”

赵成说:“我天天都想跟哥聊聊,可你太忙,没空。”

赵高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就别说了。听我说吧。你来府里也有一个多月了。该享的福也享受了。可你跟我不一样,不能在这儿待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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