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群山环绕之间,有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它就像一个被岁月遗忘的角落,静谧而又落寞。
山上矗立着一座道观,曾经的辉煌早已被时间侵蚀殆尽,只留下一片落魄的景象。
斑驳的墙壁爬满了岁月的痕迹,屋顶的瓦片也残缺不全,有的甚至已经破碎,在风中摇摇欲坠。
这一日,山脚下出现了一名道士的身影,此人正是张辰星。
他神色凝重,步履匆忙,脚下扬起的尘土仿佛都带着他的急切。
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他一路疾行,很快便来到了道观前。
那扇陈旧的大门在岁月的洗礼下,已经变得破旧不堪,门上的铜环也生满了铜绿。
张辰星伸出手,轻轻推开大门,一阵“吱呀”声在寂静的道观中响起,像是古老的叹息。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破败的景象,整个道观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繁华与如今的凄凉。
穿过庭院,来到正殿中央,那里摆放着三清祖师的神像。
神像庄严肃穆,但长时间无人打扫,灰尘已经厚厚地堆积在上面,原本神圣的面容也变得模糊不清。
那些尘埃仿佛是时间的封印,将这里的一切都笼罩在落寞之中。
张辰星走进正殿,眼中满是虔诚。
他先是恭恭敬敬地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冠,然后深深地向三清祖师行了一个大礼,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敬意。
礼毕,他脱下身上那件略显破旧却干净整洁的道袍,轻轻地叠好,放在一旁。
接着,他用道袍当作抹布,小心翼翼地擦拭起祖师神像来。
做完这些,张辰星再次躬身行礼,口中念念有词,似是在向祖师诉说着自已的心愿。
随后,他转身离开正殿,沿着道观后院一条荒芜的小径,来到后山一座山洞前面。
山洞周围杂草丛生,洞口被藤蔓遮掩了一部分,散发着一股荒凉的气息。
“静音师姐,师弟辰星有礼了!”
张辰星在山洞外停下脚步,神色庄重地行了一个稽首礼,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
然而,山洞内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有一片死寂。
“师姐,师弟知道你在里面,能够听得到。”
张辰星提高了声音,眼中透着一丝焦急,
“师弟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涉及当年的秦枭……”
他就站在洞外,将事情的大概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出来。
“……师姐,我不知道你为何闭关,但是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师姐能够当面一见,有些事不应该被掩埋!”
张辰星的眼神中满是恳切,他深知这件事的严重性,希望师姐能出山相助。
可是,他等了好久,山洞内依旧没有丝毫的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辰星心下不由得有些急了,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师姐,事情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否则死的人会更多的!”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担忧。
然而,无论他如何呼喊,山洞依旧沉默,像是一座无情的坟墓,将所有的秘密都深埋其中。
最终,张辰星依旧没有得到回应,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满心的失落。
但他也知道,师姐既然选择闭关,必然有她的原因,自已也不好强求。
他只得怀着沉重的心情,先返回了道观。
就在张辰星走后不久,山洞内隐隐传来一声叹息,那叹息声中饱含着无奈与沧桑,仿佛穿越了漫长的岁月。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山洞内响起。
山洞内,一位枯瘦如柴的身影盘坐在石床上。
她的身体瘦弱得几乎只剩下皮包骨头,那皮肤就像老树皮一般粗糙干裂,毫无生机,看起来状若恶鬼。
此人正是闭关十五年的静音道长。
“师妹,…冰儿……”秦雨喃喃道,她的眼神空洞,却又透着无尽的痛苦,记忆不由得回到了十五年前。
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
“我可以保她十五年的平安无事!
但是要想救她,从即日起你终身不得出关一步,否则你和她都要死!”
那道白色汉服的身影仿佛又出现在眼前,仅仅一杯茶的恩情,却让她为了救年幼的秦冰,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
而自已也依照誓言,在这山洞中坚持了十五年,忍受着孤独与痛苦。
可是如今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命运的齿轮再次开始转动,自已终究还是无法逃避。
这一刻,秦雨的心乱如麻,像是无数丝线在其中缠绕,纠结成一团。
她,作为静音道长,本已在这山洞中闭关多年,以为自已早已心如止水,可如今,那被尘封的往事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秦冰的安危、当年的誓言、香雪的威胁,这一切都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盘旋,冲击着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心灵防线。
连续三天,每当日出东方,阳光洒在道观的残垣断壁上时,张辰星都会准时出现在山洞外。
每一天,他都会用那诚恳的声音劝说着,试图打破山洞内的寂静。
他将事情的紧迫性、其中蕴含的危机一遍遍讲述,希望能打动师姐。
张辰星的声音在山洞外回荡,每一次都像是重锤,敲打着秦雨的心。
而在繁华热闹的港城,事情却如同脱缰之马,朝着奇奇怪怪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首先,香雪那看似玩笑的猜测竟然一语中的,杨晓峰果然是对秦冰有着别样的想法。
这几日,天还未亮,晨曦尚未穿透黑夜的帷幕,杨晓峰就像一只勤劳的鸟儿,迫不及待地跑到酒店来。
他还美其名曰是来见香雪这个新结识的朋友,可那眼神总是不自觉地往秦冰身上飘,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在暗戳戳地想要接近秦冰。
香雪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禁哑然失笑,连连摇头。
他怎么也没想到,堂堂杨家大少爷,在港城可谓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平日里在商场上雷厉风行、意气风发,如今面对女孩子,竟会是这么一副模样。
那小心翼翼又藏不住心思的样子,就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完全没了往日的威严和稳重。
当然了,杨晓峰杨大少爷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觉得自已这是遇到了一生的真爱,是一辈子的真命天女。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是如此珍贵,珍贵到他可以放下所有的架子和骄傲,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在得知香雪对秦冰并没有什么儿女情长之后,杨大少爷像是找到了知已一般,对香雪推心置腹起来。
他把自已内心对秦冰的倾慕之情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不仅如此,他还极力地请香雪帮忙撮合。
在他看来,香雪是秦冰的朋友,他的话秦冰或许会听,有了香雪的助力,自已追求秦冰的道路说不定会顺利许多。
然而,香雪对这种事儿可没什么兴趣,他有自已的心事。
在他心里,有一个特殊的“她”,其他人又怎么能比得上呢?
所以对于杨晓峰的请求,他只是敷衍了几句,就不再理会。
这边杨晓峰热情似火,可秦冰却快烦死了。
她本来就对杨晓峰没什么好感,现在这家伙像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天天缠着自已。
面对这样的情况,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躲又躲不掉,秦冰感觉自已都要抓狂了。
而且,杨大少爷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他来酒店的消息竟然泄露了出去,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当天下午,他天天来这个酒店的新闻就摆在了媒体的面前。
这下子,港城媒体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下子轰动了起来。
他们如潮水般涌向酒店,将整个酒店围得那是水泄不通。
为了获取第一手的新闻,各位媒体记者开始了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有些记者想出了假扮酒店工作人员的办法,他们以为这是个绝妙的主意。
于是,一个个乔装打扮,穿上酒店的制服,试图混入酒店。
可他们不知道,这种小伎俩在酒店安保森严的情况下,简直就是小儿科,说是幼儿园水平都不为过。
一时间,酒店里瞬间多出来了几百名“员工”,这可把酒店经理给吓得不轻。
经理的脸色煞白,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连忙带着安保人员四处巡逻,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紧张地搜寻着这些不速之客。
记者们一看这招不行,立即更改潜入方案。
他们把目光投向了酒店的后厨,想着买通厨师,从后门突破。
于是,他们用金钱诱惑那些意志不坚定的厨师,试图打开一条新的通道。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酒店经理早就得到了消息,命令厨师们严阵以待。
这些厨师平日里在厨房里挥舞着菜刀,练就了一身的力气和胆量。
看到有记者妄图从这里潜入,他们就像愤怒的公牛,拿着锅铲、菜刀就追了出去。
记者们吓得屁滚尿流,被追得满街跑,那狼狈的样子简直不忍直视。
这小学水平的办法也宣告失败了。
这就完了么?对这些执着的记者来说,这只是个开始,笑话!
他们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放弃呢?第三天,他们又开始了新的整活。
一大早,十几辆垃圾车不约而同地来到了酒店,司机们声称是来收垃圾的。
他们本想着利用垃圾车作掩护,混进酒店。
可没想到,酒店方面早就有了防备,一眼就识破了他们的计谋,毕竟谁家收垃圾一下子来十几辆车!
这新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尴尬地破产了。
这中学水平的办法看来也行不通啊!
不过,这些记者可不会轻易认输,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们又在盘算着新的计划了。
比如大半夜的时候,整个城市都沉浸在静谧的梦乡之中,酒店周围也是一片寂静。
然而,突然之间,七八辆救护车或者警车呼啸而至,那刺耳的警笛声和救护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红蓝相间的警灯和救护灯闪烁不停,将酒店周围照得如同白昼。
车上的人员行色匆匆,仿佛有什么重大的紧急情况。
可还没等酒店里的人反应过来,这些车辆又像是完成了什么神秘任务一般,突然离开,只留下那尚未消散的紧张氛围和一脸茫然的酒店众人。
这样的情况反复出现,搞得整个酒店紧张兮兮的,每个人都像是惊弓之鸟,神经时刻紧绷着。
酒店的工作人员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真的出什么事。
客人们也被这接二连三的异常情况弄得人心惶惶,晚上都睡不好觉。
酒店的安保人员更是忙得焦头烂额,不断地加强巡逻,检查各个角落。
就这样,这种诡异的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某天夜晚,几名记者为了获取独家新闻,真可谓是绞尽脑汁、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竟然想出了从楼顶进入酒店的办法,于是,他们带着专业的设备,来到酒店对面高楼顶上,打算通过攀爬潜入对面酒店!
几名记者将安全绳子绑在楼顶的固定物上,然后深吸一口气,像是无畏的冒险家一般,从楼顶一跃而下。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或许是绳子出了问题,或许是计算失误,他们在半空中被卡住了,上不去也下不来。
黑暗中,他们发出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秦冰本来就被杨晓峰的纠缠和媒体的围堵弄得心烦意乱,这几日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
现在又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惊醒,她终于怒了。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脸色阴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