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切都落下帷幕后,鵺组织的总部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萧逸的身影孤独地悬挂在空中,他的身体被绳索紧紧吊起,仿佛一只失去自由的鸟儿。而原本握在他手中那至关重要的装置,此刻已不知去向,显然早已被人拆解开来。
或许是由于姜楠的存在,又或是其他不为人知的因素,这几日来竟无人对萧逸施以酷刑折磨。他们仅仅将他悬吊于此,任其在痛苦与无助中挣扎。然而,众人心中明白,一旦见到了姜楠和郑航的面容,就绝无可能轻易放过眼前之人。
时光悄然流逝,转眼来到了第四个夜晚。万籁俱寂之时,一道轻盈的脚步声打破了牢房中的沉寂。姜楠缓缓踏入这片幽暗之地,她的目光径直落在了被吊着的萧逸身上。
"小楠,抱歉啊。" 萧逸突然开口说道,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令姜楠不禁一怔。她从未料到会从萧逸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语。
"抱歉什么?" 姜楠的声音平静如水,但内心却泛起一丝涟漪。"战场之上,本就是生死相搏,各为其主,何来歉意之说?" 她深知战争的残酷无情,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立场和使命,谁也无法逃避命运的安排。
萧逸微微苦笑,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之色:“我所说的不是这个,我抱歉没能把你更早的带上正路”
姜楠轻轻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不必多说,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只能面对现实。而且,这也是我无法逃避的现实。"
“好了萧叔叔,您还有何吩咐要交代于我?或者说,有何事需我代劳呢?”姜楠面色阴沉地凝视着萧逸,语气冷淡地发问。
萧逸一脸绝望与无奈,仿佛早已看淡生死般回应道:“倘若可能,还望能送我最后一程。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以你之力根本无法保住我的性命。既然如此,倒不如成全我,给我个干脆利落的了结。”此刻的他,对自已即将面临的命运心知肚明,唯一所求便是速战速决,免受更多折磨。
听到这番话,姜楠的表情愈发纠结起来。她深知一旦动手,日后必定会遭到赵方的怨恨和责难,但眼见萧逸如今这般受尽屈辱、毫无尊严可言的模样,又着实于心不忍。继续拖延下去,只会令其遭受更多苦痛煎熬,生不如死。相较之下,或许死亡才是一种解脱。想到此处,姜楠暗自叹息一声,轻声应道:“好……好吧。”然而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似有千斤之重,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姜楠掏出手枪,贴住萧逸的眉心,一声清脆的枪响萧逸的生命在此终结。
另一边的军营中。
赵方接到了萧逸小队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老萧的部队中了埋伏,几乎全军覆没,而只有老萧下落不明。”之前断腿的老兵用低沉的声音将这个消息告知了赵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悲痛和忧虑。
赵方焦急地问着那个老兵,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那舅舅人呢?当地的摄像头没有拍到吗?”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已稍微平静一些。
老兵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声音也有些哽咽:“老萧掉在地上的记录仪中记录了前面战斗的一切,而最后的画面是一个女性杀手闯入了战场,根据各个对比分析,那个女性杀手应该就是最近十分活跃的墨。”
“墨吗?那您的意思是?”赵方当然知道墨的厉害,听到这个名字,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萧逸可能遭遇的危险,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
老兵拍了拍赵方的肩膀,试图给他一些安慰:“当然了小方,你不用那么悲观,老萧也许只是逃了呢,过几天,过几天也许老萧就回来了。”然而,他自已也清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他还是想尽办法让赵方不要太过绝望。
赵方默默地看着老兵,眼中满是痛苦和无奈。他知道老兵是在安慰自已,但他也明白,萧逸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他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舅舅能够平安无事,早日归来。
时光荏苒,数日已逝,然而希望之光却如残烛般骤然熄灭。令人痛心疾首的是,萧逸的遗体竟然惊现于四川境内的某条河流之中。当他的身躯被打捞上岸时,众人惊愕地发现其身上并未留下遭受酷刑折磨的蛛丝马迹,唯有额头那触目惊心的枪孔,宛如恶魔之吻,醒目而狰狞。更让人揪心的是,原本戴在他手上的神秘装置此刻已不翼而飞。
身为亲属与门徒的赵方,几乎在第一时间获知了这一噩耗。刹那间,他犹如五雷轰顶,无力地瘫倒在地。在尚未找到尸首之前,赵方心中尚存一丝侥幸,期盼着奇迹的降临。可如今,残酷的现实如同一把无情的利刃,将他最后的幻想切割得支离破碎。那位自幼起便在他心目中宛若神明、无所不能的舅舅,那位倾囊相授各类战斗技艺的恩师,竟如此猝不及防地离开了人世。
面对这般惨状,赵方心如刀绞,难以承受这沉重的打击,但又深感无能为力。然而,就在这绝望的瞬间,无尽的悲痛悄然化作熊熊怒火,在他胸膛燃烧升腾。他紧咬牙关,暗暗立下誓言:定要让杀害舅舅的凶手血债血偿,以慰舅舅在天之灵。
"墨!" 赵方怒目圆睁,口中迸发出这个充满愤恨与决绝的名字。仿佛要将所有的悲愤与不甘都倾注其中,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回荡,久久不散。而这个名为"墨"的人或组织,或许正是导致这场悲剧发生的罪魁祸首……
赵方回家安置好了自已舅舅的尸体,办完了葬礼,姜楠也出席葬礼,赵方搂着这位挚友痛哭,并且发誓要让凶手血债血偿,而姜楠听到这话则是十分的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