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筱竹定睛一看,大汉手中还拿着胶带,一看就是刚绑架完的。季筱竹看的绑架片多了去了,很多绑匪会拿胶带简单粗暴的捆住对方的手脚。
于是季筱竹更加断定苏子昂出事了!
大汉转眼看见一个长相秀秀气气的姑娘站在门口,还没等他出声,季筱竹就一个飞踹过来,正中下巴位置,一下把大汉踹得人仰马翻。大汉哼都没哼一声,就直直倒下没动静了。
季筱竹她没想到这汉子长得人高马大,却如此不经打。
季筱竹警惕的左右四顾,然后走进苏子昂的房间,季筱竹看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苏子昂赤裸着上半身,背后是鞭子一样的红痕,他现在像死鱼一样摊在床上,而旁边的男人正在脱上衣,地上堆积着不知名的瓶瓶罐罐。
而且在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季筱竹的目光复杂,她居然看到了苏子昂被夺走了贞节,这要是他醒来,这个脆弱的男孩子心灵该如何承受?
季筱竹一拳过去,打在男人小腹上,男人闷哼一声,季筱竹的拳头都快将他的腹肌打到后背去了。
男人发出死猪般的惨叫,可惜这个惨叫依旧没有惊醒那床上可怜的少年。
季筱竹把男人用胶带捆绑后就随手丢到客厅。
季筱竹本来刚开始想要报警的,但是一想到这个关乎苏子昂的名节问题,季筱竹决定暂时不报案。等苏子昂醒了,在告诉他这个悲痛的事情,让当事人亲自决断。
季筱竹将死鱼一般的苏子昂翻面,他一脸潮红,季筱竹闻到了酒味,床头柜上还摆着没喝完的红酒。
季筱竹两个巴掌下来,苏子昂的脸就肿了,但是还是没醒。
季筱竹抬手掐他的人中。
苏子昂一个机灵,浑身哆嗦了一下,双眼朦胧且迷离,他看到季筱竹的时候,不可置信的揉揉眼,“师……师姐……”
季筱竹一脸沉重,她尽量让自已看着和蔼一点,“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苏子昂这时反应过来自已裸着上半身的,他赶紧把被子扯过来遮住。苏子昂只觉得浑身疼痛,脑袋也晕乎乎的。
苏子昂摆头道:“没什么事,就是脸有点火辣辣的痛,人中也挺痛的……”
季筱竹看着苏子昂脸侧的巴掌印,陷入了沉思。
季筱竹转移话题,正色道:“你知道你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苏子昂“啊”了一声,问道:“我……我怎么了……”
季筱竹安抚道:“你别怕,有我在,他们不会动你的。”
苏子昂听得云里雾里。
季筱竹接着道:“没关系的,男孩子受到了伤害,不要害怕报警,也不必感到羞耻,现在倡导的是男女平等。如果你不好意思的话,我可以把伤害你的几个人打成残废我们再悄悄丢出去。”
苏子昂越听越迷糊,他忍不住打断道:“师姐,你你在说什么?”
季筱竹叹口气,非得她再说直白一点他才懂吗。
季筱竹说道:“关于你被三男强行入室并对你进行猥亵的让人痛心的案件。”
苏子昂整个人听得似被雷劈了一般外焦里嫩。
三分钟后,五个人端坐在客厅里。
苏子昂整个人穿得整整齐齐的。
季筱竹抿唇,迟疑半天开口道:“他们是你保镖并且没有猥亵你?”
苏子昂沉重且羞耻的点头。
苏子昂解释道:“他们都是我爸派来的,我不想他们太惹眼,就让他们穿得平常一点。”
苏子昂指着之前那个拿胶布的人道:“他拿胶布,是因为好缠不要的衣物。”
汉子委屈巴啦的指着那些被缠得严严实实的口袋。
苏子昂扣扣脑袋,接着道:“至于那个脱衣服的,就是因为给我刮痧他太热了,才脱的……”
苏子昂最后总结道:“总之师姐那个不要担心,我没被那个啦……”
季筱竹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全过程,苏子昂体力不行,搬东西什么的力气不够用,他爸三催五催,最后叫了三个保镖来帮忙。
大家收拾得很快,苏子昂只用当那个指挥的,顿时轻松不少。
苏子昂指挥的时候站椅子上,一个没稳住,栽了下来,扭到胳膊。
其中的黑衣大汉自告奋勇,说自已没当保镖之前干过推拿,他可以帮苏子昂按摩一下。然后再后来,保镖力度没掌握好,把苏子昂的胳膊整得更严重了,苏子昂叫苦连天。
保镖解释道,因为没有酒,有酒才最好。
苏子昂说柜子里还有一瓶红酒。
保镖表示,红酒他也能推拿,推拿,他是专业的。
苏子昂信了他。
保镖让苏子昂多喝点酒,减轻痛苦,苏子昂按言喝。
苏子昂干脆和三个人一起喝酒,一人接一杯,但是这酒的度数比较高,苏子昂不胜酒力,不过几杯就倒下。
保镖打了个嗝,将就着用红酒到苏子昂背后给他推拿起来。
保镖说话开始说的牛头不对马嘴了,“我虽然只是一个学徒,但是我被辞退了……我也不知道我推拿对没,少爷,我给你刮痧吧……”
没有刮痧的用品,保镖的手很粗糙,他便用手,便给苏子昂身上落的全是红痕。
或许是喝了酒,酒意上头,保镖觉得自已现在身上热得慌,刚脱衣服,季筱竹就破门而入,一拳把他打吐。
保镖想到这里越想越委屈。
不过苏子昂知晓这都是师姐的一片好意,不顾危险直接冲进来救他,苏子昂哪有怨言呢?
苏子昂不好意思的对季筱竹道:“今天让师姐见笑了,不过屋子我已经打扫整理好了,师姐的表弟随时都可以住进来。”
季筱竹目光里带着感激之意,“多谢了。”
季筱竹接着缓缓开口道:“关于房租……”
苏子昂直言道:“师姐,说实话,这栋房子我已经不需要了。师姐我就两千块钱卖给你,连房本我都带来了。”
苏子昂生怕季筱竹反驳,他接着说:“更何况之前师姐帮了我特别多的忙,但我又帮不了师姐什么,我特别想要报答你的恩情。这次就不要给我客气了好不好?”
苏子昂的目光真挚又恳切,也带着不容反驳的倔强。
季筱竹看着他,最后点头,只能道:“多谢。”
签合同的时候,季筱竹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是妈妈。
季筱竹接起手机,话筒里传来妈妈焦急的声音:“竹子,福宝他现在在急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