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果:“夫人,我们怎么办?继续等吗?”
“不用了,明天再来吧,可能祭酒正在午睡。”
而且她们还得去换驴子,时间还挺紧张。
司沐和石果接连去了两天,都吃了闭门羹。
今天已经是第四次了,如果再被拒绝,司沐都要怀疑齐祥到底说了没有。
她心里一焦急,脸色都不好看了。
开门的那老妇人再无话可说,砰一声关上门。
司沐急急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儿撞到鼻子。
石果气鼓鼓道:“夫人,太过分了她,我再去敲门。”
此时,身后传来一个妇人的说话声,语气中很是惊讶。
“齐夫人,好巧,竟然在这里遇到。”
司沐转身看去,妇人有些面熟,再一看她旁边的男人,立刻掐手做了个万福礼:“原来是夏夫子和夫人,你们什么时候到京城的?”
夏夫子点点头:“有一个月了,你们呢安顿好了吗?司礼读书的事…?”
司沐有些惭愧道:“本来托人问了祭酒了,对方说答应了,我想着过来见见,顺便把推荐信给看看,结果吃了几次闭门羹。”
夏夫人上前一步,笑道:“巧了,我们今天也是来做客的,要不一起进去。”
夏夫人说完,目光看向丈夫。
夏夫子点点头,石果见状赶紧上前扣门。
好半天,老妇人才嘟囔着过来开门:“不是给你们说了,老爷在休息,不见客!”
“麻烦和欧阳说一声,是我,夏彦。”
夏夫人也微微一笑道:“刘嫂,一别三年,近来身体还好吗?
老妇人怔愣一下,神色大喜,嘴边扬起一个亲切的笑容:“原来是您二位回来了,我这就去通报老爷。”
片刻后,司沐也跟着夏彦夫妇进了大堂。
两方一番寒暄后。
那位祭酒看向司沐:“夏季已经长这么大了?”
夏彦放下茶杯:“哦?三年不见,你这老家伙竟然连自已干女儿都不认识了?”
司沐赶紧见礼:“祭酒,我是司礼的姐姐,抱歉,最近一直过来叨扰您。”
石果也提着礼品,跟着司沐微微一福身,行礼。
司沐没抬眸,也能感觉祭酒的神色从看晚辈的亲切变得陌生,甚至不耐烦。
夏彦:“知道你厌恶托关系,不过司礼那孩子可是我在长慧书院最看好的学生,被你捡到宝了。”
祭酒眸光微动,想不到还有这层关系。
他态度柔和下来,随口问道:“你丈夫是神机营齐祥?”
司沐摇摇头。
祭酒眉毛一挑,搞错了?
司沐赶紧补充道:“以前我们是夫妻,不过我来了京城后,就和离了。”
这下,夏彦和夫人惊了:“为什么呀?”
夏夫人拉住司沐的手:“你帮过夏季,如果有什么委屈一定要和我说,我们能帮的,一定不会推诿。”
司沐笑笑:“多谢夫人,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感觉夫妻情分到头了。”
祭酒邀请她们坐下聊。
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怪不得齐祥前段时间找他时,有种急切又无奈的神情。
原来是这样!
一个女人,刚到京城就敢和离,拖家带口,这气魄可不是一般人有的。
他不由有些佩服。
态度也软和下来,更何况就算没有齐祥,光是夏彦这一层关系,他也不能不管。
“明天你把这孩子带来我看看,总得亲自见见,也得考较一下功课如何!”
司沐听得一喜,这是答应了,她连忙起身道谢,并拿出推荐信。
祭酒笑着摆摆手,目光看向夏彦:“他夫子都坐在这里,还用看推荐信吗?收起来吧。”
夏夫人坐着说了几句话,就去找祭酒夫人聊天去了。
司沐也起身告辞,让石果把礼品放下。
祭酒本来不要,推辞不过司沐一番心意,夏彦也在一边劝说。
礼品总算是收下了。
司沐也放心了!
祭酒和夏夫子都起身相送:“明天就带那孩子过来吧。”
石果一出门,开心地又蹦又跳,:“夫人,事情总算解决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司沐给石果把乱的的头发整理一下:“你怎么比我还开心?”
石果眉眼弯弯:“夫人开心,我就开心。”
两人一路又吃又喝,撑得肚子滚圆。
却不知道家门口的树木阴影里已经藏着好几个男人,个个淫脸奸笑,不怀好意。
司沐走近时,感觉和平时不一样。
经过几次危险,她对这种未知的危机,已经有了预感。
虽然不知道准确不,但有备无患。
石果叽叽喳喳说着话,并没有察觉到异样。
司沐也没有提醒她,只是把右手里提着的东西换到左手。
意念一动,空间中的警棍就到了右手。
司沐紧紧握着,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脚步放慢。
这段时间,她可没有偷懒,警棍的锻炼可没有落下。
如果是两三个人,她倒是不怕,警棍发光,吓也吓死他们。
可人再多,她就分身乏术了。
司沐停下脚步,把手里东西递过去:“石果,你先拿着东西回去,我忘记买一样东西了。”
“阿?夫人您说啥?”
石果正说得起劲儿,猛地回头就发现夫人停下脚步。
“夫人,你落下啥了?咱们这都到家门口了,放下东西,咱们再出去一趟,司礼知道这个消息一定很高兴的,我都迫不及待…”
司沐直接把东西塞给石果,忙道:“你先回,快点儿,听话。”
石果平时大大咧咧,可关键时刻总是心思细腻。
石果天天和司沐在一起,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神色,却感觉出来那声音很急切。
就连递东西的手都有一丝微颤。
不对,肯定不对。
夫人为什么赶她走?
石果愣了一下,还是选择接过东西,继续往前走。
不过她仔细地留心着周围的环境,突然就看到一棵槐树的阴影里露出一只鞋子。
那大小,一看就是男人的鞋子。
再看看其它树影里,感觉确实比平常安静太多了,应该不止一个人。
夫人已经感觉到了危险,她这是要支开自已吗?
怎么办?怎么办?
她不能留夫人一个人面对危险的!
石果低着头,脑子快速思考着可行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