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脚踹倒刚才动手的男学子。
目光看向抱着头的小学子,轻声问:
“你是司礼?”
地上躺着的司礼听到这声音,抬眸看了一眼那女子。
这身材,脸蛋儿,
有些熟悉,好像他姐。
司沐出嫁时,司礼只有9。
两三年未见,姐弟俩突然见面,有一种陌生感。
他沉默了,没说话。
司沐没听到答复,并不敢确定,这就是弟弟。
不过,既然她插手了,今天就不会再让这些人动手。
“肥婆,你敢管我们公子的事,嫌命太长了?”
“就是,你知道他谁吗?县太爷家大公子,刘德,是你能惹的,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司沐轻蹙眉头问:“你们是长慧书院的?”
几人脸上闪过一丝骄傲的神情。
一说长慧书院,百姓们都是羡慕尊敬的神色。
“知道就好,赶紧滚。”
一个狗腿子对着司沐疾言厉色。
不是冤家不聚头,司沐也没想到这就碰上了。
就是这些人长期霸凌司礼,最后那个刘德为了满足自已的变态嗜好。
找了几个大汉对原主弟弟下手,惨死。
对这些当官的来说,弄死一个泥腿子的儿子,实在不是什么大事。
官欺民,才是这个时代的主旋律。
不过,既然她来了,就算拼死也要保全家人。
司沐前世除了爱做饭,就是喜欢搏击健身。
这副身体虽然不灵活,但好在份量足够,对付这几个人也不知够不够看。
不管了,一个男学子已经朝着她挥拳。
司沐紧紧握住那个拳头,使劲儿一掰,咔嚓一声,胳膊应该是脱臼了。
那男学子立刻鬼哭狼嚎。
其他人立刻看向刘德。
刘德脸色一沉,没想到他县太爷公子的名号,今天竟然不好使了。
眼神一动,其他人立刻一拥而上。
地上缩头的司礼赶紧爬起来,拉着司沐准备跑。
虽然他和她姐不亲,但也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去。
不曾想,司沐没有退缩的想法。
来不及多想,左手一个,右手一个,一屁股一个。
一柱香功夫,八九个男学子就倒地不起了。
虽然司沐也挨了几下,但她皮糙肉厚,一点儿也不疼。
司沐一步步走近还站着的刘德跟前。
刘德吓得身体不住地往墙边退去。
“你想干什么?你完了,敢得罪我,我让我爹弄死你。”
都这时候了,刘德还不忘记放狠话。
司沐眼神冷冷地,一把拽住刘德领口,恐吓到:“要是再敢欺负司礼,我让你断子绝孙。”
说完目光看向刘德下半身。
刘德惊出一身冷汗,连忙用手护住自已命根子:“肥婆,你敢?有种你报上姓名,看我弄不死你。”
司沐笑了,这个官二代也是够没脑子了。
都这时候了,还敢威胁她。
就不怕她心一横,直接杀人灭口。
不过,他说的也对,自已的身份迟早会被知道,得想一个万全之策。
司礼冲上前来,抓住她胳膊摇头。
示意她别冲动。
“好啊,原来你认识司礼这小子,你们什么关系?”
刘德被扯着领口,依然叫嚣不已。
司沐趁这个机会,从空间里拿出一颗药丸迅速塞进刘德嘴里。
“肥婆,你给我吃什么了?”
刘德想伸手去抠,双手却被司沐钳制,动弹不得。
司沐冷笑一声:“毒药,你以为是什么?糖果吗?”
“肥婆,你死定了,我要你死。”
刘德眼眶猩红,目光闪烁着疯狂。
司沐肉肉的手掌毫不客气甩过去一巴掌:“混账,安静点。”
刘德被打懵了,立刻闭上嘴。
从小到大,没人敢打他。他爹娘都舍不得打他呢。
司礼在一旁看的震惊,这真是他姐吗?
她一向是家里的老虎,在外头只会当绵羊。
自已小时候被村里孩子欺负,找她帮忙。
她说打不过就装怂,再不行就跑,不要老想着逞强。
司沐可没想过,就是因为她给弟弟灌输的这种软弱思想,才让别人得寸进尺。
司沐停顿片刻,终于编好一个理由:“我的毒药可是自已研制的,就算神医都查不出来,
每十天,你问他领一次解药,
司沐指了指弟弟司礼,继续说:
否则,你先是觉得全身发痒,接着眼耳口鼻开始不停流血,
最后五脏六腑也流血,全身烂掉,想死都死不了。”
刘德听着汗毛都竖起来了,还有这么恐怖的药吗?
可喉咙里残留的那种奇怪味道,他从未尝过,不敢不信。
司礼心里也是一惊,他姐还会制毒药?
他怎么不知道!
“带上你的狗腿子,立刻马上滚。”
司沐厉声喝道。
刘德扇子也不要了,还没等他招呼,狗腿子们已经退到了巷口。
他们可不想被喂上那种可怕的毒药。
“我…”
司礼正要说完,被司沐打断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走远点儿。”
司沐把司礼带到城外一棵柳树下,看了眼周围没什么人,这才笑道:“你是司礼吧?”
司礼一愣,他姐怎么对他这么陌生又客气。
他点点头,轻声唤了一句:“姐,你怎么来县里了?”
“就是随便逛逛,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我看看。”
司沐说着把司礼拽过来,就要撸起袖子看。
司礼受惊一般,也不知道哪里的力气,一下就挣脱了。
“姐,我没事,不用看。”
司沐以为他是害羞,古代的男孩子早熟,已经懂得男女大防。
“我就看看,没伤就放心了。”
司沐力气比瘦猴一样的司礼大多了。
轻轻一拽又拉了过来,挣扎间,司沐已经扯起袖子了。
司沐动作一滞,看了眼胳膊,眼眶就红了:“谁弄的?是刘德那狗东西?”
司礼叹口气,把袖子放下来:“我没事,已经好多了。”
司沐不知道人心是有多坏,瘦瘦的胳膊上满是鞭痕,还有牙印,刀痕。
“你傻吗?为什么不反抗?爹知道吗?”
这副身体和司礼有天然血亲,看到他满身伤痕,司沐心也揪得疼。
她只恨刚才没多揍一顿刘德那个狗东西。
司礼苦笑一声:“爹不知道,知道了又能如何,他可是县太爷家长子。”
“那也不能任由他们欺负你,这种人渣,不配活在世上。”
司沐义愤填膺,她一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