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黑衣人准备上手打伤柏卷卷,孙执快步上前把她拉离开。
“别着急,长老们只是找赫僧询问一些事情。”孙执安抚的对柏卷卷道。
他的视线却看向被按在地上一脸不解望着他的赫僧。
“赫僧,安副校长死了,你是她最后见的人,有什么话,如实说就好。”孙执语气平静地对嘴巴被紧紧捂住的赫僧道。
来不及了解情况,赫僧就这么被几个黑衣壮汉架上来车。
“大哥哥,大哥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柏卷卷一脸焦急地追了车子几步,随即返回来,把躺在地上的书包捡起。
“孙老师,到底怎么回事,早晨我和大哥哥一起去见的安副校长,怎么只抓大哥哥一个啊!”
“是啊!我看那孩子很有热心帮助人,怎么跟安副校长的死有关系?”身后传来顾大爷苍老有劲的声音。
孙执转身眼神沉沉地看向那头花白的顾大爷,没有说话。
半晌后,只是对着被动静惊动出来的顾为溪和顾大爷鞠了一个躬:“我学生出了一点事,晚辈先走了。”
其实顾为溪跟他的年纪差不多,但进入猎种者的时间比起他早很多,在这层面上,他称自已为晚辈没有礼节的错误,不会被对方抓到自已任何把柄。
说完之后,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拉住仍处于发愣状态的柏卷卷,迅速登上了停在路边的最后一辆轿车。
随着车门关闭和引擎启动的轰鸣声响起,车辆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而就在刚刚还喧闹异常的大门口,此刻却瞬间恢复了平静,仿佛之前的热闹场景只是一场幻觉。
然而,顾大爷依旧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凝视着远方,迟迟不愿挪动脚步。
“老祖宗,外面风大,请您进屋吧!”顾为溪恭恭敬敬地走到顾大爷身旁,然后深深地弯下腰,以一个近乎九十度的角度向其行礼,并轻声呼唤道。
“DNA样本确认了?”
“确认了。”
听到顾为溪肯定的话语,顾大爷慢慢地收回视线,转过头看向面前这个对自已毕恭毕敬的年轻人。
他那沙哑的嗓音缓缓响起:“为溪啊,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是有种感觉,那个叫孙执的家伙似乎知晓些什么!”
听闻此言,原本一直低垂着头的顾为溪微微皱起眉头,
随后轻轻地抬起头,眼神坚定且果断地回应道:“老祖宗,这绝无可能!即便他真的知道些什么,也无法改变赫僧杀了安老芊的既定事实。”
顾大爷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沉默片刻后接着吩咐道:“嗯,近期不仅要密切关注孙执以及他同伴的一举一动,
还要将注意力放在向来不安分的南家身上。务必时刻留意他们的动向,千万不能让他们有机会从中作梗、横插一手。”
“是,老祖宗放心。”顾为溪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
斑巢;
三楼,
从未存在的一层。
此时赫僧就在这里中央的一个水牢里。
要不要这样,他也不会遁地飞空,用得着这么高级别对待恶种的牢笼对待他吗?
赫僧蹲坐在中间那一小块石台上,望着对面围着他坐了一圈的白花花的脑袋。
“赫僧,你为何要痛下杀手谋害安副校长?安老芊那么善良和蔼之人,难道就是因为她察觉了你恶 种身份吗?”
那位满脸胡须、面容严肃的老头站在水牢之外,怒目圆睁地朝着里面态度极为恶劣且拒不配合的赫僧大声呵斥着。
然而,无论这位老者如何咆哮,自赫僧被关进水牢至今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小时,
他始终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我没有。”
这简单而又坚定的回答仿佛成了一道无法跨越的屏障,将所有的质疑和指责统统挡在了外面。
面对眼前这些突然出现并对他展开审讯的老家伙们,赫僧心中充满了不信任与愤怒。
“我要见我的老师——孙执老师,请让他立刻过来!”
此刻的他,只希望能见到那位平日里最为信任的导师,向其诉说自已所遭受的不公待遇。
仅仅凭借一段模糊不清的录像,其中一个背影与自已有些相似,便断然认定是他杀害了安副校长,这帮老家伙莫非真的已经年老昏聩到如此地步了不成?
更令赫僧感到荒谬至极的是,当他提出查看那段时间校医务室的监控视频以证明自已的清白时,得到的答复竟然是那里的监控恰好坏掉了。
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明摆着就是在故意把他当替罪羊!
先是莫名其妙地被冤枉成杀人犯,如今更是被扣上了间谍这样莫须有的罪名,甚至连他的物种类别都被肆意篡改。
原本好好的一个人类,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所谓的恶种?
这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在他身上,使得赫僧再也无法忍受下去。
于是,他干脆转过身去,直挺挺地躺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对于那帮老家伙的问话,选择了彻底的沉默以对。
不知过了多久,
咔哒一声!
门开;
“孙执,你终于来了,你的学生非得你来,才肯定承认。”
长胡子老头一见到孙执马上换了一副嘴脸,装着满脸慈祥,叹息的样子,浑然没有刚刚那副凶神恶煞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