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回到病房的时候,被蒋清欢一把拉过去,坐在沙发上。盯着她问:“暖宝,你说的医院老板,不会就是陆天宸吧?”
苏暖点头。
蒋清欢的第一反应是赞叹:“可以呀我的宝,你这一回来就认识了深城的天花板级人物,人家还帮了你这么大的忙。”
话说到这里,又觉得哪里不对:“不是,以外界对陆天宸的传言,他可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主,他为什么要帮你?你们怎么认识的?”
苏暖和郑云龙对视一眼,重点来了,怎么认识的,不能告诉她。
苏暖轻咳一声,借机组织语言:“就那天接风宴,他也在酒店,有过一面之缘而已,他之所以帮我,第一,在他的医院里,就是说句话的事,也不费什么事,再者,听他说话的意思,好像他很小就失去妈妈了,可能是他不想看到我跟他一样,失去妈妈。”
停顿一下,看了一眼蒋清欢的反应,继续说:“而且,人家也不是白帮忙的,有条件的,我接下来要给他做秘书到年底。到年底了,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听苏暖这么说,郑云龙和蒋清欢两人齐齐看着苏暖,异口同声的问:“做秘书?”
苏暖眨巴着眼睛,做秘书怎么了,为啥这么大反应。
蒋清欢眯着眼睛问苏暖:“暖宝,你跟他就只是认识?他为啥要你做秘书?该不会是对你另有图谋吧?”
苏暖赶紧否认:“哎呀,你别瞎琢磨,没有的事。人家可能看我执意要还人情,就顺便给我个机会。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欠人人情的。毕竟又不熟。”
想想苏暖又说:“反正我也不急着做什么,也要了解一下国内情况再说的,他就说,那给他做秘书吧,能最快速的接触了解到,深城高端公司和群体。其实,想想受益的还是我,我就答应了。妈妈出院,我就去上班。”
听苏暖这样一番解释,蒋清欢总算是能接受,不再追问了。
只是,郑云龙隐隐的有些担心,但是,碍于蒋清欢在场,也不好问。
这件事就算是揭过了。
蒋父蒋母也没停留太久,毕竟病人手术刚结束没两天,要多休息才行。
下午,苏母醒来后。
郑云龙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陪着苏母聊天。 苏暖和蒋清欢在旁边偶尔插科打诨。
这时,苏暖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笑了。举起手机跟苏母说:“师哥。”
然后接起电话:“二师兄。”
电话那边炸毛了:“你个小白眼狼,又骂我是吧?说了多少次了,师哥,叫师哥。”
苏暖的老师,是法国著名的服装设计大师Arthur亚瑟,他一生只收了3个学生,大弟子年龄稍长,是英国人,与苏暖来往不多。
二弟子就是在跟苏暖通话的Louis路易,法国人,比苏暖大3岁,拥有法国人的浪漫细胞和热情,跟苏暖很是投缘。
关门弟子就是苏暖,也是亚瑟最疼宠的一个。
苏暖与路易两人,也同是法国ESMOD国际服装设计学院的学生,怎么算都是师哥师妹。
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老师那里,两人时常在一起。
路易非常宠苏暖这个,既聪明又漂亮,还很有才华的小师妹。
苏暖偶尔会狡黠的喊路易二师兄,路易也不觉得不对,但是,自从苏暖给他讲了,西游记里面的,三个徒弟之后,他再也不允许苏暖叫他二师兄了,叫一次,炸一次。
为了这个,路易狠狠的学习了中文,两人时常比,是苏暖的法语好,还是路易的中文好。
听电话里头路易炸毛的声音,苏暖捂着嘴乐。
路易抗议的声音太大,房间里的人都听得清楚,大家也都跟着笑了。
苏暖乐呵够了,就开始哄:“好好好,师哥师哥,我这不是接到你电话激动了吗,没有骂你。”
路易不吃苏暖这套:“还激动了?你个小白眼狼,回去了就连个动静都没有了,不知道给师哥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吗,我不打电话,你是不是还想不起来给我打电话?”
看着苏暖心虚的模样,苏母笑了,伸手说:“让我跟路易说几句。”苏暖如蒙大赦,赶紧把电话递给妈妈。
苏母接过电话,苏暖按了免提,电话里随即传出路易不满的声音:“喂,你怎么不说话?没话可说了吧?我告诉你,老师可是很生气,你自已去哄,问题是,是你不打电话给他,他骂我,你说我冤不冤?”
电话里路易的声音还在继续,蒋清欢和郑云龙都忍着笑。
苏母赶紧插话:“路易,暖暖又给你惹麻烦了?回头我替你收拾她。”
电话里路易的声音卡壳了一下:“阿、阿姨?”
苏母笑呵呵的应声:“诶,是我,替我给你老师问好。我在医院,刚做完手术,这不,清欢和云龙都在呢,暖暖这几天被我吓坏了,也忙的没空顾及其他,这次,真不是她的错。”
苏暖一脸感动,嗯,亲妈。
郑云龙和蒋清欢趁机打招呼。
郑云龙说:“路易,什么时候来中国,我陪你练练。”苏暖听郑云龙这么说,在一旁偷着乐。
路易不服气的说:“你别得意,没准下次切磋,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了。额,你们是不是开免提呢?”听到她们这边说话无缝衔接,路易反应过来了,她们开着免提呢。
“阿姨,到时候,您给我们做裁判,我要打到他满地找牙,都是他,把暖暖教坏了,动不动就打人。”
蒋清欢也赶紧打招呼说:“路易,赶紧来,我请你吃遍美食。”
路易这下满意了:“还是清欢好,过去给你带礼物,想要什么告诉我。”
蒋清欢麻溜的答应:“好咧,你早点来啊。”
路易不忘问候苏母:“阿姨,您什么情况?身体现在如何了?”
苏母很轻松的语气说:“没事了,做了手术,养养就好了,不用担心。有时间过来玩,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听到这话,路易立马开心了,苏母的手艺不是一般的好,让他念念不忘:“太好了,我太怀念阿姨做的美食了,我过去一定带上最好的葡萄酒,这样才配得上阿姨的手艺。”
路易这话,在场的几人都深感赞同。
苏暖见聊差不多了,让大家打了招呼,把电话接过去,关了免提,走出去到客厅:“师哥,师傅他老人家真的生气啦?”
不提还好,一提路易又生气了:“你说呢?你回去他就一直惦记,结果,等了几天你电话也没一个,问我,我也在等你电话呀,他就骂我,说我这个师哥也不关心你。你说我冤不冤?”
苏暖尴尬:“是我的错,我不好,我......”
“是不是吓坏了?阿姨生病时,她(他)们有没有陪在你身边?”没等苏暖继续说下去,路易的声音打断了苏暖接下来的话。
苏暖感动,师哥就是嘴上说说,动真章了,什么都以她为主。
苏暖也不隐瞒,老实的回答:“嗯,吓的六神无主。事发突然,当时就我自已一个人。”
路易听着苏暖的话,心疼不已,他知道,这丫头轻易不示弱,能这样说,当时情况一定很危险,真的把她吓坏了。
赶紧安慰:“好了好了,不想了,现在没事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苏暖赶紧也给老师打了电话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