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泽小心翼翼地抱着徐梦恰,缓缓地走出了晚宴会场那金碧辉煌的大门。
他们的身影在璀璨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就在这时,一辆奢华无比的劳斯莱斯静静地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前站着的正是已经等候多时的张远,徐梦恰隔着老远便一眼认出了他。
当顾言泽抱着她逐渐靠近劳斯莱斯时,张远动作利落地拉开了车门。
徐梦恰就这样水灵灵的被顾言泽抱进了车内,轻轻地坐在柔软的座位上。
然而,顾言泽却似乎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依旧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仿佛生怕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不仅如此,他还下意识地握紧了徐梦恰的小手,轻柔地放在自已宽厚的手掌里来回揉搓着。
此刻,顾言泽那张英俊的脸上满是不爽之色,他转头对着驾驶位上的张远沉声说道:“开车!去医院。”
语气不容置疑。
可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地依偎在顾言泽怀里的徐梦恰突然出声反对道:“张远,不去医院,回我家。”
听到这话,顾言泽眉头紧皱,面露担忧地看着怀中的人儿,焦急地说道:“不去医院怎么行?你的脸……都伤成这样了!”
面对顾言泽的关心,徐梦恰只是轻轻皱起秀眉,略带不悦地回应道:“我真的不想再折腾了,回家后你帮我简单处理一下伤口,上点药就行。”
说完,她那双美丽的眼眸坚定地看向顾言泽,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妥协。
顾言泽敏锐地察觉到徐梦恰的情绪十分低落,眉头紧锁,她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黯淡无光,整个人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觉得徐梦恰心情这么差,这定然与今日发生的有关叶婉清之事脱不了干系,想必这件事给徐梦恰带来了极大的困扰和痛苦。
想到这里,顾言泽决定暂时放下前往医院的念头,毕竟现在最要紧的是不让徐梦恰继续陷入这种不愉快的心境之中。
于是,他转过头来,对着身旁的张远果断说道:“张远,回家!”
听到这话,张远先是一愣,随后有些结巴地问道:“顾……顾总……哪个家啊?”
只见顾言泽眉头微皱,不耐烦地回应道:“你是不是蠢得像头猪一样?当初我的行李是你帮忙搬运的,自然是去放行李的那个地方。”
说完,顾言泽狠狠地瞪了一眼张远。
张远被顾言泽这么一瞪,顿时吓得冷汗直流,他战战兢兢地点点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自已再多嘴惹恼了这位脾气不太好的上司。
此时,车厢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静谧氛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坐在驾驶座上的张远紧握着方向盘,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生怕自已说错一句话就会惹怒身旁那位面色阴沉的顾言泽。
而顾言泽同样沉默不语,他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纠结。
一方面,他害怕自已一开口又会触碰到徐梦恰敏感的神经,导致她更加不高兴;另一方面,他又实在按捺不住对徐梦恰深深的关切之情。
至于徐梦恰本人,则静静地靠在车窗边,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
她的脑海里像放电影般不断闪过今晚所经历的种种场景,内心早已被各种复杂的情绪填满,根本没有心思与人交谈。
然而,顾言泽终究还是无法坐视不管。
看着徐梦恰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痛难忍。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梦恰,你放心吧,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似乎想要穿透这片沉重的寂静,抵达徐梦恰的心底。
徐梦恰那张绝美的脸庞此刻依旧毫无表情,仿佛被一层寒霜所覆盖,心情显然极差。她低垂着头,似乎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之中。
"梦恰,我待会儿晚上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螃蟹哦。"
顾言泽满脸温柔地说道,试图打破这压抑的氛围。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徐梦恰却猛地抬起头来,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透着冷漠与疏离,直直地盯着顾言泽。
"这辆车……是你的?" 徐梦恰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
顾言泽微微一怔,虽然不太理解徐梦恰为何会突然如此发问,但还是点了点头,如实回答道:"嗯,是的。"
听到顾言泽肯定的答复后,徐梦恰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我对你还真是一点儿都不了解啊!居然开着一辆黑牌的劳斯莱斯,而且这车起码得 1000 多万吧?还有这个牌照,你倒是跟我讲讲,你究竟花了几百万才弄到手的?"
徐梦恰的话语像连珠炮一般射向顾言泽,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质问的意味。
顾言泽不禁皱起眉头,对于徐梦恰这突如其来的尖酸刻薄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他疑惑地问道。
可徐梦恰根本不理会他的疑问,依旧一脸冷漠,保持着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姿态。
"说说看吧,为什么就连叶老爷子那样有权有势的人物都会惧怕你?"
顾言泽望着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徐梦恰,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明悟。
原来,从上车开始,徐梦恰就一直闷闷不乐,想必就是因为这些事情让她对自已产生了种种疑虑和不满。
便说:“我对外的社交身份是医疗科技公司,当然,这也是真实的,只不过这是我一部分的产业。记得谢寻之前和你提过我是做再生医疗的吗,我在国外也有很多的分公司,但这种想要布局好,就不只是在商界做的好就行,在政界还得打通关系。当然,这是我的隐藏身份。大部分人只知道现在有个全国财富前三的老总是做再生医疗的,却不知道那个人是我。”
徐梦恰的脸色并没有变好,只是冷笑一声:“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