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泽轻轻吻去徐梦恰眼角滑落的眼泪:“苦的······”
而后一个挺身······
如果说一开始被下药的人是徐梦恰,那么在给徐梦恰解完药后,被下药的就是顾言泽了。
此刻的他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不知疲惫、不知停歇地向着眼前的人儿索取着。似乎想要将这三年以来所有错过的时光,都在这个疯狂而炽热的夜晚里统统弥补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沉浸其中,全然忘却了外界的一切……
顾言泽只觉得自已这三年来从未有过如此香甜的睡眠。昨夜,他睡得格外安稳,整晚都没有被噩梦惊扰,更不曾从睡梦中惊醒。
清晨的阳光轻柔地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地洒落在房间内。
顾言泽依旧沉醉于梦乡之中,迷迷糊糊地在床上伸展着四肢,惬意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随后,他又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眼睛虽然还未完全睁开,但嘴角却已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
接着,他下意识地侧过身去,伸出手臂想要搂住那个一直萦绕在心头的身影。然而,这一搂却是落了空……他先是一愣,迟疑了短短半秒钟,紧接着便慌乱地伸手摸向床边。
可是,令他感到惊恐和失落的是,床边空空如也,别说是人影了,就连一丝温度都未曾留下……
他猛然惊醒,双眼猛地睁开,那原本还洋溢着喜悦和轻松的心情,却在一瞬间如同被暴风雨席卷而过,变得阴云密布、糟糕透顶。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从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直直坐起,动作迅速而决绝,仿佛要立刻逃离某种令他不安的氛围。
他那双充满焦虑与疑惑的眼眸开始急切地环顾四周,不放过房间内任何一个角落,然而无论他如何寻觅,始终未能瞧见那个熟悉且期待的身影——徐梦恰。
他匆匆忙忙地下床穿上鞋子,身体略微有些踉跄,一瘸一拐的但脚步却一刻未停,先是快步走向浴室,满怀希望地推开门,可映入眼帘的只有空荡荡的浴缸和冰冷的瓷砖;接着他又转身冲向阳台,眼神急切地扫视每一寸空间,然而得到的结果依然是令人失望的空无一物。
此刻的顾言泽,心中的愤怒犹如燃烧正旺的篝火,越烧越烈,就连他那两道原本舒展的眉毛也紧紧皱在一起,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床头柜上那一沓摆放整齐的钞票上。他怀着满腹狐疑缓缓走近,定睛一看,竟发现在钞票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那张纸条似乎是匆忙之间写下的,字迹歪歪斜斜,显得十分潦草,隐约能辨认出上面写着三个大字——"辛苦费"。
"辛苦费?辛苦费!" 顾言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纸条上的字,口中更是咬牙切齿地念叨着,语气中满是无法遏制的恼怒,"好啊你个徐梦恰!我辛辛苦苦忙活了一整晚,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体贴’,给我留了一笔所谓的‘辛苦费’!"
随着话语声,他胸腔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正当顾言泽怒不可遏之际,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垃圾桶中有一个被丢弃的药盒。
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好奇心驱使着他弯下腰去,将手伸向垃圾桶,把那个药盒鬼使神差般地捡了起来。
当他小心翼翼地拿起药盒,仔细端详时,瞬间感觉自已体内的血液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直冲脑门,整个人的怒气在这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药盒上面写着的是“紧急避孕药”。
顾言泽气的直接把床头柜上所有东西砸了。
“好你个徐梦恰!就这么怕和我沾上关系是吧!”顾言泽恶狠狠的说。
而这边徐梦恰已经到自已家中,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脑,正在准备合同。
可是顾言泽那小子昨天一晚上不知折腾了多少次,不徐梦恰强忍身体的不适,坐在沙发上,拟定合同,她心想:今天还和谢寻约定好了要签合同,可不能误事。
但身体实在不舒服,就靠着沙发······眼睛居然渐渐闭上了。
而顾言泽在砸了酒店房里所有东西之后,怒气冲冲的就往外走。
不曾想,居然在大厅正巧碰到了刚刚起床准备退房的谢寻。
谢寻看了看顾言泽昨天脖子上的吻痕,不怀好意的笑着说了句:“哟!顾总早啊,守身如玉这么多年,终于开荤啦。不过云云家里那边,你估计可不好交代喽。”
说完之后,谢寻笑的更胜。
顾言泽依旧怒气冲冲的:“你少来调侃我!你就说,昨天的药是不是你下的!”
谢寻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的问道:“不会吧,顾总!你居然被下药啦!不过我看徐总心里应该还是有你的,看你这样子,是为你解药解了一晚上了吧······哈哈哈哈······”
顾言泽:“少和我说风凉话!被下药的不······不是我······”
顾言泽说到这,还有些许不好意思起来。
谢寻听了这话之后,笑的更大声了:“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平常冷如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顾总,居然······居然······噗呲······居然给人当免费的劳工。哈哈哈哈哈·······”
谢寻笑的快喘不过气来了,却让顾言泽更加生气,因为他还不如谢寻嘴里的免费劳工,他居然,居然还收到了该死的“幸苦费”,顾言泽简直越想越生气。
顾言泽冲谢寻吼道:“少在这说风凉话,我只是当时让你给我个邀请函,我看了徐梦恰公司的经营理念和她公司的业绩,都非常出色,只是缺一个好的合作品牌方,想让你看看她适不适合和你合作。让你帮忙,谁让你给她下药了!还······还下的是那种药!”
谢寻见顾言泽平时都只是冷冷的喜怒不形于色的摸样,还没见过他如此生气,不控制脾气的模样,他感觉顾言泽是真的生气了,谢寻立马收回笑脸,正经的说道:“天地良心!我真没下药!”
“真不是你?”顾言泽问。
谢寻说:“真不是我,昨天晚上云云在酒会上碰到了徐总。我之前还纳闷,你怎么会这么好心,引荐你认为不错的公司给我,直到昨天晚上,云云趴在我耳边和我说了句悄悄话,我才知到,原来顾总你心里居然有个心心念念3年的女人,而那个人就是徐总。”
谢寻见顾言泽还是一副不太信的摸样又补了一句:“我会和她合作,也确实是看中了她公司理念以及合作方案。我就是再想帮你结束你那和尚日子,像下药这样拔苗助长的事,你觉得像是我会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