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什么呢?
顾言泽爱她吗?她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顾言泽确实对她是好的。
可是顾言泽对谁都好,她在顾言泽的心里甚至不如他的兄弟。
所以顾言泽到底是爱她呢,还是像姐姐说的那样,只是因为顾言泽本身就是个很好的人,才会让徐梦恰以为顾言泽在意她。
每天粘着她,也只是因为顾言泽被父亲丢到杭州来磨炼内心寂寞罢了。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就在徐梦恰已经确定了,顾言泽不爱自已了的时候,她已经不想说话了。
她朋友几次问过她,说:“你男朋友那么有钱,怎么过年一个520的红包都没有给过你?”
这样的话,徐梦恰被问了太多遍,她自已心里也有疑虑,她也不懂,但想问,却一直没问。
直到顾言泽今天说出口那句:“徐梦恰,我明确告诉你,三八妇女节我是不会给你礼物的。”
徐梦恰便不打算把心中的疑虑说出口,因为,有些事不用问,答案都藏在行为里。
这次吵架徐梦恰像是耗费了身体所有的力气,她不愿意再和顾言泽搭话,太累了,她的心太累了,她耷拉着脑袋,什么都不说。
顾言泽见之前雄赳赳气昂昂的徐梦恰这时居然没了动静,只是呆坐着,什么也不说。
愣了几秒钟说:“你说话啊。”
徐梦恰:“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顾言泽:“不行,你今天必须和我说清楚。”
徐梦恰:“你想听我说什么呢,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顾言泽也不知道哪根筋打错了,非要扯着徐梦恰问:“那今天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徐梦恰:“我今天不想说话了,我累了,很晚了,你快走吧。”
顾言泽一听这句话,更怒了,直接说:“你在赶我走是不是,徐梦恰,我告诉你,只要你不想要我待在这里,我立马就走,头也不回的走,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说着便从床上起身,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住了,又说了句:“徐梦恰,我今天走出这个门了,我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徐梦恰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她想放手,因为顾言泽也没有承诺给她未来。
但她知道自已已经爱上顾言泽了,是的,她爱上了,在顾言泽反复说走出这扇门,他就再也不会回来了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自已的心在疼,她舍不得。
她叹了一口气,起身,语气温柔了些,走到门口说:“今天有些晚了,这件事就这样吧,我不想再谈论了。”
“好,那就这样吧。”
顾言泽说完后直接往门外走去。
徐梦恰不明白顾言泽的意思,但记得他说,走出了这扇门就不会再回来了,便开口问:“就这样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吧。”顾言泽一副摆烂的表情说。
徐梦恰追问:“是要分手的意思吗?”
顾言泽:“就是到此为止的意思。”
顾言泽说着绝情的话,徐梦恰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绝情的话,是会从顾言泽嘴里说出来的。
她颤抖着想要去拉顾言泽的手,在听到了顾言泽的话后,停在了半空中。
犹豫片刻,垂手,转身,往里屋走去。
可在转身的一瞬间,徐梦恰的眼泪就已经流出来了。
过了片刻,也没有听到开门声,也没听到远去的脚步声。
只是又过了片刻,徐梦恰才听到脚步声,是走近的脚步声,不是走远的。
是的,顾言泽没有夺门而出,而是又折回来。当他扯着徐梦恰的手,把徐梦恰掰过来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了徐梦恰的泪水。
一向不愿展示柔弱的徐梦恰在这一刻,也心里侥幸的想,会不会顾言泽看到自已流泪的模样就心软,不再恶语相向。
可下一秒顾言泽说出口的话直接让徐梦恰死心。
顾言泽:“徐梦恰,你别给我来这一招。”顾言泽看着流眼泪的徐梦恰说。
徐梦恰觉得自已刚刚的想法太可笑了,便冷笑一声。
顾言泽将徐梦恰的表情尽收眼底。
接着坐在徐梦恰床边说:“你觉得我对你不够好,可是在杭州,什么不要花钱。我每天都来看你,你知道拱墅区到西湖区有多远吗?我下班还开车,开那么远,你觉得我是贱吗?你觉得我不知道累吗。我们两出去,我什么时候让你花过一分钱,我每次都不想着委屈你,都是带你去吃好的。徐梦恰你知不知道跑车公里数越大,贬值的越厉害。我师父说,我来杭州后,短短半年时间,我的跑车居然跑了两万公里。这两万公里,难道不是我对你感情的最好证明吗?”
顾言泽见徐梦恰还是一言不发,盘腿坐在床上,耷拉着脑袋,揪着你自已的袜子。
顾言泽接着又说,只是语气比之前温柔了许多:“徐梦恰,你觉得我没有给你买贵的东西,但是油费需要钱吧,我两天加一次油,我停车费3000一个月。我······我在杭州开销很大的。”
顾言泽想说:其实自已来杭州本来就是被父亲丢过来历练的,所以虽然父亲当时过年给了他10多万的红包,但是那是他全部的生活费了。过年的时候,父亲就说了,给完这笔红包,父亲就不会再给自已生活费了。
所以才有那天顾言泽告诉徐梦恰自已过年收了10多万红包之后,徐梦恰诧异的表情后,顾言泽说,他爸爸把这个当生活费了。
但顾言泽一直没有和徐梦恰说过,那份红包过后,父亲就断了自已的生活费,再也没给过他钱,所以他靠着这10几万块钱在杭州过了这么久。又要谈女朋友,又要养车。确实没有钱再给徐梦恰买贵的礼物了。
但是年轻的男孩好面子,他又怎么会说的出口这些话。
他又怎么能把自已的脆弱和无能展现在徐梦恰的面前。
所有所有的这些,顾言泽全都没和徐梦恰说,他总觉得徐梦恰爱上的就是高富帅的自已,不会爱这个来杭州工作快半年了,还是一单没开,家人也不给生活费的自已。
脆弱内心的他,最后将刚强变成了语言,化作利刃对徐梦恰说:“徐梦恰,如果你觉得你大师兄那种好,那抱歉,我不是你大师兄,我做不了向他那样,被自已女朋友绿了,还给了女朋友30万。徐梦恰我告诉你,你要想找那样的,你找错人了,我不是那种人,我给不了你3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