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姽婳跳入河底,底下有许多很长的水草飘动着,河底旁有一块长长犹如石碑的石头。
地下旁边还有一具白骨,白骨身上还穿着嫁衣,身体有绳子拴住,绳子的下方还有一块大石头吊着。
林姽婳踩在水草上,看着地下的白骨,「找了这么久了,根本没看见他在这下面,我必须要先上去了。」
林姽婳准备往上游时,手摸到了旁边的犹如石碑的石头上,林姽婳感觉触感不对,转头看去,石头中间貌似有一炳剑在其中。
「这是剑。」林姽婳游到石头面前,用手摸着,她伸手用力一抠没动静,又连续抠了几下,终于剑柄翘了出来,林姽婳心中一喜,伸手就握住了剑柄,用力想要把它拿出来。
握住剑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浮来,林姽婳的眼前突然黑了下来,眼前的东西开始扭曲。
突然林姽婳鼻子流出血了,口中也忍不住张开了口,吐出了血出来,水直接进入她的口中,让她不禁的呛到了。
林姽婳伸出一只手捂着嘴巴,另一只手使出最大的使,终于把剑拔了出来,得到剑后,她便马上往上游去。
只是她怎么都游不上去,感觉自已的腿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一般,她回头看去,便看见了不知何时来到的静姝在底下伸手拉住了她的脚,不让她往上游。
林姽婳见状用剑挥打了她几分钟后,这才挣脱,往上游。
静姝没有再拉住她,而是对她露出了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就放她离开了。
林姽婳虽然觉得奇怪,但她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她快喘不上气了。
她这口气憋得太久了,主要刚才她还呛水了,现在她急需换空气。
林姽婳刚才被静姝缠住了一会,现在已经憋不住任何气了,「遭了,我快要憋不住气了。」
林姽婳突然憋不住张开了口,伸手捂住也没有了办法,许许多多的水直入她的口腔,她挣扎了几分钟,终于也没有了力气。
林姽婳放弃了,因为她实在没有力气往上游去了,她就这么的开始往下慢慢开始沉了下去。
「难道这是我死后最后想看到的幻想吗?要不然怎么会看见他来救我了?」
林姽婳看着向自已游来的宫长信,不知道他是不是虚假的,但是此刻的林姽婳还是忍不住的把手伸过去,想要让他拉住自已。
她开始不停地呛水,逐渐失去意识。
「林姽婳!终于找到你了」看见她已经没有动静了,一直在往下缓缓沉去。
宫长信见状立刻游了下去,抓住她的一只手,用力拉上来紧紧拥入他怀里,随后便马上俯身过去吻住她,给她渡气。
他渡完气,便搂着她往上游去。
岑河看着眼前地上哭哭啼啼的纳兰,心中一阵烦躁,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他们两个人都被拽进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一旁的宴齐玉和楚灵桑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而其他几个弟子则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纳兰抽泣着,带着哭腔说道,“嗯,他们被拽下去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应该已经凶多吉少……他们……”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有些不敢继续说下去。
旁边的弟子也纷纷附和道,“是啊,他们下去这么久了,一直未上来,肯定……”说着说着都不太敢把‘死了’这两个字说出来。
然而,就在这时,宴齐玉却突然打断了众人的话,坚定地说道,“不,再等等!”
纳兰听了宴齐玉的话,不禁愣住了,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她接着哭泣又把刚才的话挑起,“是啊,她们下去这么久了,肯定已经……”
楚灵桑则皱起眉头,不满地看向纳兰,蕴时可是救过纳兰的命。然而到蕴时了,她怎么可以袖手旁观,然后质问道,“那你为什么前面不第一时间把事情告诉我们?”
纳兰低下头,抽泣着解释道,“我不敢,我当时太害怕了……”
楚灵桑被纳兰的话整气了,语气有点激动,“你不敢!!!你是有多怕?她可是救过你的命,你是修仙之人你居然说你害怕,她甚至还那么小她都不怕,如果你早点说,说不定……”
话音未落,宴齐玉伸手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冷静一些。
她对上宴齐玉的眼神,最终沉默了下来,不再言语,偏过头走在一旁去,不再理会地上哭泣的纳兰。
岑河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现在说这么多也没用,我们再等等吧。”说完,他便转身走到一旁坐下。
纳兰看着岑河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然后迅速低下头去,继续装作悲伤的样子。
就在这时宫长信抱着林姽婳,破水而出,立刻把林姽婳放在岸上,埋头下去,反反复复不停地给她做人工呼吸。
宫长信渡完气,伸手抚摸着地上禁闭着双眼的脸,但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林姽婳!!林姽婳你醒醒,林姽婳…”
他不死心的又继续给她渡气。
众人见状从远处连忙过去,但见到地上的女人躺着一动不动,而地上的男人反复地在给她渡气。这种情况下谁都不敢说话,只能安静的等着。
楚灵桑瞧见地上的人,忍不住捂住嘴,“蕴时师妹……”
只能看着他不停歇的给她渡了一次又一次,持续渡了半个时辰气,终于见地上的人眉头轻皱,然后慢慢发出声。
“咳咳咳…”
林姽婳终于把体内的水吐了出来,勉强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宫长信后便又晕了过去。
楚灵桑在一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没事了、没事了、她吐出来了。”
岑河见状就要把地上的人抱起往客栈去,“快,快点带她回去客栈。”
宫长信胸口上下起伏,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避开了岑河伸下去的手,他并打算把人给岑河。而是把她抱在自已怀里,起身立马就往客栈方向去,众人也是跟着一道回了客栈。
纳兰还在原地迟迟没有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满脸的惊恐和害怕,嘴唇微微颤抖,嘴用力的咬破自已的手指。
“不可能、不可能啊、她明明下去了两个时辰了,不应该会活的,还有他也不应该活的,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现在该怎么办。”
林姽婳整整昏迷一天,才从床上缓缓醒来,嘴里还在小声呢喃着,“唔,我这是又死了吗?我明明记得…”
宫长信端着药进来,就听见了她的嘀咕,他快速走过去在床边旁,“放心吧,你没死。”
听见宫长信的声音,让林姽婳如梦初醒,从床上坐起,仔细打量了从门外端着药进来在自已床边上的人。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声音因为呛水太多了,导致她现在喉咙是又疼又沙哑。
“……”宫长信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把药端在她面前,心里不禁气笑了,明明是她差点死掉了,「蠢女人,不先关心自已,反而关心起我做什么?」
“原来我那不是幻想啊,怪不得,我就说嘛,我怎么会看见你朝我游来呢。”她语气平静地解释自已在水里看见他的时候。
他沉默不语,反而是把药递在她面前,只是安静的看了看她几秒,不知他此刻在想什么。
林姽婳也没想着要听到他的回答,而且她只是想把自已想说的表达出来而已。
她乖乖的接过他手中药喝完,喝完的瞬间吐出舌头小声的说道,“嘶~好苦。”
宫长信见她夸张的表情,他的眉眼变得越发柔软,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清淡的笑,称得他看她的眼神温柔似水,“哪里苦了?娇气。”
虽然他话是这样嫌弃的说着,却早就已经想好了等一会出去给她买点蜜饯回来。
林姽婳轻哼了一声,“本来就很苦的。”说完后便想到了,“谢谢你啊。”
宫长信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于是笑着打趣道,“是啊,如果不是遇到了我,恐怕你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呢,不过既然如此,那你可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听到这话,林姽婳不禁好奇地问道,“什么要求?”
他可不是那种白白给人干活不要工钱的人,既然她都说了,那他朝她身上拿点好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宫长信却故作神秘地回答道,“暂时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林姽婳听后,立刻举起一只手,对他竖起大拇指,表示自已一定会遵守承诺,她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我可是非常守信用的人!”
宫长信回想起,在她昏迷中时,手却一直紧握住一把剑,但他从未看见她使用过。
宫长信拿出那柄剑,试探性问,眼睛却是一直注意她脸上的任何变化,“对了,我找到你时,你紧紧的握住这把剑,这是你的剑??”
林姽婳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已现在扮演的身份是蕴时,面对宫长信的质问。
她有些慌乱地解释道,“不是,我在下面捡到的,你也知道的我不擅长用剑,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就顺便拿了上来。”
说完,她便将宫长信手中的剑,轻轻推向他,试图转移话题。
她脸不红心不跳,睁眼就说瞎话,“今天太阳真不错啊,我等一会出去走走。”
然而,宫长信并没有轻易放过这个问题,他眯起双眼,紧紧地盯着林姽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狡黠。
突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嗯,所以,这是故意给我带的吗?”
林姽婳听到这句话后,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已刚刚的回答好像露馅了。
她顿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开始手舞足蹈,结结巴巴地想要补救刚才的失误。
“啊……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擅长用这种剑,你懂我的意思吧?而且不是故意的,绝对不是故意,我只是顺手罢了。”
她的语气格外认真,但是所有的小动作,他一一收入眼里,只是他并没有说,就是起了故意想逗一逗她的心思,看她紧张手舞足蹈解释的模样,让他感觉很是喜欢。
她紧张的抠着自已的手指,心里暗暗叫苦,「我不会露馅了吧?他和蕴时这个身份又不熟,怎么可能会知道我不擅长用剑呢?我真的是个猪脑子!」
林姽婳一边暗自懊恼,一边忍不住偷偷瞄一眼宫长信,却见他脸上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林姽婳心中一喜,悄悄松了口气。
“是这样啊,我当然懂,蕴师妹。”宫长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嘴角微微上扬,无声地笑了起来。
他的目光越过她,看向窗外,眼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光芒。
“是…是啊,懂就好哈哈哈。”林姽婳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宫长信详细地向她说明了情况,原来他和林姽婳分散的路上,遇上了宴齐玉,俩人一起检查有没有落下的村民。
在找村民的路上遇见了红衣女人,并且俩人联合成功地解决了她所看到的红衣女人。
就在他们击败红衣女人的那一刻,所有的无脸女人也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瞬间倒地并化为了一滩水。
林姽婳微微皱眉,细想了几分钟,轻轻地点了点头,“她应该是静姝。”
听到这话,宫长信抬起眼眸看向她,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你是说她是那个传闻中的女人?”
林姽婳颔首,表示认同,随后,她将自已遇见静姝的经历向宫长信一一道来。
他沉思了几秒,“原来如此。”
林姽婳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但是宫长信始终总感觉有一丝的不对劲,「那东西能附身?」
“现在终于好了,你们把她解决了,还了村里太平,他们就不用再担心了,我们现在只需要快点找离开的方法就好了。 ”林姽婳从床上下来,撑了撑懒腰。
宫长信看了她一眼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