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姽婳和宫长信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俩人都没想到,白瓷竟然如此执着地守护着棺材里的人。
俩人心中都感到十分诧异,白瓷守护的到底是谁?他们决定先制伏白瓷,再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不管他是谁,伤害无辜百姓就是不对!”林姽婳大声道。
白瓷却仿若未闻,只是死死地盯着棺材。
白瓷恶狠狠地瞪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你们是不会懂我的,你们没有失去过真爱之人。”
林姽婳皱眉,“所以说那棺材里的人,是死的?那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宫长信话不多说,既然问不出来,那就直接上,他踏前一步,手中结印,一道光芒射向白瓷,白瓷侧身躲过,长尾一扫,攻向宫长信。
白瓷说道,“我绝不会让你们破坏他即将醒来的时刻。”
宫长信挥舞着仙剑,冲向白瓷,而林姽婳则施展出法术,困住白瓷的行动,白瓷竭力抵抗,终究寡不敌众,最终被制服。
宫长信趁机欺身而上,剑指白瓷,口中念诀,仙剑嗡嗡作响,威势惊人。
白瓷突然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地面。
“陆郎……”她凄婉地叫着,眼神中满是绝望。
林姽婳和宫长信来到棺材前,从外仔细观察着里面的人,他们发现,棺材中的男子面容安详,宛如沉睡一般。
“这男子看上去并无异常,难道真如白瓷所言,他会醒来?”林姽婳疑惑地说道。
宫长信揭开水晶棺材的盖子,只听“噗嗤”一声。
林姽婳扭头看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此人已逝多年,绝无可能有醒来的迹象。”宫长信沿水晶棺材周围绕了一圈,行至林姽婳身侧。
白瓷发疯似的冲着他们咆哮道,“他没死!他会醒过来的!马上就会。”
白瓷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他会醒来的,一定会的。”
林姽婳皱起眉头看向倒在地上的白瓷。
“这位男子是你什么人,你又为何要守着他,而且这人的确没有了生息,你现在却一直在说他一定会醒来,到底什么意思?”
“我凭什么告诉你们,臭修仙的,你们给我滚开,离陆郎远一点。”
白瓷受了伤,艰难的一直往棺材旁爬。
“呵!林师姐怎如此多废话,既不愿说,那便毁了此棺吧。”
宫长信顺势关上棺盖,抬手,作势欲击棺材。
“不要!不要打!我说,我说。”白瓷拼死扑至棺前,以身护棺。
“他是我的心上人,五百年前,我本是一只食魅妖狐,汐山城下灵力充沛,我借此修炼,迅速掌握了化人形之术,那时,我尚为天真无邪的小妖狐,初化人形,懵懂无知。
我胆小怯懦,不敢靠近人类,只能远远观望汐山城下的人群。
我不知化为人形后当如何自处,好奇人类生活的我,在纠结是否前去一探究竟时,偶遇了我一身最重要的人,陆池。”
陆池路过,望见白瓷,此后二人见面愈发频繁,日益熟稔,他时常邀白瓷至家中,教她诸多人类所为之事。
白瓷深情的凝望着水晶棺材里的陆池,手摸上棺材盖道。
“后来我得知,原来陆郎是英俊潇洒的江湖剑客,我不愿欺瞒他,便将自已身为妖的实情相告。
我原以为我们二人会自此分别,因为我曾化人形前往汐山城人类聚居之地,发现他们甚是厌恶妖族,欲除之而后快。
但陆郎知道了,并未嫌弃我,依旧如故邀我前往,教我人类的事物。
如此,我们二人相伴两年,后来,我们相爱了,共度许多美好时光。
然而,好景不长,那日,我下山为陆郎购置他喜爱的食物,稍晚归一刻,抵达住所时,却见陆郎倒于地下。
陆郎在战斗中遭人陷害,那卑鄙之人竟将钏琳散涂于刀上,致使陆池重伤,钏琳散不断渗入陆池伤口,侵入其五脏六腑。
我归来太迟,陆郎已亡,我悲痛欲绝,我怒而将残杀陆池之人尽数诛灭。
我也发誓,定要寻觅复活陆郎之法,哪怕倾尽所有。”
宫长信和林姽婳对视一眼,林姽婳心中涌起一股同情之意,林姽婳轻声问道。
“那你可知这样做,会伤害到其他人?”
白瓷低头沉思片刻,她明白自已的行为确实带来了麻烦,但她只想救自已心爱之人,逼不得已,实在没有其他办法。
她抬起头,坚定地说道,“我知道,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只要能救他,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后果?你要怎么承担?我问你这里死的二十九人都是你做的吗?”林姽婳皱起眉头。
宫长信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仙剑,听见林姽婳的话,抬眸瞥了一眼,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把玩着。
白瓷以为先前他们是故意说的,没想到是真的死人了,她激动的摇摇头解释,“什么!!!死了,我没有,我没有害死他们,我只是吸了一些他们的阳气,他们休息几日就会好的,真的。”
林姽婳深吸一口气,如实回答道,“没错,他们全都死了,而且经过我们的检查,可以确定他们都是因为失去阳气而死亡的,并且他们的身上都带有你的印记。”
林姽婳忽然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等等,听你这么说……难道你并不知道这些人已经死了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怀疑。
白瓷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目光闪动摇摇头,“怎么会死呢?不可能的,怎么会。”
宫长信把白瓷所有的情绪都收入了眼底,随后对白瓷一字一句道,“我的耐心有限,希望你能把我想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
白瓷实在害怕宫长信会去把棺材毁了,准备想说,“我…”
就在这时,棺材里传来一阵异动,三人听抬眸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