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京城上空的乌云好似更密了。
空气之中夹杂着一丝紧张的气味。
城门口卖馄饨的摊位前,几名商人正在讨论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其中一名男子缓缓的开口道:“怎么这一大早上就有这么多的流民和商贩跑进城。”
旁边一个男子也是说道:“这些流民到底是哪里来的。”
几人讨论着流民的事情,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流民,他们进城的身影,还有那步伐,根本像是流民。
更像是军人,几人也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根本没有仔细观察。
是的,这些人不是流民,这些人这是秦良玉按照崇祯的安排,秘密潜入的一批人。
后续还会有人扮演成别的角色,进入城中。
“这谁知道,流民最多的不是陕西吗?”
听说陛下已经解决了陕西境内的问题,但这些流民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你们呀!”
一看就是刚来京城不久,馄饨摊位的老板,拿着抹布擦着手,操着一口京音缓缓的说道。
“最近京城可不太平,听说陛下现在已经病倒,而且还不轻。”
“陛下病倒了,这个我们也没有听说呀!”
嘘,老板紧张的看向周围,生怕这里的动静被别人知道。
老板抬头看了看天色,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京城的天也是说变就变,还真是影响生意。”
“几位,赶紧吃吧,我这边要收摊了。”
老板催促着吃馄饨,眼睛时不时看向城门口的方向的流民,微微叹了口气。
同样的事情,不仅仅发生在这一处,其他三个城门口也是如此。
守卫人员见到这么多的流民进城,当下也没有在意,都以为这些人是来投奔亲戚的。
有的流民手中还拿着路引。
许多的流民进入城中,刚开始还是有人在意,但这些流民进入城中,直接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按照昨天的谋划,这些流民会集中到很多个地方,他们的任务就是等到阉党和东林党的人拼杀之后,再出手。
还有一个目的他们就是潜伏在城中,以防止有暴乱出现。
东厂,正堂之中,魏忠贤坐在主位之上。
面色凝重,他隐隐约约觉得马上就会有大事发生。
“文辅,这几封信现在秘密的送出城区,记住一定要确保交到这些人手中。”
魏忠贤写的这些信,便是给自已安排在其他地方的势力。
由于昨天张维贤来到东暖阁,让他隐隐感觉不妙。
现在他也要准备起来。
涂文辅走后,随后,魏忠贤又召集了其他的部下,其中就有赫赫有名的“五标”。
除去田尔耕,剩余的徐显纯、孙云鹤、杨寰以及崔应元,这些都是负责执行魏忠贤下达杀戮命令的人。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后,魏忠贤看着远处的天边。
就在这时,只见魏忠贤的得力谋士崔呈秀跑了过来。
见到是崔呈秀,魏忠贤也是感到诧异。
平常都是说好的,没有什么大事,不要联系自已。
难道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不成。
“厂公,探子来报,张维贤正集结着禁卫军朝着皇城赶来,现在城门已经被封锁了。”
魏忠贤一听,面露怒色。
自已刚安排下去,给各方势力送信。
现在城门关闭,就说自已的信是送不出去的。
“快,去皇宫。”
此刻的魏忠贤是急了,要是让东林党人抢先一步得到了诏书,那就麻烦了。
于是魏忠贤等一群人,火急火燎的朝着东暖阁的方向赶去。
时间回到魏忠贤让涂文辅送信的时间,涂文辅带着自已的护卫刚到城门口的位置,就被赶来的禁军拦住了。
涂文辅本来是想反抗一下,但奈何对面人多势众。
自已也只好服软,没想到的是,张维贤带来的人搜出了魏忠贤所送的信。
张维贤、钱谦益等人看了一遍,当下也是气急败坏,信上面写的就是等陛下去了,他们拿到诏书,希望各地的人能够支持。
看到此信件,张维贤也是气急败坏,直接砍下了涂辅的头颅。
带着头颅和信件,现在证据也有了,可以说是名正言顺。
随后便命令众人关闭城门。
见到城门关闭,老百姓们感觉到了什么,加快脚步朝家里赶去。
“所有将士听令,目标皇城,陛下被困在皇城之中,营救陛下。”
张维贤喊了一声,几万军人,分散在各个街道朝着皇城的方向赶去。
城中躲在家中的老百姓,透过门缝,看到一排排身披盔甲,手拿刀具的士兵,经过自已家门口也是不敢发声。
老百姓们也知道,京城要有大事发生。
同一时间,一座简陋的小院内,秦良玉以及他的手下,以及她的儿子马祥麟、弟弟秦民屏,侄子秦翼明、秦供明正在商讨着接下来的计划。
白杆军所有人现在都已经在城中埋伏,只等皇城陛下的一声令下。
“将军,现在所有的战士已经全部换装,只等你的一声令下。”
“好,拱明城门交给你们,争取不要放过一个反贼。”
“翼明,内曹军就交给你了。”
“民兵腾骧四卫你来搞定。”
“是。”
俩人抱拳道。
皇城,一队队的战马,已经抵达到了皇城门口。
此时的魏忠贤也已经到了皇城门口,看到张维贤和钱谦益等一众东林党等人,带着一众人前来。
还没等魏忠贤开口,钱谦益就率先开口道。
魏忠贤,你现在囚禁陛下,又让涂文辅送信给各方势力,难道你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不成。
“呦,侍郎好大的一顶帽子扣在杂家的头上,杂家可担当不起。”
“这可都是陛下的旨意。”
“你们带着这么多人来,想干什么,难道想造反不成。”
“造反,这里到底是谁在造反,只见张维贤拿着涂文辅的脑袋,直接扔在了地上。”
“这个就是你造反的证据,还有这几封书信,我想厂公,应该比我们更熟悉这里面的内容了吧。”
“此时的魏忠贤却不淡定了,看着自已最得意的干儿子死去,还有把柄在人家的手里。”
这下是真的说不清楚了。
只见魏忠贤气急败坏的说道:“张维贤你可是英国公,别被人当枪使了。”
旁边的钱谦益一听,内心暗道:“这老狐狸,想挑拨离间,自已好不容易让张维贤到这里,不能让这老狐狸破坏了自已的计划。”
当下便开口道:“魏忠贤你这个阉人,为何不让我们见陛下,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朝中的重臣吗?”
先前阻挡我们进去面见陛下,你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