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些主意都是魏忠贤指示的。”
客氏如倒豆子一般,开始把自已与魏忠贤的一些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其中不乏一些宫廷之事,大殿之内每一个大臣都在认真的听着,彼此面面相觑。
“够了。”
崇祯一声怒喝,脸色铁青的看着客氏。
“来人,把客氏待下去,朕今天就要罪证,锦衣卫带着客氏走了。”
大殿之内,刚才还在苦恼愤愤的东林党等人,此刻内心归于了平和。
陛下不只针对于我们一帮人,这下众人内心中的天平终于平衡了。
而以魏忠贤为首的一伙人,此时面色阴沉,内心惊疑不定,他们做的事情客氏都知道,要是全部都说了出来,诛九族都不为过。
这会想要杀人灭口都不为过。
“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方正化外面的三人都死了没有,要是没有,就让他们回家闭门修养一个月。”
“好了,今天的事情都到这里了。”
“有什么事改天再议。”
诸位大臣看到崇祯面色铁青,并不好看,以为陛下不让钱谦益等人上朝,是因为钱谦益等人揭露了客氏的罪证,导致皇家颜面扫地。
不让钱谦益等人上朝,就是因为这事。
实则不然,崇祯打他们不管死没死,都是不想让他们参与朝堂之事,没有了他们几个。
东林党的一众人群龙无首,再加上下面的一些人已经处理。
掐头去尾,只剩下了身子,在怎么折腾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崇祯来到东暖阁,刚坐下就见到方正化,带着一沓罪证来到了东暖阁内。
“皇爷,钱谦益弹劾的罪证,客氏已经全部交代,且已经画押。”
崇祯看向呈上来的罪证,早就已经知道事情的崇祯,此时内心也是愤怒无比。
“王承恩,传朕旨懿,将客死凌迟处死,诛三族,家财三成入内堂,七成入国库。”
王承恩知道陛下是怒了,要不然不会叫自已的名字,平常都是叫大伴。
客氏宫中之人,一律全部打入刑部监,三思会审,若有参与者,杀无赦。
后宫之中的太监宫女一律调查。
崇祯就是借着这回对客氏的调查,对后宫来一个大清理,这样也能堵住其他人的嘴,更能清理掉一些大臣的耳目。
在历史上客氏是在浣衣局被鞭打死的,但这次是被凌迟、诛三族。
散去的大臣,一人还没有走,此人正是魏忠贤,他本以为崇祯会叫他。
没想到,过去了半个时辰,崇祯都没有叫他。
这让他内心忐忑。
就在王承恩走后,方正化又来到了东暖阁内。
皇爷,魏忠贤在外面求见。
“奴婢魏忠贤,参见皇爷。”
魏忠贤一进东暖阁,就跪了下来。
他知道此刻皇爷正在气头之上,自已可千万不能触怒皇爷。
听着自称奴婢的魏忠贤,方正化眼中闪过一丝的唏嘘之色,他看不惯这些攀权富贵之人,都是皇爷手下之人,认真做事才是正途。
“忠贤,起来说话。”
崇祯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魏忠贤,现在魏忠贤的权势可以说比自已都大。
兵部,督察院,锦衣卫……都有魏忠贤的人。
现在白杆军不到,崇祯真的不想撕破脸。
“正化,看坐。”
奴婢谢过皇爷,即便方正化把板凳搬了过来,魏忠贤此刻也没有坐的想法,依旧跪在了地上。
崇祯没有说话,就等着魏忠贤开口。
“奴婢有大罪,皇爷,客氏的罪行之中牵扯到了奴婢,可奴婢也是万般无奈。”
“当时奴婢位地,无依无靠,只能委屈求全。”
“皇爷,有些事情奴婢也是万不得已,咱们宦官依附的是皇权,皇爷随时都能收走咱们手里的权利…… ”
“奴婢恳请皇爷应允奴婢辞去东厂提督之职,安心在皇爷身边做一个贴身太监,伺候皇爷。”
崇祯眼神微眯,没想到这家伙来个以退为进,来试探自已的反应。
崇祯清咳两声,并没有答应魏忠贤的请求。
而是反问道:“你可知今天在朝堂之上好多的事情牵连到你,我都没有问罪吗?”
此时轮到魏忠贤不解了,一脸的狐疑。
崇祯又道:“还是之前我说的那些话,兄长说的话之前我也说了。”
“至于辞去职务,这种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好好干,朕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皇爷,奴婢定当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行了,你退下吧。”
魏忠贤走后,崇祯内心腹诽道:“老狐狸,就在让你多活几个月。”
“方正化,白杆军到哪里了。”
“回皇爷,再有十多天的时间,差不多就到京城了。”
听到了方正化的消息,崇祯内心安静了几分,这几天也就白杆军的消息,让自已舒心。
在位置上梳理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距离自已的计划又更近了一步。
……
同一时间,被抬到家里的钱谦益,此刻正躺在床上,也不知是方正化的板子不够狠,还是几人的身体硬朗。
三人都还活着,但该受的罪还是得受。
钱谦益思索着今天在朝堂之上的事情,虽然自已没有因客氏的事情让魏忠贤有闪失。
但客氏是真的死了,从宫中打听的消息,客氏被凌迟处死,诛三族。
也是断了魏忠贤的一臂。
此刻的钱谦益内心也是感到不对劲,冥冥之中有一张大网慢慢的开始收紧。
先是自已这边,再是阉党一边,钱谦益越想越是清楚,这张大网的目的就是自已和阉党等人。
越想越害怕,按照正常来说,崇祯小皇帝,没有这么大的魄力和手腕。
那剩下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郊外的那个叶家庄,里面一定有高人。
“对,就是那里,钱谦益终于想通了。”
就是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谁,此人又是怎么和皇帝认识的。
此人不能留,趁这张大网还没有收紧之前,除掉此人。
管家,只见钱谦益趴在床上,稍微一动,屁股之上就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老爷,你这样……”
钱谦益靠在管家的耳边,说着自已的计划。
管家也是一脸的狐疑看向老爷,“老爷,这样能行吗?”
要是被发现了,我们就被动了。
废什么话,老爷现在被禁足在家中养伤,谁又能知道是自已干的。
赶快去安排吧。
管家走后,钱谦益趴在床上,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