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有一个规模很大的古玩市场,而“古玩盛世”大厦,一座占地极广、宏伟壮丽的建筑,则矗立在古玩交易市场的最核心地带。
张启就打算进这座大厦看看。
他走到门口,只见大厦的正门高大宽阔,两尊栩栩如生的汉白玉大象分立两侧,象身洁白无瑕,线条流畅,眼神温和而庄重,仿佛在守护着一座艺术的殿堂。
进入大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敞明亮的大堂。地面铺设着古朴的红木地板,纹理清晰,色泽温润。大堂的立柱皆是精美的红木所制,柱身上雕龙画凤,龙腾云间,凤舞九天,工艺精湛,令人叹为观止。大堂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华丽的水晶吊灯,璀璨的光芒透过灯罩洒下,与红木的温润光泽相互辉映,营造出一种高贵而典雅的氛围。
沿着红木楼梯向上,每层楼的布局各具特色。走廊的墙壁上,则挂着一些典雅的字画。
张启刚刚踏入大门不远,还在厅堂里打量四周,就听到一声惊喜的呼喊:“启哥!”张启闻声望去,只见发小刘昊满脸笑容地朝他快步走来。
刘昊紧紧拉着张启的手,眼中满是兴奋与关切:“启哥,好久不见啊!真是想死我了,你最近咋样?”
张启微笑着回应:“耗子,我还不错,你呢?”
刘昊热情地说道:“我挺好的!对了,高考结束了,你考得怎么样?有没有把握上重点大学?”
张启微微仰头,自信地说:“发挥还算稳定,感觉题目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应该能上个不错的大学。”
刘昊拍了拍张启的肩膀,竖起大拇指:“我就知道你小子行!启哥,我今天可得好好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爸他就……”说到这,刘昊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红,“那天我爸的伤势那么严重,医生都束手无策,要不是你用那神奇的能力把我爸从鬼门关拉回来,我都不敢想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张启赶忙说道:“耗子,咱兄弟之间不说这些,叔叔吉人自有天相,能救回叔叔是大家的福气。现在叔叔身体还好吧?”
刘昊用力地点点头,眼中满是感激:“好着呢!能吃能睡,每天还能出去遛弯,晚上泡个澡堂子。启哥,你那能力简直就是起死回生啊,太不可思议了!我到现在都觉得像做梦一样。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张启笑着挠挠头:“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只要叔叔健康就好。”
刘昊接着说:“启哥,我现在跟着古玩盛世的总经理殷姐做事,她可厉害了,在这一行是出了名的行家。我跟着她学到了不少关于古玩的知识和生意经。殷姐人特别好,对我也很照顾,给了我很多机会。”
张启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那不错啊,耗子,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争取干出一番成绩来。”
刘昊重重地点头:“那必须的!启子,今天既然碰上了,咱可得好好聚聚!我请你喝咖啡,咱找个好地方,边喝边聊。”
张启摆摆手:“还是我请吧,哪能让你破费。”
刘昊不依:“不行,必须我请,这是我的心意。”
两人相视一笑,浓浓的兄弟情在空气中弥漫。
一楼就有星巴克。两人来到大厦里的咖啡厅,各自端着一杯香浓的咖啡。
刘昊轻抿一口咖啡,主动开口道:“启哥,一会,就让我带你参观参观这大厦吧。
你知道吗,这座古玩盛世大厦那可是汪家的产业。汪家老爷子汪浙荣,那可是咱们大夏古玩界的泰斗级人物,不过现在老爷子退休在家休养啦。如今家族产业交给了他的大儿子汪四海,汪四海就是古玩盛世的董事长。还有啊,咱们这的总经理殷姐,她不仅是总经理,还是首席鉴定师呢,厉害得很!我现在就跟着殷姐做事。”
张启边听边点头,好奇地问:“那这大厦一定不简单吧?”
刘昊笑着说:“那可不!这大厦一共七层,一楼、二楼、三楼、四楼、五楼都是交易区,每天来这里交易的人那是成千上万,入驻的店家也有数百上千家,热闹非凡。各种古玩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六楼是鉴定区,有专业的鉴定师团队,确保每一件古玩的真伪和价值。还有就是贵宾休息区,为那些大老板们提供舒适的环境。顶楼七楼就是拍卖厅,那场面,真是挥金如雨、富豪云集。”
张启听得连连点头,不禁感叹道:“真是了不起啊!”
刘昊接着说:“是啊,能在这工作,特别是跟着殷姐学习,我觉得特别幸运。启哥,等会儿我带你好好转转,让你也开开眼。”
说完,刘昊放下咖啡杯,拉着张启开始参观这座宏伟的古玩盛世大厦。
刘昊拉着张启来到大楼中央的开阔广场,只见大约一二百人围在那里,正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互相交谈着。
刘昊一眼就看见了殷姐。她正在和一个中年男子交谈。中年男子神色严肃,手指着身旁一块巨大的玉石屏风,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
刘昊小声对张启说道:“启哥,那就是殷姐,叫做殷燕萍。旁边那个男的也是一个有名的大老板,叫做王福财,他是想出售这块天然的玉石屏风,开价8000万。
张启仔细凝视着那块玉石屏风,只见其高达两米多,通体晶莹,品相精美,散发着一种古朴而高贵的气息。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屏风上有两条天然的琥珀色纹理,如同两条巨龙。这两条龙张牙舞爪,身躯蜿蜒盘旋,仿佛要从屏风上腾空而起。远远望去,两条龙共同争抢着一颗璀璨的“宝珠”。
周围围观的人看到这精美的纹理,不禁发出啧啧称叹。
“这‘二龙夺珠’的纹理真是巧夺天工啊!”
“如此精美的屏风,实属罕见!”
“这么大的天然玉石,太漂亮了!”
“要是真货,那可真是价值连城!”
“嗯,仅仅是那‘二龙戏珠’就至少价值一个亿!”
这时,殷姐仔细观察着玉石屏风,不时与中年男子交流几句,时不时的点点头。她的个子不算太高,约一米六左右,不到四十岁的年纪,身着干练的职业套装,一头利落的短发,精致的妆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与从容。
周围的人也都在交头接耳,猜测着这笔交易能否达成。
这时,张启暗中施展灵眸术,眼中灵气汇聚。他的目光聚焦在那玉石屏风之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屏风的纹路。若是正品的古老玉石屏风,其纹路应当自然流畅,犹如岁月留下的痕迹,每一道线条都蕴含着历史的韵味和工匠的精心雕琢。然而,此屏风的纹路虽然看似精美,却显得过于规整,人工刻意的痕迹过重,缺少了那种天然形成的灵动与变化。
再看玉石的质地和雕刻的工艺,张启心中断定,这玉石屏风乃是赝品,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殷姐在古玩鉴定界可是名声赫赫,她曾在英国著名的拍卖行工作过,积累了丰富的鉴宝经验。那些年,她经手的宝贝不计其数,无论是古老的东方文物,还是西方的珍稀艺术品,都能被她精准鉴别。
此时,殷燕萍正对着那两米多高的玉石屏风思索着,尚未给出定论。她虽然精通文物鉴定,却偏偏对玉石这一类并不特别擅长。所以她特意邀请了齐老和白老这两位行家把关。
齐老和白老都是古稀老者,穿着中山装,二人围着玉石屏风转了两圈,就开始一个劲的夸。
张启却按捺不住,上前公开说道:“这东西是赝品!”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现场一片哗然。
围观的人们纷纷看向张启,见他如此年轻,穿着又普普通通,都对他的话表示怀疑,纷纷摇头议论起来。殷燕萍也皱起了眉头。
那个出售玉石屏风的中年男子名叫王福财,他一听张启这话,当即勃然大怒,对着殷姐说道:“咱们都是老主顾了,做了多年的生意,您还不信任我吗?这小子嘴上的毛都没长齐呢,纯粹是来捣乱的,殷姐您赶快把他赶走!”
刘昊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拉住张启的手,“启哥,可别开口。”他心里清楚,这个叫做王福财的老板,据说可是有黑道背景,这要是断了人家的财路,可就得罪大了。
他又向殷姐结结巴巴的说:“殷姐,我这个朋友就是说着玩儿的,您别当真……”
“可是,它确实是赝品。”张启耸了耸肩。
这时候,王福财向齐老和白老使了一个眼色,这一幕正巧被张启落在眼底。张启心里清楚,这两个老头肯定是王富财请来演戏的“托”。
齐老和白老立即上前,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对张启劈头训斥。
齐老双手背后,眉头紧皱,眼睛瞪得浑圆,大声说道:“年轻人,可不要信口雌黄!这玉石屏风的质地温润细腻,触手生温,纹理自然流畅,一看便是最上乘的玉石料子。再瞧这‘二龙戏珠’,线条灵动婉转,栩栩如生,每一处都处理得恰到好处,尽显物宝风华。如此精美绝伦的物件,乃是鬼斧神工的上乘之作!你这般胡言乱语,简直是对这等珍宝的亵渎!”
白老也跟着附和,满脸怒容,挥舞着手臂说:“哼!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叫古玩?我们二人在这行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过眼的珍宝不计其数,积累的经验何其丰富。我们一致认定这是真品无疑,你却毫无根据、口出狂言说是赝品,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你莫不是想借此机会出风头,博人眼球?但在这古玩行当,可不是靠耍嘴皮子就能立足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愈发高亢,对张启毫不留情地指责。以二人在古玩界的身份地位,此番开口就如同金科玉律一般,周围的人怎敢不信?现场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围观的人们交头接耳,对张启表达了不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