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坐车来到了看守所,车子刚停稳,他便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在看守所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已焦躁的情绪稳定下来,随后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走了进去。
“我要见陶黎纳。”张启一脸严肃地对着看守所的工作人员说道。
“不行,没有提前申请,不能随便见。”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冷漠地拒绝,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张启眉头紧皱,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毫不犹豫地掏出军官证,递到了工作人员面前,声音低沉而有力:“现在可以了吗?”
工作人员看到证件上“少将”的字样,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站直,态度瞬间变得恭敬无比:“对不起,将军,请跟我来。”
张启跟着工作人员快步来到会见室,心情愈发紧张和急切。不一会儿,陶黎纳在看守人员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张启看到陶黎纳的瞬间,眼中满是关切和焦急,目光迅速在身材高大的陶黎纳身上打量,发现他面容憔悴,衣服也显得有些凌乱。
陶黎纳看见张启,眼睛一亮,和他握了握手。但是马上又叹了一口气,双唇紧闭,没有说话。
张启实在忍不住,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沉默:“陶医生,这段时间您受苦了。”
陶黎纳依旧沉默着,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张启着急地又说道:“您快跟我讲讲事情的经过,我一定想办法救您出去。”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决心。
陶黎纳缓缓的抬起头,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张启见状,心里越发着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陶医生,您不说,我怎么帮您啊!”
这时,陶黎纳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声音沙哑地说道:“没用的,这背后的水太深了。”
张启一听,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不管多深,我都要查清楚!”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
陶黎纳长叹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目光与张启对视,准备道出来原委。
陶黎纳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张启,事情是这样的。之前我在网上写了一篇重要的文章,批判了一些权贵。他们就报警说我破坏社会秩序,伤害了他们的感情。我以前得罪过很多人,这下他们可逮着机会落井下石,非让警方惩办我。上次跟你匆匆一别,就是警方打电话让我去局子里接受调查,结果我一进去,就直接被逮捕了。”
张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就因为这么点事?这也太荒唐了!陶医生,您别着急,咱们慢慢捋捋。”
陶黎纳一脸无奈:“我真是百口莫辩啊。”
张启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这其中肯定有猫腻,他们怎么能如此轻易就定罪?”
陶黎纳摇摇头:“我也想不到会遇见这种事情。不过我想,应该是那几个人在背后捣鬼,毕竟这些年来,我狠狠的曝光和得罪了他们,让其颜面扫地,他们对我恨之入骨啊。”
张启目光坚定:“陶医生,您放心,我一定会还您一个公道!我一会儿就去找人帮忙!”
张启出了看守所,眉头紧锁,在看守所外的空地上来回踱步,想了想,最终掏出手机决定给魔都总督姚纪明打电话。
姚纪明总督此时正和女儿姚玉琴在书房里谈论着张启,看见来电显示,不禁愣了一下。
“这小子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姚纪明心里暗自嘀咕着,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迅速接通了电话。
“姚总督,我是张启,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您,但是我现在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想求您帮忙。”张启的声音急切而充满焦虑。
“张将军,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怎么了?”姚纪明沉稳地回应,语气中带着关切。
张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的情绪稍微平静一些,然后把陶黎纳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详细告诉了他,言辞恳切地恳请他帮忙搭救。“姚总督,这次算我欠您一个人情,日后定当报答。”
姚纪明心中猛地一震,脑海中瞬间闪过燕京最高层几个老家伙刚刚特意联络自已,要求重点关照和保护好张启的话语,暗想:这可真是个绝佳的机会。于是连忙满口答应:“这不算什么,张启啊,你别太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挂断电话,姚纪明长舒一口气,转头把这个事情和女儿说了。
姚玉琴听后,眼睛一亮,神情激动地催促父亲:“爸,那您可得尽快帮忙啊!张启是个正直善良的人,他的朋友肯定也不会差,咱们能帮就帮。”
姚纪明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知道,女儿。这不仅是帮他们,也是个和张启拉近关系的好机会。咱们一定要把这件事处理妥当。”说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断。
姚纪明说着,又开始打开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电话。
……
一个小时以后,陶黎纳正在看守所狭小的房间里发愣,想着自已这莫名其妙的遭遇。突然,看守所所长亲自走了进来。
所长满脸堆笑,快步上前和他亲切地握手,那殷勤的模样仿佛陶黎纳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兄弟。“陶先生啊,这些日子您可受苦了!”所长一边说着,一边呵斥旁边的看守员,“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还不赶紧给陶先生换衣服!”
看守员唯唯诺诺,不敢吭声。
陶黎纳有点懵,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心里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所长突然对我这个态度?”
所长满脸愧疚地说道:“陶先生,您受到委屈了,现在已经查清楚了,您是守法的好市民,绝对是受到了栽赃陷害。”
陶黎纳还是一脸茫然,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长笑着解释:“哎呀,都是误会,误会!我们工作没做好,让您受委屈啦!”
说着,所长亲自护送陶黎纳出了大门,还亲自驾驶汽车,将他直接送到了陶医生住宅小区的家门口。
车刚停下,所长赶忙下车,亲自为陶黎纳打开车门,“陶先生,实在抱歉,您慢走!”
陶黎纳迷迷糊糊地下了车,看着所长驾车离去,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所长提了一句“您原来是姚总督的老熟人啊”。
“姚总督?”陶黎纳莫名其妙。
张启这时候也来到了陶黎纳家门口,陶黎纳一看,立即快步迎接上去,急切地问他:“是不是你帮忙的?我这莫名其妙就被放出来了。”
张启笑着说:“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陶黎纳又问:“你还认识姚总督?是姚纪明吗?”
张启点了点头,说道:“是,我找了姚总督帮忙。您是被冤枉的,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关着。”
陶黎纳心中大骇,满脸惊讶地说道:“姚总督那可是大人物啊!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和他有联系,还能请得动他帮忙。张启,你这份情谊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了。”
张启拍了拍陶黎纳的肩膀,说道:“陶医生,您别这么说,咱们相识一场,您又是见义勇为的好人,哪能让您受这种委屈。”
陶黎纳感动不已,拉着张启的手说道:“张启啊,就冲你这份热心肠,今天说什么也得请你进家里坐坐,好好招待招待你。”
张启笑着回应:“那我就不客气啦,正好也和您好好聊聊。”
陶黎纳连忙说道:“好好好,快,咱们进屋说。”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家门。
陶黎纳医生的爱人也闻声迎了出来,她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知识女性,看到陶黎纳平安归来,眼中满是欣喜。陶黎纳把事情一说,她又赶忙对张启说道:“真是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您,老陶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
张启赶忙说道:“嫂子,您别这么客气,这都是应该的。”
众人走进屋内,张启开始仔细打量陶黎纳医生家里的布置。客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心一意为人民群众服务”的字幅,苍劲有力的字体彰显着主人的信念。靠墙的书架上满满当当到处是专业书籍,医学典籍、人文社科、个人著作、科普文集,仿佛一座小型的知识宝库。
张启和陶黎纳落座,他的目光忽然被客厅茶几上一个长方形的纪念奖杯吸引住了,上面写着“义务献血20000毫升纪念”,背后还有一行金色小字,“魔都市红十字会”。
陶黎纳笑着告诉他:“这是红十字会赠送的小小纪念品,我已经义务献血多年啦。”
张启不禁竖起大拇指,赞叹道:“陶医生,您真了不起!一直都在默默奉献。”
陶黎纳摆了摆手,说道:“这算什么,能帮助到别人,我心里也高兴。”
张启感慨地说:“您这样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这次能把您救出来,也算是没让好人蒙冤。”
陶黎纳点了点头,说道:“兄弟啊,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气氛十分融洽。屋内柔和的灯光洒在温馨的布置上,让人感到格外舒适与温暖。
聊着聊着,张启和陶黎纳逐渐聊到了科普,又聊到了方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