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过来的邢愿被留在原地,邢愿气得在原地跺了跺脚,贝齿紧咬着下唇,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闺蜜给她出的主意原以为这样就能注意到她,没想到完全没效果,这时她去和闺蜜哭诉没有用,她闺蜜在男朋友怀里听邢愿说又给她出了个主意,听完她又信心拿下了,蹦蹦跳跳回去准备了。
就那么平淡过了一个星期,周随不是在家里上家教就是和韩叙沢宛出去玩,周六晚上周随在熬夜玩手机,把脸埋三分之一在枕头上,手如精灵般灵活在屏幕面跳跃,到这他有点饿了,下楼到厨房冰箱找吃的,拉开冰箱门冷光迫不及待挤出来形成一个斜的平行四边形,他不敢太大动作,因为很多食物都套着保鲜膜分开,可是还是有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寻寻觅觅他终于找到一些爱吃的,桃子、可乐、卤牛肉还有咸鸭蛋,美滋滋拿着上楼,蹑手蹑脚往房间去,要是被小姨知道又要骂他乱吃,容易窜稀拉肚子,途径中间那个房间时他还沉寂在自已世界,一只手突然抓着他的衣角不放,回头看去,固然周随胆大也不经吓,一张苍白小脸一半埋没在黑暗中闪烁着精光望着他,仿佛是野兽见了肉一样,周随惊慌后又冷静一想这就是他那个‘堂弟’,一边用柔和的声音和他说“你先放开我好吗?我们有事就好好说”一边用手想把攥着自已衣服不放的手拉开,碰上他才发现这孩子体温冷的吓人,不管他怎么拽都无济于事,这孩子手和钳子没两样,怎么都扒不开,那孩子着魔一样开始两只手反抓上他的手嘴里小声问道“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之前被哥哥您救下的孩子”周随不禁皱起眉头‘这死孩子怎么还想继续蹭上来,谁认识他’感觉到黑暗中的右手被他贴在自已的脸颊上,不一会就有液体流过,还在心里挣扎要不要把人踹开不要来妨碍自已美美吃宵夜的周随愣神了,有点束手无策,他长什么样他都不知道,谁知道他谁啊?这让他怎么回答,手中的温热的液体棒随小声的哭泣声越来越多,他还是觉得稳住他这个‘堂弟’比较好,蹲下把手中餐盘放地上,与黑暗中看不亲的小脑袋平视,看着他那亮闪闪挂着泪珠的眼睛,帮他抹去眼泪,淡声开口“弟弟,我不记得我救过别人,在我之前的人生,你可能是认错人了,还有不要偷偷从门缝监视我了”之前偶尔会有一道视线在背后,就在二楼那,他还以为是二楼打扫的几个新女仆觉得他帅多看了他几眼,可对方完全不接受这个结果,拉着他的手哭,呜咽道“您是来自周家庄的额,对不对,我那会,我那会被河水冲下来,是您救了我,我那会真的想死 没有人想要我,我以为所有人都想我死的,你就突然抓住我的手,就这么拉我上去了,我昏过去前您还在我耳边喊要我活下去撑住,后来我就是想和你见面才靠着这个活下去”听着这嘶哑的声音,周随还是出声打断他“我八岁脑袋磕石头上,八岁前的事我不记得了”爸爸和弟弟早就和他说过所有八岁以前的事,包括见义勇为的事,可他当时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他没有感觉,他有点冷漠他知道,后面慢慢才和爸爸弟弟重新培养感情,可是即使如此小男孩还是不肯放开手,还往他身上爬抱住他,整个人埋他颈窝哭,还在问“您不能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周随身体僵硬一瞬间,觉得有点好笑他也只能给自已身上哭泣的人抚摸后背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听他哭得上起不喘下气,故意问“那应该怎么样,你的预想中”他心里始终是柔软的,他听不清他的呢喃,没半个小时,他堂弟就在他怀里软软睡去,不再紧抓着他,周随叹了口气,摸黑把他放他床上,中间想看他长什么样,想开灯,可转念一想怕他醒了又像八爪鱼一样缠上身,觉得以后住一个屋檐下也能相见,以后再看不迟,拿起地上的餐盘回去吃完睡觉。
直到开学前他都没看见人出来,吃饭时他装无意问陈琳“小姨,你之前不是收养了个儿子吗?”盘着头发方便自已吃饭的女人动作一顿挑眉看回自已侄子开口道“怎么真感兴趣啊?”周随脸上表情没有变化,把小块鱼肉的刺挑出来漫不经心回答“就是好奇,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毕竟他都到你家两年了,我也没见过”陈琳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周随心里怪怪的不知道她知道了什么,然后陈琳用几分钟说了林浩停九岁到现在,照片没有给他看,原因是没有,并且把有自闭症和躁郁症也说了,周随有点惊讶,母子两人居然没有一张合照,继续低头吃着饭,思绪翻飞着,完全不能把昨晚那个人和小姨口中的连在一起。
新学期新生活,金秋九月,校门口人群拥挤车辆来往,吵吵嚷嚷加上热浪滚滚,三人想一脚踹开一排人,把道路让出来,本来手上都是书籍拿着重就烦了,没想到人居然这么多,半个小时后终于到教室,在五层,趴桌子上已经不想动了,各科课代表陆陆续续开始催暑假作业,周随觉得快要疯了,他昨天晚上到韩叙家原本想和他一起把剩下三分之一的作业完成,两人不知道怎么从书桌到电脑椅面前,他开始哀求坐前面的沢宛,开始沢宛还会坚定不移不给,觉得他活该,后面韩叙也加入进来,她实在受不了把自已作业塞过去了,两人一副感恩戴德收下,选择题分分钟秒了,难搞的阅读理解和翻译字写成医生开药方,后面老师查看都觉得抽象,在作业收取结束之前终于搞定了,两人舒坦靠椅子上,还没舒坦够,上课铃响了,班主任踩着铃声进来,把手中的保温杯放讲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