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这边都没轮到什么弓箭手,骑兵,步兵出击,只一轮土球子大摔炮就给敌军吓跑了。
将士们欢呼雀跃,兴奋不已。
这士气,让熠王激动的都想跟着喊两嗓子。
这是熠王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第一次打出了新花样,打出了前所未有的澎湃感。
粗鲁的好啊!本王欣赏这份粗鲁!
不过片刻,挨打没够的突厥人又来了,这一次比上一次的人更多,可能是想用人海战术冲过去。
毕竟在他们的眼里熠王可用的士兵人数也就剩五万人了,算上轻伤的士兵那也就不到七万人。而他们还有二十五万人。简直是毫无悬念的碾压。
就是这种狂妄的自信驱使着他们即使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也要向前,各种尝试着向前。
三轮土球弹让第二次冲锋的人加剧了这份恐惧,因为有人被炸瞎了眼睛,有人被炸掉了鼻子,更多的是马匹受惊不受控制。
他们的草原马厉害不止是因为体格高大体能强悍,更是因为他们特别会驯马。他们的马不怕刀光剑影,不怕战火连天,他们的马跳个火堆啥的都是小事儿,唯独没有训练过爆炸,爆炸对于马就是前所未有的未知恐惧,别说马了,突厥人也是第一次见。
加上早上的炸药包的话就是第二次见了。
突厥阿史那可汗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拍着身边翻译的脑袋说:“你给我说说这是什么?你们燕国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东西?你们的皇上也没说要面对这么凶残的武器啊?什么意思?让我们给他当马前卒吗?耍弄我们吗?”
翻译是老昏君派来的,全程都是他带着突厥大军直奔博州劫杀熠王。
早上就给他炸懵了,现在满地炸,他怎么会知道这是什么呀!
他卑微的连连行礼,说道:“不用担心,可汗大人,这只是些爆竹,吓唬人的,熠王最会做爆竹了,据说他手里有好几支大爆竹,这一路估计早就用完了,现在就拿这些小爆竹吓唬人。”
阿史那可汗一瞪眼睛,大骂:“你放屁!”
阿史那可汗一脚给他踹一边去了,招呼自已的亲信一起商量对策。
天已经黑透了,突厥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弃马摸黑冲过去。
大马受惊了不受控制,这仗就没法打,会自乱阵脚。
他们相信摸黑过去凭借突厥人自身优秀的腱子肉也是能碾压燕国人的。
这边突厥刚退兵,熠王下令赶紧吃饭,说不定晚上还要打起来。
徐焕跟着燕铄进了熠王的营帐,跟着他们一起在营帐里吃,吃的跟外边士兵的一样,菜粥。
徐焕真是饿极了,捧着碗一边吹一边嗦,一副十分满足的样子。
咦?燕铄呢?不是一起进来的吗?人怎么没了?
徐焕吃完了才发现燕铄不见了。
熠王和朱文山都摇摇头谁也不敢乱讲话,谁知道这小子要搞什么名堂,一到吃饭就躲着徐姑娘。
不躲着不行啊,吃饭就得摘头盔了,那不就露出他的真面目了吗?
燕铄躲在武邙的营帐里吃饭,武邙还纳闷呐,你总来我这吃饭干啥?我这也没藏肉干咸蛋,你来也白来。
燕铄摘了头盔,武邙看了一眼,忍不住又多看一眼,心说:这小子长的是真带劲,我个糙老爷们都爱多看两眼。
已经好几日没洗澡洗头甚至没洗脸刷牙了,头发还被压在头盔里一天一天就这么捂着,黏腻的贴在头皮上,痒的燕铄狠狠的用手在头上挠了一圈,抓起武邙的被子擦了一把自已脸上脖子上的汗就坐下吃饭。
武邙诙谐的一笑,“你小子也不嫌我脏,真是让我给带坏了,越来越糙。”
燕铄吸溜了一口粥说:“不嫌,老武,咱俩可是忘年交,要不是碍于我父王,我都想跟你拜把子了。”
武邙爽朗的大笑起来,“也就我没大没小的敢跟你交朋友,哈哈……”
燕铄喝完最后一口粥,肚里舒服了,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不是因为我的身份而真心待我的人。”
武邙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小子还说,好好的公子不在府里好好待着,跑我营里当小兵,那时候我是真相中你了,好苗子啊,可惜了,可惜了呦!”
燕铄虚晃了他一拳说:“可惜了,我姓燕,我也不想的,就因为我姓燕,好多事情都做不了。”
武邙说:“你小子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老子姓燕,那我就……”
燕铄挑眉戏谑的问:“就会怎样?说啊?咋不敢说了?呵呵……我猜你一定想说你会花天酒……唔……”
武邙赶紧捂住他的嘴巴防止他胡说八道下去,“别瞎说,我不是那样的人,王爷可是我的榜样,你小子也不许有这花花肠子,知道吗?”
武邙松开手又摸了一下他的下巴,“呦~你小子都长胡茬了,我看啊,打完这仗进了博州你就赶紧回家,相看个姑娘,明年后年成个家,都老大不小的了,别再胡闹了。”
燕铄自已也摸了摸,手感还不错,终于不再是玉面小郎君了,有点男人味了,呵呵……他心里还挺美。
燕铄说:“不着急,我心里有数,你刚才这话说的有点长辈的意思了,当初你可是一口一个兄弟的叫我,你可不能变心啊老武!”
武邙一巴掌就打他后背上了,“让你跟我皮,看我打不打你!你管朱文山叫朱叔,你管我就叫老武,凭啥!我不服!”
燕铄戴上头盔笑闹着离开了武邙的帐篷。
主帐里熠王和几位将军在商量晚上的作战计划。
燕铄进来环视了一圈,问:“徐焕呢?”
熠王指了指帘子后面,燕铄掀起帘子一看,徐焕一个大字躺在熠王的床上睡着了。
朱文山小声跟燕铄说:“吃完饭,我们议事,她不到片刻就坐着睡着了,熠王说先让她睡这吧,从昨晚到现在徐姑娘这瘦弱的身板也算是很坚强了。”
燕铄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怪怪的,有点后悔给她接来了。
“徐焕不欠我们的,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常人所不及的,我们不该对她要求太多。”
朱文山顺着话借机试探他的口风:“公子,可是懂了男女之情?”
燕铄说:“还不确定,朱叔,你说我是因为感兴趣她脑子里的东西而对她格外不同还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而对她脑子里的东西才感兴趣?”
朱文山思索了一下,笑着说:“公子大概就是与她方方面面都投缘吧。”
燕铄嘴角上扬,“等我想明白了,我自已告诉父王,朱叔替我保密。”
朱文山用蒲扇拍了拍他的后背说:“你们年轻人真是想法颇多,我不会多嘴的,放心好了。王爷很喜欢徐姑娘,公子要是没那份心思的话,王爷可是要认下这个义女的。”
燕铄拱手说:“那就拜托朱叔帮我先拦着点我父王这个冲动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