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亦当时也没有顾虑那么多,在给福利院提供有能力抚养的证明后,就匆匆办了手续。
并将名字更改为尘冉,这也是和她商量后,她自已决定的。
当然,这件事叶尘亦没敢告诉父母,男孩子嘛,长大了就不需要跟家里商量了。
总有一些事情会需要自已做主,当时的他的确是这么想的,有冲动,但是也是善良作祟。
思绪飘回到办公室,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捋清楚后,尘亦拍了拍大腿。
“卧槽,我这么年轻就要做奶爸了!哎!这几年来因为一些事情,倒是也疏忽了她,只能慢慢的去弥补吧!”
尘亦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急匆匆的朝着学校赶去,路过前台的时候,还不忘跟夏晴开了下玩笑。
“小夏啊,我要出去一会,你看着公司,不要被偷家了!”
“知道啦!”夏晴无语道,怎么把她当小孩一样。
看着尘亦的背影,还不忘嘀咕:“尘总好像变化很大呢!”
停车场内,尘亦看着面前不知道是多少手买来的奥迪,打开了车门。
车内显得异常的干净、整洁,副驾驶上还贴着一张尘冉的头像贴。
“该好好赚钱了啊!”老旧的奥迪发出残喘的声音,继而朝着学校驶去。
“天育中学,还不错!”看着大门上充满艺术的牌匾,尘亦嘴上念出了声。
顺着记忆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钱莎莎的办公室。
快进门时,尘亦撸起了袖子,摩拳擦掌。
“校园霸凌的事件被我遇到了,接下来的场景就是对方父母的咄咄逼人。
之后就是毫不讲理,随即我上去给他一个大比兜,
一瞬间将尘冉维护在身后,尘冉应该会感动得热泪盈眶吧。”
尘亦开始幻想起剧情。
于是开始伪装挂起凶狠的表情,走了进去,正欲呵斥对方。
面前并没有想象的场景发生,有的只是两个站在办公桌前低头的少女。
以及坐在椅子上正在喋喋不休教导着二人的钱莎莎。
尘冉看着进来的尘亦,原本倔强的脸上,再也绷不住了。
眼中噙着的泪水如洪水般席卷到脸上,给柔弱的面庞更增添一丝楚楚可怜的气息。
似乎是为了不让尘亦看到自已这般凄楚的模样。
尘冉更是转过头面对着墙上,肩膀耸立,只剩下细微抽咽的声音。
尘亦见状,以为她是受了什么委屈,将尘冉转过身来。
两人面对着面,尘亦上下打量着,看有没有受伤。
“尘冉长大了啊,出落得是愈发的亭亭玉立了,这不妥妥的校花,清纯又美丽,可不能被小黄毛拐走了。”
尘亦见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舒缓了一口气,又胡思乱想了起来。
尘冉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小脸通红。
连忙转过身,傲娇的说道:“哼!不用你管,你还知道管我,你都多久不回家了。”
尘亦也是想到,之前谈了个女朋友后,就没有再回过家了,直到后面分手了才又搬了回去。
尘亦尴尬道:“对不起啊,冉冉,我下次不会了,我跟你保证。”
“男人的承诺就像放屁!”耳旁传来了钱莎莎冷嘲热讽的声音。
“钱老师,话可不能这么说,话说,你不会被劈腿了吧,怎么这么憎恶男人。”尘亦回嘴道。
“你....老娘这么美丽,要劈腿也是我劈腿。”钱莎莎恼怒的说道。
“好了钱老师,咱不说谁劈腿的事情了,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尘亦指了指二人。
钱莎莎抬起傲娇的脑袋,仰起脸一脸骄傲的说道:“也没啥问题,就是一点争吵,经过我的开导二人已经重归于好了。”
“那你还跟我说打架,让我好一阵担心。”
“不这么说你会来吗?以前跟你说你都是说要忙,你来过几次了?”钱莎莎依旧讽刺的说道。
尘亦自知理亏,赶忙转移话题。
“现在问题是她们的造成矛盾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我十分的好奇,钱老师不妨说说。”
钱莎莎从抽屉拿出了一张撕成两半的照片,照片正好正反面叠加到了一起。
正要递给尘亦,一旁的尘冉急得不行,连忙阻止道:“钱老师,不要!”
钱莎莎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尘冉,继而又看向了尘亦,随后又把破碎的纸质照片收了起来。
尘亦没能看见照片是谁,看到尘冉在一旁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古怪的说道:“我明白了,青春期碰到喜欢的男生很正常。
但是你们也不至于为了这个男生闹矛盾吧,更何况还是一张照片,这男的很帅吗?有我帅吗?你们当下还是要好好学习。”
三人皆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尘亦,尘亦又再次板起脸,化身成教导主任的口吻。
“年轻人还是不能太恋爱脑了,以你们目前的状况,爱上不等于可以一直爱下去。”
紧接着补充道:“这个年龄段就该做这个年纪需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尘亦,你这个笨蛋!”尘冉再也听不下去了,说完就跑了出去。
“我是你长辈,你这小妮子怎么说话呢,下午我来接你放学!”
“略略略,知道了!”远处传来尘冉的回应。
一旁的一道身影也跟着走了出去。
办公室内只剩下了尘亦与钱莎莎,尘亦趁着钱莎莎到饮水机接水之际。
悄悄的走近办公桌,想要将抽屉里的照片拿出来看。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臭小子,这么迷人,把这两个小妮子迷得五魂三道的,都为了这个差点打起来了。
自已一定要找到这个人好好的说教说教。
正要拉开抽屉的时候,不远处的钱莎莎似乎察觉到了尘亦的意图。
“不要打开,你这个小偷!”钱莎莎扯着嗓子大喊,试图阻止尘亦的行为。
边喊边急匆匆的跑到桌子旁边,因跑得太急促又忘记了今天穿着的是高跟鞋。
突然脚一崴就朝着一旁倒去,钱莎莎本能的护住脸,忘记了手上还攥着水杯。
刹那间水就洒到了胸前的白裙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