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锦在溪边洗漱了一番之后,来到了篝火旁,跟众人围坐在一起。
吴邪凝视着陈文锦的面庞,惊讶地说:“文锦阿姨,你怎么看上去,一点都没老啊,还跟照片上一个模样,你不应该是跟我三叔一个年纪吗?”
听到吴邪的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轻声叹道:“青春永驻对我来说并不是好事。”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二十多年前,我还给你洗过尿布呢!时间过得可真快。”
吴邪低下头笑了一下:“文锦阿姨,说实话,你突然就这么出现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白琼月插话:“她不是突然出现的,她一直都在你身边,你仔细想想。”
吴邪沉思片刻,忽地抬头直视陈文锦,脱口而出:“你是定主卓玛的儿媳妇!”
陈文锦目光充满慈爱地望着吴邪,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你现在都可以问我。”
吴邪听到这话,就直接问出了他最想了解的问题,“你为什么没有老?”
接着他就看到陈文锦她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然后递给了吴邪。吴邪接过照片,仔细端详起来,随着照片的展开,一段段往事也逐渐浮出水面。
开始了属于吴邪跟陈文锦的问答时间,直到真假吴三省。
吴邪突然站起身来,情绪激动地喊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不是我三叔呢?”
接着陈文锦安抚住吴邪,让他坐下来,继续讲述起关于"它"还有她们,和格尔木疗养院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她透露了一些令人震惊的细节,使得整个故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最后,陈文锦提到了自已即将面临的命运——她将会变成和霍玲一样的怪物(禁婆)。
时间紧迫,她必须尽快进入西王母宫,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过了一会,胖子突然出声道:“你们说会不会有“它”易容成我们几个的样子,我们中有一个人是假扮的?”胖子问道,说着用力扯自已的脸皮,表示自已的清白,“你们看,胖爷我是原装的。”
胖子看向吴邪, 吴邪立即拉自已的脸:“放心,绝对是原装的。”
“难说,你可是半路加进来的,说不定你就是假扮的。来,让我胖爷我检查一下。”
胖子的手刚朝吴邪的脸上伸去,就被白琼月打断了,她淡淡地说道:“不用验了,这里没有‘它’的人。”
听到这话,文锦连忙出声问道:您怎么能确定呢?我不是怀疑您,我只是……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和担忧,似乎害怕自已的询问会激怒白琼月。
不等她说完,白琼月便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
然后,她平静地说:“我自然是有我的方法,至于是什么方法你就别问了。”
她的方法就是她看过原著……。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氛围。
就在这时,白琼月开口说道:“吴三省,可能……并没有死。”
吴邪听后,瞬间抬起头看向白琼月,他快速地用手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玖姐,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白琼月看着吴邪,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语气尽量温和地安慰道:
“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我们可以大胆地假设一下,如果一直有一个未知的东西在监视着他们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那么他们可能就会迫切地需要有一个人能够躲藏在暗处,去完成那些活着的人无法胜任或者不方便去做的事情。”
“而要做到这一点,这个人就必须先让自已变成一个‘死人’才行。只有这样,他才能以一个已经死去、不存在于众人视线中的透明的身份,去执行那些特殊任务。”
说到这里,白琼月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接下来该如何表达。过了一会儿,她才接着说道:“至于解连环为什么非要以吴三省的身份回到吴家……。”
“我想,这其中一定有着某种重要的原因。也许……只有吴三省的身份才能够解决某些问题,或者完成某项至关重要的任务。”
接着白琼月看了张起灵一眼,继续说道:“听小官说,你三叔每一次下墓,你都会跟着去,不管是你三叔主动带着你,还是你自已偷偷的跟去。”
“所以我想,吴三省的任务,恐怕是跟你有关!”白琼月看向吴邪说道。
“跟我有关?你的意思是,我三叔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培养我,当他的接班人?”
“所以……,我才是我三叔留下的后手,呵!他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吴邪自嘲着笑道。
一旁的胖子看着吴邪情绪低落的模样,不禁皱起眉头,一脸不满的神情。
“这局布的可真够大的了,这九门的人,也太阴险了吧!”
听到这话,潘子有些不高兴了,反驳道:“胖子,你怎么说话呢,玖小姐不是都说了,三爷是有苦衷的。”
胖子不赞同的回道:“什么苦衷不能直接说啊,非得兜这么大个圈子算计自已的亲侄子。”
“你……!”
白琼月看着低头陷入沉思的吴邪,打断两人的争执,开口说道:“好了!你俩先别吵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胖子和潘子使眼色,示意他们俩看看吴邪现在的状态。
接着,白琼月又继续说道:
“大家吃点东西早点休息,明天找到吴三省或者是解连环就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听到白琼月这么一说,胖子和潘子对视一眼,同时转头看向吴邪,之后都不再说话,默默地跟着众人一起,简单地吃了些饭。
然而,此时此刻的吴邪心中却充满了各种疑惑和担忧,心里宛如一团乱麻,完全没有食欲。
张起灵走过来,递给吴邪一块饼干,然后就坐在他身边,直直的盯着他看。
吴邪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只好把饼干吃了下去。
“我吃完了,你不用再看着我了,放心吧,我没事,就是心里有些乱,需要缕缕。”
张起灵听后点了点头,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其他人也是随意地吃了几口饭,便纷纷钻进睡袋里休息去了。
张起灵看到吴邪也躺进睡袋以后,脚步轻轻的来到白琼月身边,蹲在她的睡袋边上,压低声音问道:“为什么要跟吴邪说那些话?”
白琼月轻轻拉开睡袋,坐起身来,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轻声回答道:“他早晚都会知道的。”
“我知道,你并不希望他知道这些事情,也不想他继续参与进来,可他生在九门,就注定了他不可能一辈子天真无邪,而你,也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在他身边护着他。”
张起灵就那么直直的看着白琼月,也不回话。
白琼月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语:“我也不能,我又不是他的影子,能跟他形影不离。”
张起灵默默地低下了头,一言不发,就那么蹲着,像个雕像一样。
她看着他执拗的样子,差点气笑了,要不是场景不对,她都想给他配个《一剪梅》了。
“到时候我给他找个贴身护卫,可以了吧?”
她指着张起灵的手腕上的蛇祖,继续说道:“像它这样形影不离的!”
听到这话,张起灵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这个微笑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暖,却又转瞬即逝。
紧接着,他迅速起身,动作敏捷地回到自已的睡袋里,钻进去后便安静地躺下睡觉了。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流畅,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白琼月这下是真的气笑了,她摇了摇头,也躺进睡袋里休息了。
另一边,吴三省的营地里,蛊虫大军在找到他后便分散开来,悄然潜伏于营地的周边地带,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众人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所惊醒。
紧接着,四面八方传都来了阵阵的“嘶嘶”声和“嗡嗡”声。
人们纷纷走出帐篷查看情况,眼前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空中飞舞着无数的虫子,而地面则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野鸡脖子蛇。
它们双方都没有动,好像是正在对峙。
吴三省见,赶紧状吩咐手下人抓紧发信号,告诉其他人这里有危险,提醒他们此地危险,千万不要过来。
随后,他又呼吁大家迅速点燃火把并聚集在一起。结果过了半天也没有一条蛇或虫子攻击他们。
就在他们疑惑不解的时候,一群虫子突然开始对蛇群发起了猛烈攻势,而另一群虫子则围绕在他们身旁。
一旦有蛇试图突破重围,这些虫子便会蜂拥而上,以惊人的速度将其咬死,随后再次飞回,继续守护在他们周围。
“三……三爷,我怎么感觉这些虫子好像是在保护我们?”拖把颤颤巍巍的问道,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吴三省皱起眉头,凝视着周围密密麻麻的虫子,沉默片刻后回答道:“不是好像,它们就是在保护我们。”
说完,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捡起一只虫子的尸体,仔细端详起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思索,还有一丝复杂,仿佛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这是苗疆的蛊虫啊,难道……,是她来了?”吴三省喃喃自语道,似乎对这个猜测感到困惑。
想了一会儿,吴三省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可是她不是很厌恶九门的人吗,又怎么会派出蛊虫来保护我呢?”
“三爷,苗……苗疆蛊虫是什么……东西啊?”拖把紧张地握紧手中的火把,目光落在吴三省手中的蛊虫尸体上,带着深深的畏惧问道。
“那是一种能让人瞬间毙命的毒虫,比这野鸡脖子蛇可厉害多了。”跟着解雨臣缓缓走来的黑瞎子语气散漫地说道。
另一边,刚刚睡醒的白琼月抬起头望向了天空,只见一缕缕红色烟雾缓缓升起,她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劲,迅速起身呼唤起众人。
一行人匆匆忙忙地整理好背包,紧跟在蛊虫身后,朝着吴三省的营地疾驰而去。
白琼月边走边跟吴邪说:“你不用太过担心,有蛊虫在,你三叔不会有危险的。”
吴邪点了点头,没有回话,只是脚步不那么慌乱,速度也略微减缓了些许。
一路上,他们穿越了那座布满蛾子的雕像。跟电视剧里不同的是,这些蛾子已经全部都被蛊虫给吃光了。
所以也就没有了吴邪三人被蛾子赶到祭祀的蛇坑里的情景。
继续前行,他们来到了满是蛇骨的蛇窝,再向前走去,又发现了一条巨大蟒蛇的骨架。
嗯~没错就是那条让潘子受伤的大蟒蛇,嘎了……。
一行人脚步不停的向前走着,路过蛇骨的时候,胖子突然说道:“这条大蛇不会是追着我们跑这来的吧?”
白琼月瞥了蛇骨一眼,回道:“不是,这是另一条,看它尾巴。”
潘子紧接着附和道:“尾骨没断,确实是另一条。”
陈文锦说道:“其实走另一条路更安全,不过,有蛊虫开路,这条路确实更近。”
蛊虫开路,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来自旁白的吐槽。
随后,众人又马不停蹄地走了大半天,终于看到了吴三省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