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空间裂缝发现周围一片狼藉,他心里有些慌乱,他焦急的在四周找她,连自已身上的伤也没有时间治疗。
他心里越来越慌乱,表情有一瞬间的疯魔,一遍遍喊着她名字,声音有着他自已都不易察觉的颤声,双眼猩红,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他走到那棵之前方钦沅晕死在的那棵树前,他看见地上有着凌乱的脚步和拖拽的划痕,他努力让自已冷静下来。
他手捂着胸口,刚刚打斗的伤口在隐隐作痛,渗出黑色的血液,那个女人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还留了一手,他中了毒。
他盘膝坐下开始运功调息,小师妹还没找到,他只能暂时把毒素封锁在心脉不远处,即使他时时刻刻都在忍受毒素侵蚀心脉的风险。
过了半刻钟,他暂时压制住毒素后,仔仔细细查探着周围的线索,脚步的朝向是往玄天林深处去的,沿途他还看到一些花草树木被脚步倾轧过的痕迹。
他沿着痕迹一路朝着深处追去,只见周围的明度越来越低,他艰难的行走着,心口处阵阵发痛,他的呼吸有一瞬间的急促,他脚步微停,稳住自已的伤势,努力隐藏着自已的气息,玄天林深处到处都很危险,他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小师妹,没有时间去处理那些麻烦事。
另一边,方钦沅晕死了过去之后,一个一身黑袍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俯身抱着他往玄天林深处掠去,她对此毫无察觉。
黑衣人脸上带着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除了身形能看出是男子外,其他都很是神秘,在玄天林深处有着一个巨大的守护法阵阵眼,守护法阵覆盖着整个天玄大陆,隔绝着外界虎视眈眈的侵略者,守护着天玄大陆的芸芸众生,如今法阵裂开了一丝裂痕。
阵眼处是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画着八卦符纹,中间有一个血池,血液从中间流向八个阵纹,维持着阵法。
黑衣人到了祭坛处,把她放在血池里,一道白光划过方钦沅的手臂,她手上流出血液,滴入了血池,仔细看男子眼睛竟然闪过一丝丝黑雾,无人看见,慢慢的血液流向了祭坛的八个角纹,原本结实的法阵白光一点点闪过,原本就有了一丝裂痕的法阵慢慢扩大了裂痕,方钦沅原本就苍白的小脸瞬间面无血色,光泽一点淡下去。
她体内的生机随着法阵的吸食而不断流失,肉眼可见的她的身形慢慢在长大,之前还有着稚气的小脸已完全褪去,介于少女和女人成熟,看起来娇媚中带着恰到好处的青涩,撩人而不自知,无辜中带着少女的清纯。
黑衣人看着这一幕有些惊诧,一般人体内生机被耗,身体应该干瘪下去,为何她却只是身体长大?虽然生机在流失,但是好似还没到临界点一样,对她造不成致命的伤害,主上不是说,被献祭的人会在半刻钟内死亡吗,为何?
黑衣人想不明白,他死死的盯着少女,生怕意外的出现,他一定要破了这处阵眼,他们已经等了许久了。
黑衣人肉眼看不见的地方,阵眼上的气息和方钦沅的气息融为一体,她的身体本就有伤,法阵气息生机反哺给她,她身体里的伤被治愈,生机得到补充,过多的生机从法阵里流到她的身体里,她不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对于外界的情况她现在很是迷惑,外界的黑衣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她索性装晕。
她只觉得自已身体要爆炸,她感觉她要被生机充爆,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她努力的想让自已平静下来去思考,她忍耐着身体的疼痛,但是面上表情僵住一丝未变,她怕黑衣人发现端倪,死死咬住后槽牙。
生机生机过多会怎样,如果植物生机过多会更加的繁茂粗广,会长大变成成熟期,那么人呢,是不是也可以,但是人要怎么做呢?
她脑袋乱糟糟的一片,如果我是一棵草,我该如何吸收生机长大,对,吸收,想着她把体内过多的生机均匀的吸收在体内,她发现体内的生机慢慢的没那么暴虐,她慢慢的均匀的吸收着生机,很快她能察觉到她成功了,她把生机炼化为了她自已的。她感觉得到自已的身体在长大。
她自已看不到自已变化成什么样,但是外界的黑衣人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看着她从女孩变成少女,看着原本面无血色的女孩变成满面红光的少女,气息比之前更为浓厚,他不敢多想,在想动手把她杀了时。
这边一直朝着玄天林深处的奔来的许奈卿终于赶到了,他只看见少女背对着她靠在血池边上,一个黑衣男子正准备拿剑刺她心口。
“尔敢”,他怒极,加快了速度空间换位到了男人面前一掌拍飞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毫无防备被他拍飞到不远处的石壁上,镶嵌进了石壁,可想而知这一掌用了多大的力量。
黑衣男子气血翻涌,吐出一口鲜血。许奈卿不再管他,第一时间把小师妹从血池里抱了出来。他感觉到有些奇怪,小师妹好像变重了?
他没来得及仔细看她,他得先把那个黑衣男子杀了,以免多生事端。说时迟那时快,黑衣男人趁许奈卿抱着少女出来时,他发出了信号,在玄天林入口的人看到就会马上赶过来。
许奈卿朝他快准狠的攻击了过去招招致命,黑衣男人很是狼狈,许奈卿也是全身气血翻涌,他毒素快压不住了,他双眼发狠,用尽全力一击,黑衣人被他刺中了心口,被他一脚踢飞,断了气息。
许奈卿不敢多耽搁,抱着小师妹快速的消失在玄天林深处,小师妹脸颊朝他肩窝处埋去,以至于他还未仔细看清她的变化。
他不敢停,抱着他一路往更深的地方跑去,就在他刚刚打死黑衣男子的瞬间,他感觉到十几道气息在朝他们靠近。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肯定会以为他们往玄天林外逃跑,他要反其道而行,继续向深处跑去,但是他现在也不确定,他们到了深处是更大的危险还是安全的。他只能赌一把,这是他活了这么久以来这么狼狈的一次,他内心涌起一股力量的渴求感,他现在的力量还是护不住想护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