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啊?赶紧走啊,你以为这是什么好事啊?”
寝室老师着急的赶我走,我抻着脖子想看清里面的场景。
好家伙,我只瞄了一眼就又被吓到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躺在地上。
我哪见过这种场景啊?当即就吓得“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寝室老师见到我这副被吓到了的样子连忙用身体挡住门不想让我看到太多,训了我几句我然后便把门关上了。
总之学校的这件事闹得挺大的,第二天不出所料学校就放假了,一下子放了五天。
当时我们那一片儿把学校死人的事传了好久,没有不知道的,而且还越传越邪乎。什么学校以前是个坟地半夜有鬼,还有说什么学校管得太严学生想不开要自杀的等等,但是我觉得那个说学校之前是个坟地的说的最接近。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被遣送回家了,一下车我就见我姥姥在门口等我回家,一见到我立马就迎了上来含蓄的问我。
“花啊,怎么样啊?吓没吓到啊?你们学校的事我都听说了,害不害怕啊?”我们这家里有孩子的都知道这事了,我姥知道了我也不见怪。
我摇摇头嘴里说着不害怕,“姥,我的符断了。”说着我就把符拿出来给我姥看。
姥姥看着我跟我一起进屋:“符断了啊?没事等会吃完饭去你大姨那儿让她再给你求一个。”
吃过饭我就嚷嚷着想去大姨家再去求一个符,姥姥也一直答应着收拾了一下就带着我去了。
这回去我那个大姨家的时候倒没有小时候的那种恐惧感了,倒是有一种它们很怕我的感觉,总之很奇怪。
大姨还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坐在炕上招呼着我赶紧过去坐。
姥姥也是开门见山直接跟大姨说:“这孩子在学校的时候把你给的那个符整丢了,你看没啥事吧?”
大姨点点头说着:“没事,我去再去给你写一个。”
说完就让我跟我姥姥坐着大姨就去那个小屋去帮我求符。
我也一直看着大姨的那个屋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黑,大姨也不关门,我想她不关门的原因应该是关上门就啥也看不见了。
过了没多久平时笑嘻嘻的大姨面色沉重的出来看着姥姥,“不对呀,我的仙家不给符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护着身呢?”
我还在疑惑呢就听那个小黑屋里“啪!”的一声,好像是什么瓷器碎了的声音。
大姨一拍大腿,哎呀一声就冲到那个小黑屋去了,嘴里还说着:“是堂口的不?我不懂事,不该给求符的。”
姥姥也跟着站起身一副着急的样子,嘴里还一直询问着:“哎呦,这是咋了大妹子?”
大姨没有回话,只是一直的在道歉,我有些好奇难不成是大姨家供奉的那些神像显灵了?
一般小孩子的好奇心都比较重,我也起身看向大姨的那个小黑屋。
我看到大姨跪在地上一直的道歉嘴里说着什么不该给我求符的,不该管闲事之类的话。
大姨转过身看向我然后从那个小黑屋里走出来叹了口气:“唉,不是说我不给求符,这孩子的事啊,我的仙家管不了。”
姥姥有些懵:“啥,啥意思啊?大妹子,你的意思是有东西缠着我家花吗?”
大姨摇摇头说道:“不像,但我也看不出来,不过你放心这东西应该不会害她。”说完大姨又看向我,大姨的眼神我看不懂,但是有种很伤心的感觉,就好像家里有人过世的那种感觉。
我跟姥姥走的时候姥姥还要赔大姨的佛像,我才知道原来是大姨供奉的神像碎了,不是什么锅碗瓢盆。
“着用不上你赔,是我仙家道行还不够。”大姨推搡着姥姥给的钱,因为姥姥也不会买什么神像只能给大姨掏钱。
推搡了好一会姥姥见大姨死活不肯收也在只能叹气不好再说什么了。
回家的路上姥姥倒是没有再跟我说话,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姥,你咋了?”我小声的问道。
姥姥摸摸我的头扯出一抹笑容:“没事。”
见姥姥笑了我也跟着笑然后紧紧地抓着姥姥的手,我的童年有一大半都是姥姥,姥姥就像是我的全世界一样。
吃过午饭后我就出门去找江莞玩了,我俩一人手里拿着一个丝袋子,就是那种装化肥的袋子,我们拿着去大坑里打出溜滑。
好像农村每个村子里都会有一个特别大的大坑,也不是特别深就是很大,冬天下了雪我们就会拿着丝袋子坐在上面往下滑看谁滑的远,夏天就会在大坑四周的树上绑上那种很粗的麻绳荡悠悠,就是荡秋千。
我去江莞家的时候江莞也刚吃完饭,见我来找她可把她高兴坏了。
“念花,咱俩上哪玩去啊?”
我晃了晃手里的丝袋子说:“咋俩打出溜滑去啊。”
江莞咧起嘴角点点头:“好啊,你等着我去管我妈要个丝袋子去。”
我应着:“行。”
江莞转身就去找她妈了嘴里还喊着:“妈,你给我找个丝袋子呗,我和念花去打出溜滑。”
迎合江莞声音的是她妈妈:“打什么打,我告诉你啊,那裤子整埋汰了你自已洗,没人给你洗。”
“哎呀,不会的妈。”
听着江莞和她妈妈的对话,我不禁也想我妈了,我有几年没见过她了。
想着,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
“念花,你咋了?”江莞手里也拿了一个丝袋子,看见我流眼泪了赶紧跑过来问我咋回事。
我伸手摸掉泪水说:“没哈,打哈欠打的,走啊,咱俩玩去。”
江莞见我没啥事也就笑了拉起我的手就出了她家大门:“走,玩去。”
我把不开心的事都抛在了脑后,小时候嘛玩的心最大。
我俩走了也就几分钟,就到了那个大坑,因为大坑四周是没有人住的,所以雪很多,大坑旁边的过道就是我们农村人种的地,现在全被厚厚的雪盖上了,太阳一照亮晶晶的可好看了。
“念花,你看那是啥啊?”我俩还没开始滑江莞就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一样,指着大坑旁边的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