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起身就被胡凤庭按着头一下子按回去了:“闭眼。”
你丫的,给我等着,等我长大点看我按不按你!
胡凤庭一把拉过我的手,嘴里在那小声的说着什么,我就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我竟然看见了我自已躺在炕上!
灵魂出窍!
胡凤庭抓着我,越飞越高直接飞出了房子,就像白天那个黑白无常一样直接穿过去,在空中我还看到了院子中央那个躺着舅姥爷的大棺材。
眼前突然一黑,再看到视物的时候面前白雾缭绕,隐隐约约能看见有人走动,心中升起一抹寒意,这不会是黄泉路吧?
“走吧。”胡凤庭的声音响起,我定了定心,这狐狸精在的话还是挺安心的。
我听话的跟在胡凤庭旁边跟着他一起走,路上也有好多人跟我们一起走,有老人有小孩,还有一些缺胳膊少腿的,这些人看起来都贼吓人。
我不禁往胡凤庭身边靠了靠,那些人看起来都好惨。
“怕了?”胡凤庭笑道。
他还笑我?
“我才没怕呢!”我鼓足了气,挺直腰快步走向前把胡凤庭甩在身后,我才不怕呢。
越往里走我感觉越冷,那种冷还不是冬天的冷,是深入骨髓的冰冷还很阴森。
走着面前就是突然被一片阴影笼罩,迎面还吹着阵阵冷风。
我抬头看见一个黑色硕大的城门,再往上看上方写了三个大字‘鬼门关’!
这压迫感吓得我直接吸了一口凉气脚步往后退了几步,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我吓得大叫一声。
“啊!”我的心怦怦跳转头看见的是胡凤庭那张狐狸脸才松了口气。
“不是不怕吗?”胡凤庭笑了两声说道,然后走在了我前面。
我撇撇嘴,迈着小碎步跟了上去。
“大胆!什么人敢闯鬼门关!”城门前站着两个守卫。
我直接躲在胡凤庭身后了,露出一点头看过去,好家伙,这不是牛头马面吗。
‘嗖!’的一下,那牛头马面竟然被凭空压在了城门上。
我愣住了,胡凤庭突然走向前,手一挥,那黝黑的城门竟然“吱呀”的打开了。
“本座行事,也是你们能过问的?”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掉了。
只有我还在原地傻站着,这牛头马面看上去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这表情我也看不出来,但感觉应该是快窒息了?
腰间忽然一紧,我低头看见一个白色毛茸茸的东西缠上了我的腰,那白色毛茸茸一用力我一下子就飞到了胡风庭身边。
风是阴冷的吹得我脸生疼,这里很奇怪,也有天空,但不是漆黑的一片,而是灰蒙蒙的像要下雨的感觉,有风,但是空中的云却不动。
这里的一切都太过陌生,我只能跟着胡凤庭走,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座朱红色的大门。
这不是刚进鬼门关吗,怎么又来了一个门?
我回头望去,刚刚走过的已经都不见了,已然是漆黑一片,这难道是进入鬼门关就无退路了?
胡凤庭一伸手,推开了朱红色的大门。
这大门里居然是一层一层的楼梯,每层台阶上都盘旋着一层层白雾,我看向四周,都是楼梯却不知通往何方。
‘哐当’一声,这个朱红色的大门也关上了。
没有门了?!那我们怎么回去?我有些焦急,刚想叫胡凤庭就看见他在最中间的那个楼梯上,我赶紧跟上他。
额头开始冒冷汗了,这边阴风比外面的风大多了,风一吹冷汗就冰冰凉凉的冰的我一哆嗦,加快了脚步跟上胡凤庭。
一上到楼梯白雾更重了,重的我都看不清台阶了,这楼梯旁边连扶手都没有,稍微一不注意就会掉下去的。
想着,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哎呀”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我惊魂未定的站起来,喘着粗气,蹲下身伸手想找到那个把我绊倒的东西。
等我拿起来的时候差点没把我吓个半死,居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那人头简直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了,两只眼睛中间一个黑色的小点,其他的全是死鱼白,脸上的肉道口交错,他一张嘴就有黑红的液体流出来。
“你踩到我的头了。”那人头声音低沉还带着嘶哑。
我瞬间屏住呼吸,吓得连大叫的勇气都没有了。
突然一只露着半截白骨的手臂顺着楼梯爬到了我的身边。
“啊!!!”我实在是控制不了了,那个手臂马上就要碰到我了,本能的踢开那只手臂大声尖叫着把那个人头扔了出去。
白雾里又站起了一个没有头和手臂的尸体,飞快的朝我跑来!
“胡凤庭!”我控制不了自已的情绪,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哭喊着,我回头看去,那个没有头的身体就在我身后,伸着另一手马上就要抓到我了!
一个红色的东西从我眼前飞过,直直的穿透了我身后的没有头的身体,那个身体立刻就停住了,从被那红色的东西穿过开始逐渐化作一团青色的火焰消失了,随即出现的就是胡凤庭的身影。
“好了好了,不怕。”胡凤庭一把把我拥入怀中抱着我安抚道。
一看到胡凤庭我也不知道咋回事眼泪就像海水涨潮一样全都流出来了。
“你跑哪去了?我刚才要死了。”我脸埋在胡凤庭怀里哇哇大哭着,也不管眼泪鼻涕会不会蹭到他身上了,就是哭。
胡凤庭拍着我的背轻声说道:“有本座在没有东西能伤害你,别怕。”
我吸吸鼻子,离开胡凤庭的怀抱,有他在我就能安心很多。
我开始抓着胡凤庭的衣角,跟着他一起走,我走的慢他就放慢脚步跟我一起走。
楼梯上方还有其他‘人’,不过有些好像并不是着急往上走,而是每到有其他‘人’在他们身边路过就会伸出手,而那些路过的会向他们手中放一些纸钱或者金元宝。
但这些‘人’我都看不清他们的脸,只有一个模糊的面色,都怪吓人的。
前面,我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我舅姥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