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我向前看去,村子的路中间站着一群人,那正是我姥姥他们一行人。
“姥!”我快步跑到我姥姥他们一行人身边喊着我姥,可是姥姥就好像听不见我说话一样,一群人都在原地踏步,眼神空洞。
我转头看向胡凤庭想寻求他的帮助:“这是怎么回事?”
胡凤庭一耸肩:“有东西在作祟咯。”
什么意思?是有鬼吗?
我不解的看着胡凤庭说道:“那你知道咋整吗?”
胡凤庭忽的一下凑到我身边来,跟个鬼一样飘过来的,“那你求求我,我就帮你。”
啥?这死狐狸精咋这么自恋呢,跟狗一样。
我白了一眼胡凤庭深呼吸一口气道:“我求求你,帮帮我。”我要被自已恶心死了。
“来。”胡凤庭站到我身后,双手放在我肩膀上把我站姿摆正说道:“你跟着我念,我乃胡家堂口胡凤庭大弟子,尔等岂敢在此放肆。”
这,有点中二吧?我转头对上胡凤庭那张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怎么总感觉有坑呢?
我半信半疑的重复了一遍胡凤庭的话:“我、我、我乃,我乃胡家堂口,胡,胡凤庭大弟子,你们不准放肆。”好吧,我其实没记住胡凤庭说的。
“再来一遍。”
“啊?”胡凤庭推搡了我一下,我说的不对吗?
咽了咽口水我浅咳了一声说道:“咳咳!我乃胡家堂口胡凤庭座下大弟子!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我面前放肆!”这次我的声音加大了不少,也不知道哪来的气势。
瞬间整个村子一点一点暗下来,我靠,这狐狸精还有这本事呢,太帅了吧。
“好,接下来就该本座出手了。”胡凤庭说着转了转头,脖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然后化作一道白色亮晶晶的烟雾不见了。
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四周暗了下来,漆黑一片,我看见我们正处于一个房子面前,我姥姥姥爷还有其他人都在我身边。
他们一个个有点惊讶的样子。
“刚才这是咋回事啊?”
“这房子就在眼跟前咋就是走不过去呢?”
另一个人也说着:“你们也是?刚才就我自已你们都不知道哪去了。”
别的人也跟着点头:“是啊,我寻思你们都进屋了呢,但是我这个脚啊,怎么就是迈不进去,回头一看还特别黑,啥也看不见。”
“念啊。”姥姥的声音出现在我身边:“怎么样?没吓着吧?”
我摇摇头:“我没事,姥姥刚才是咋回事啊?”
“没啥事,就是鬼打墙了,走吧咱赶紧进屋吧。”
鬼打墙在我们那块的解释就是有小鬼在捉弄你,小鬼玩够了自已就走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大家,就是个鬼打墙而已。”姥姥跟其他人大声的解释着:“天黑了就会容易鬼打墙,没事了,咱们赶紧进去吧。”
我听着他们那些人的形容跟我有些不一样,他们是黑天,而我是白天还是和胡凤庭在一起,应该是那死狐狸精的问题吧。
因为太晚了,说是不想打扰到老人,就明天再去看望,今天就先在这住一晚。
我和姥姥姥爷赶了一天一夜的路,那些人就直招呼我们上炕睡觉。
“大姨啊,你们饿不饿啊?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啊?”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男人说道。
我姥正在铺着被子呢说道:“不饿啊,我们路上都吃了。”
“那小念花饿不饿啊?”那中年男人又问向我。
我不认识他再加上我小时候见生,看到陌生人就不敢说话,摇了摇头说道:“不饿。”
姥姥这时候也铺好被子了,坐到我旁边说道:“这孩子不爱说话,这个你叫胜利大舅。”
我点头:“胜利舅。”
胜利舅哈哈笑道:“哎!这孩子跟华姐长的一个模样,都这么好看,今天太晚了,明天白天胜利舅带你去后山咱们摘山楂回来做糖葫芦。”他说的华姐就是我妈。
“可不行啊,那都是人家好好种的,你带她去都给你霍霍了。”姥姥出言制止着。
胜利舅倒是显得没什么:“霍霍啥啊,我们是去吃的。”和姥姥来回推了几句,姥姥也就没说什么了,只是叮嘱我注意安全啥的。
睡觉时我可能因为换了地方不习惯,怎么也睡不着,就听到胜利舅和姥姥姥爷聊天。
“刚才咱们回来的时候咋回事啊?”这是我姥爷问的。
“是我们这个村子不对劲,现在这个村子年轻的都快搬走了,村子都没几户人家了,就像我们这些在这边种点果树或者家里有老人的还在这边住了。”胜利舅说着。
姥姥又接着问:“因为啥啊?”
胜利舅好像翻了个身说道:“大姨你们都不知道啊,这村子从前两年开始就不对劲了,一直有人死啊,有看命先生的说好像是犯什么年头,我也不清楚。现在天一黑,村里就没人出门了,就前两天每到半夜总能听到狗叫,还总死一些鸡啊什么的牲畜。”
“是不是有耗子或者小偷啥的啊?”
“那小偷不也都是把鸡偷走吗?你说是吧大姨,可是那些鸡尸体都在,还都是断了脖子的。那小偷都是偷走,或者偷些电瓶啥能卖钱的东西,可是我们除了死一些鸡别的什么也没丢。”
我听到姥姥沉重的叹气:“唉,年头不好啊,有空找个算命先生的给破破。”
后面胜利舅再说啥我就没听见了,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老早就被我姥爷给叫起来了,说是去看看一个亲戚,我叫舅姥爷。
我姥姥拿上我们带来的礼品,去看我那个舅姥爷。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进到太姥爷那个屋里就有一种很压抑的感觉,应该是人多挤的透不过气。
舅老爷一看这么多人来,有点强撑着坐起来,他坐起来还有点艰难胜利舅还上去扶了一下。
舅姥爷一坐起来就说着想看我姥姥和姥爷,我被挤一群人挤在后面透过缝隙看着姥爷坐在炕边上握着舅姥爷的手。
我看见姥爷的眼睛上有些泪水,姥爷想要说什么但又什么没有说。
舅老爷看了看姥爷说道:“你这身子骨,比我硬朗多了。”
我我这舅老爷说话跟蚊子嗡嗡似的,仿佛下一秒就要不行了。
姥爷叙着旧,我就站在人群中的后面,姥姥也没凑上去。我家这边好像有一种习俗似的,就是女人上不得台面,吃饭什么的我们女人都要最后上桌,对于这点我小时候还是可以和他们一起吃的,小孩子嘛也没人管,但是慢慢长大了家里来人啥的,我和姥姥就在我那间小西屋吃饭,就跟偷吃似的。
我正无聊的看着四周突然看见那个正在跟我姥爷叙旧的舅老爷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我以为是我看错了,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吓得我吸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