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是狐狸精?”
一股恐惧感逐渐涌上心头,脑袋里想到那些电视剧里狐狸精吃人的样子,还有苏妲已诱惑商纣王。
“那你能别吃我吗?”
他突然停住脚步看向怀里的我:“你怎么总想让我吃你?”
“妖怪不就是吃人的吗?”我小声的嘟囔着。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给我说道:“好,等你到了年纪本座自然会把你吃干抹净。”
然后他又低下头:“但是你的脚坏了,我们要赶紧去看你的脚。”他声音温柔似水,就像在哄孩子一样。
意思是这只狐狸精现在不会吃我?是不是因为我年纪小肉不好吃?
等着我回去就告诉我姥,让我姥找我大姨把你这狐狸精收了!
他似乎猜到了我心里的想法,“你在想找人对付我是么?”
啥?他咋知道的?
他冷笑了一声:“你觉得那些神像是怎么碎的?”
“是你?”我伸出手指着他:“是你把大姨家的神像弄碎的!”
我一激动,脚更痛了,竟然又往他的怀里躺了几分。
他脚步突然加快转移了话题:“咬你那个不是猫,它是讙。”
讙?那是啥?没听说过。
“它只是一只野兽修炼成精罢了就是身形有点像猫,不过准确的说是像狸猫,活着是驱邪用的,死了就是治病的,你被那东西咬了记得要让你们的郎中好好瞧瞧。”
我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他把我送到姥姥家门口就放我下来了,说是他现在还不能见人。
“想我的时候,唤我的名字,我就会来到你身边。”
说着他就直接消失了,脑海里多了一个名字,胡凤庭。
“胡凤庭。”我下意识的就念了出来,果不其然我姥家的黑色大门前多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胡凤庭故作打哈欠的样子:“本座才刚离开,这么快就想我了?”
啥?狐狸精都这么自恋吗?
我白了胡凤庭一眼,擦了一把眼泪,脚踝真是疼。
“姥!”我站在门口一边开门一边喊着。
喊了好几声我姥都没回我,没办法我只能一瘸一拐的走。
“本座有些急事,就先走了。”胡凤庭朝我挥挥手化作一道白色的烟雾又不见了。
等我走到屋都是好几分钟后了,院子本来也没多大让我走了这么久。
“哎?姥姥你在家啊,”一到里屋我发现我姥躺在炕上应该是在睡觉。
“姥姥?”我小声的喊了几声,我姥没有应我,应该是睡熟了,姥爷白天一般都去打扑克姥姥也不爱看电视平时也都是睡觉,我只能一个人去西屋看脚了。
我拿了卷纸坐到西屋的炕上,我想站把腿抬起来看一看但疼的真的就抬不起来了,勉强还能拖着两步,我还不想把我姥吵醒,委屈巴巴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出来了。
“大婶子!大婶子!”
大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像是江莞的妈妈。
“妈,她家门没锁。”
我从窗户看过去,江莞和她的妈妈急匆匆的进来了。
我姥似乎也被她们吵醒了,从东屋迎出来说:“燕儿啊,咋了这么着急忙慌的,我刚才睡着了没听见。”
“你家念花呢?”江莞的妈妈着急的问着姥姥还看向姥姥家四周好像在找我:“刚才我家江莞回家告诉我说她俩去打出溜滑让一个怪物咬了,我寻思这孩子骗人呢,然后这孩子急的不行就拉我去看了,那块全是血啊,可吓人了,你家念花回来没啊?”
我看见江莞妈妈急成这个样子又想我妈了,江莞妈妈都急成这样我妈要是知道了的话应该会更担心我吧?
姥姥听江莞妈妈说完也慌了说话都有点颤抖了:“啊?没回来过啊?”
“那这孩子哪去了?”江莞妈妈急的直跺脚,那个感觉就像是江莞找不到了一样。
我疼的都说不出话来了,感觉力气也没多少了,刚一下地就站不住趴在了地上,弄出了响声。
“哎呦,念啊你怎么在这呢?”
“念花,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江莞边擦着眼泪边说着。
我看见姥姥和江莞开门进来,随后还有江莞的妈妈。
“小念花啊,你没事吧?你可急死姨了,你这要是出点事,我都得打死江莞。”江莞的妈妈扶我到炕上松了口气,“你咋自已回来的?”
姥姥年纪大了肯定是扶不动我的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念啊,你这腿咋回事啊?疼不疼?”
“姥,我疼。”我咬着牙说了一句话,感觉脑袋都要晕过去了。
我还没有和我姥姥说过关于胡凤庭的事。
“来,你抬腿姨给你瞅瞅。”江莞的妈妈伸手把我的裤脚往上拉了拉。
“嘶。”我疼的倒抽一口凉气,我里面穿的棉裤因为被咬坏,里面的棉花和我的伤口黏在了一起,江莞妈妈这么一拽疼的我眼泪都出来了。
江莞妈妈看见我疼成这样也有些手足无措:“要不咱去医院吧?”
我默声看着姥姥想征求姥姥的意见,我觉得这大冬天的要去趟医院多麻烦啊,而且农村坐车还费劲,最主要的是我怕花钱。
我这个人最抠了,能省钱我绝不花,就哪怕是现在我都疼得要死了我也不想花钱,可能是因为觉得我妈挣钱不容易所以在涉及到钱的事上我就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江莞妈妈应该是看出来我的困惑了张口道:“我家那口子在家,我让他车送你去。”
我摇摇头说道:“不用,我没啥事就是有点疼。”其实真不是谁开车送我去啥的,泰山车农村谁家都有我姥爷也能送我去,我还真就是怕去医院花那点钱。
说着我为了展现自已真的没啥事,硬是挺着头皮亲手把黏在脚上的棉花撕下来了,我也不知道该说我这点是优点还是缺点。
“我看着都疼。”江莞在一旁忍不住出了声。
我姥是知道我的,我不去医院就是怕花钱。
“念啊,咱不差那点钱,去医院吧。”姥姥也张嘴劝到我。
我噘着嘴,我姥一说话,那我肯定要去了,点点头说:“那我先简单处理一下吧。”
我拿着纸简单的擦了擦血,然后又让江莞扶着我换了条裤子,我感觉我都快成皇上了。
我们以前有被狗咬的人也都是打了疫苗,但是这玩意跟狗差太多了,它那口尖牙差点把我肉削掉,反正是有很显眼的牙印在我脚踝上,那个牙印特别粗,就好像僵尸片里被僵尸咬过似的,甚至比僵尸那个牙印还要大。
就我换裤子的功夫江莞妈妈就去找她家那口子了,我被扶着走出大门看到的是一辆小轿车,我有点惊讶,江莞家原来不是泰山车啊,我还以为是那种下地干活的车呢。
姥姥把大门锁上,钥匙放在老地方,姥爷回来的时候看见大门锁上自已也能开门进屋。
这种小轿车就是比农村的泰山车快,没过一会就到街里的医院了。
大夫说要给我打麻药,但我那时候抠门死活都不打,就是咬着牙硬撑着。
等到一切都差不多的时候,那大夫还问我:“你这是啥玩意给你咬的?咋这么吓人呢?”
我姥姥在旁边一脸心疼的看着我,“大夫,这孩子没事吧?”
医生给我打了一堆不认识的针,然后又看向我姥姥:“没啥事,我看这也不像是狗咬的啊,什么玩意咬的这么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