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见青萝满脸期待,心软地答应下来:“好,一定给你看一眼。”
“好耶,阿青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青萝开心地抱住了阿青,阿青也抱住她。
一旁的风歧:“……”
俩姑娘腻搂搂抱抱时他默默捂脸走开了,留下句,“我砍柴去了。”
微河在犹豫着要不要回去,阿青姑娘也没说原谅他了,也不知道长泽会不会让他进门。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人,哪怕被赶出来也是要去的啊!
怀着忐忑的心情摸索着回了长泽的院子。
没想到这人竟然为了预防他一般在院外设了个法阵,这可真真令微河头疼的玩意儿,以前就不擅长的东西,并不代表过了万年就能长进!
他只好隔着老远在外面喊:“我可是马不停蹄去道歉的,你要不要这么绝情!”
长泽身影还在窗边,睨他,“她的伤可还好?药送了没?”
“今日我看她已经活蹦乱跳了,还根据你的嘱咐送了一枚玉芝去。”微河咬牙切齿道。
“玉芝“,长泽听到这东西时眸光微沉,轻轻跟着念了一遍它的名字,出声又问”那她原谅你了吗?”
“我给她送了很多礼物去,可以送到她原谅为止。”微河一脸幽怨瞪他。
长泽眉眼一挑,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微河啊,道歉还得是你会!”
“那我能进来了吗?”微河欲哭无泪,肉疼还得受气!
长泽衣袖一挥撤去了法阵,“这么多年过去了,阵法的技术还没长进,我可真是白教你了。”
“术业有专攻嘛,上阵杀敌我还行。”微河憨笑着打哈哈。
微河快步行到二楼,长泽坐在桌边,重新备下了酒菜,倒上了两杯酒,正缺一个人与他一起痛饮一番。
这是他翻了两座山到醉春风叫上最有名的几道菜带了回来,顺便悄无声息地围观了微河道歉的过程,不过他绝口不提,深埋心底。
“所以你和那姑娘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微河终于能问这话了!可太不容易了!
“没有关系,一切如你所见。我只是不想牵扯无辜的人,恰好阿青姑娘也不想被牵扯进来而已。”长泽敛眸喝了一口酒,语气平和的回答。
“问我,倒不如说说你,你因何堕魔?”长泽目光深邃,语调微扬。
微河要递到嘴边的酒杯滞了下,他脸上少见的出现了一丝细腻的情绪,而后坚定地看向长泽,“因为你。”
“我?”长泽心下一惊,这一刻他对那些不清楚的往事想知道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他要被封印时微河还为他向天帝求情了很多次。
微河将那杯酒递到嘴边仰头饮下,又为两人都重新满上,才将他知道的当初那些事娓娓道来,
“当初魔将炽珩率领十万魔君进攻天界,你领兵出征却不知道为何战败,那一战导致天界将士伤亡惨重,天界那些小人诬陷你与魔君勾结,我们那些追随你的部下都不相信。
可你下狱到被封印的速度太快,我们一众亲信要为你求情都被天帝挡了回来,就像是有人暗中有人促使着事情的发生。
后来你被封印之事已成定局,我也因为帮你求情遭受牵连和排挤,不断贬职,直到完全架空了我的实权,我在天界的最后一段时间几乎处于边缘地带。
我根本不信你背叛天界与什么魔君勾结的谣言,等你被封印之后,我一心想要查明真相,可我那段时间被监视着,我们这些你的亲信要么被贬职要么直接诛杀。
后来才听说,一阳神君带领天兵逼退魔界成为新的战神,真讽刺。
多种压力之下,我在某次修炼时出了岔子,一时不慎走火入魔。后来入魔程度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我的魔气越来越严重,可我居然能控制我自已,做魔也更随心所欲,干脆就堕魔了,我不想要看到那些假惺惺的神仙!
你被封印之后,你的神器予生丢失、一隅安被封禁。
八千年前我创建了现在的玉榜,发展起来后一直在寻你的神器。直到前不久,我才终于得到予生的消息,也成功寻了回来,令我没想到的是,恰好也是救你的小队去拿回来的,而我凭借着予生与你的感应终于找到了你。”
长泽平静的听完,神色如常,不执一言。
微河说的这些都是他被封印之后的事情了,他对那段往事称得上真正的一无所知。
他笑了下,“竟是这样。”
微河知道他也需要时间来消化,便不再开口。
一时间只有一杯跟着一杯的喝酒声。
良久后,微河继续道,“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你被封印的地点,可一直都没有找到。
当初虽说你被封印的事在天界传的沸沸扬扬,但实际上你被封印当日只有天帝、无尘上神和另外四位相助的上神,根本就没有其他神仙知晓。
直到前段时间,我竟在魔族江安感受到了你的气息!却不想你与那魔君打了起来,你不敌受伤,我出手救了你,将你扔到了妖界。
同时魔君也知道你破了封印的事,我这段时间就是在处理这事,我要暂时将这些痕迹全部抹去。”
长泽微微颔首,又蓦地想起被封印时确实只有几个人,他不是那种求饶的性格,他想他的目光应该是冷淡,语气微凉,他目光凝滞朝天帝冷冷道,“为什么?”
天帝没有开口,但长泽还是感受到那人眼中的浓浓的仇恨的情绪。他一生为天界立下赫赫战功,从不居功自傲,也为天帝坐稳他的位置立下了首功,可这人,恨他?
长泽的神色谈不上愉悦,更似冷嘲。
“说起这个,你的修为为何这么低?我们之前对了一掌,我都能感受到你的灵力虚浮。”微河面露担忧道。
“我记忆不知是否有损,但有一点能确定,封印之前我的灵力就出了问题,具体原因不知道!”长泽理不直气也壮道。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去查当初的事儿?”
“当然,我也很好奇我与那魔君有何勾结。”长泽笑了下,笑意不达眼底,看起来明明冰冷一片,一时没控制住将手中的力道,将酒杯碾碎成粉末。
微河瞧着长泽手中酒杯的惨状不由得颤了颤,有些应激。打仗也就那么不到百来年的时间,但当下属当到心里发怵,万年来都没改过来。
“魔君应是知晓当初这事的,炽珩现在依旧还在魔君手底下当差!就是不知这炽珩究竟是怎么完好的回到魔族的。”
“没关系,我也不一定会找他们挨个算账,我更关心当初的真相。”长泽答地漫不经心,重新拿了个杯子又为自已倒了杯酒。
“明羲上神,如果你需要我,尽管跟我说。”微河语气郑重和真挚。
长泽语重心长劝道,“微河,你可以有自已的人生。”
微河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缓缓的扯出一个憨笑,”我,我知道,我是你的下属,也曾是旗鼓相当的朋友!”
长泽但笑不语。
这在微河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面露委屈,“你这是在嫌弃我?”
“收起你的怨妇状。”画风突变,长泽啧了声。
两个人又开始闲聊一些事情,得亏微河本身话多,长泽又脱离了他原本的生活轨迹,听他絮絮叨叨竟也有趣,乐在其中。
两人开怀畅饮,喝到最后都带有醉意,微河趴在桌上呼噜震天响。长泽见到这个画面,畅快地笑了,确实有些怀念并肩作战的时候。
想他曾一个赫赫有名的天界战神,实力在整个六界都是顶尖的存在,却落得如今地步,除唏嘘以外,还真好奇那些不为人知的秘辛。
可惜如今的实力就是个大的问题,不说巅峰,连以往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万一没到天界就被抓起来,怎么隐藏自已,如何找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