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情妾意,真是羡煞旁人啊!陈兄弟,你这伤看着虽然不重,但若处理不好,也会留下疤痕的。”赵远舟见两人互相关心,在一旁调侃道。
他说着,手指轻点,一道冰蓝色的光芒笼罩在陈子陵的伤口上,“这是冰夷族的不传秘术——凝血术,可以快速止血疗伤。”
冰蓝色的光芒闪烁片刻,陈子陵手臂上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
文潇看着赵远舟施展的法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阅遍妖邪书籍,却从未听说过凝血术,不禁问道:“赵远舟,这凝血术……”
赵远舟打断她的话,带着一丝戏谑说道:“怎么?文姑娘博览群书,竟然连这凝血术都没听说过?看来你读的书还不够多啊!”
文潇有些不服气地抿了抿嘴,正要反驳,陈子陵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疗伤结束后,陈子陵活动了一下手臂,感觉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便向赵远舟道谢:“多谢赵兄出手相助。”
赵远舟摆了摆手,说道:“举手之劳而已,陈兄弟不必客气。说起来,我还要感谢陈兄弟和文姑娘帮我找到讹兽,才能顺利完成任务。”
文潇听到“讹兽”二字,眼神一凛,问道:“赵大人,那讹兽如今身在何处?”
赵远舟轻叹一声,说道:“唉,那讹兽虽然狡猾,但终究不是我的对手,已经被我封印了。只可惜,那讹兽与离仑有所勾结……”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文潇和陈子陵的反应。
文潇追问道:“离仑?你与他也有过节?”
赵远舟故作神秘地说道:“离仑可不是普通的妖物,他乃槐妖,可以附身在任何人身上,防不胜防。我之前与他有过一些过节,一直想找个机会报复他,加入缉妖司也是为了阻止他为祸人间。”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这次若不是讹兽泄露了离仑的行踪,我还真不知道他已经潜入了京城。”
正说着,一名缉妖司的侍卫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地禀报道:“报!指挥使大人,大事不好了!吴言将军…吴言将军被害了!”
赵远舟和陈子陵等人皆是一惊,文潇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吴言将军怎么会被害?”
那侍卫喘着粗气说道:“属下也不清楚,只知道吴言将军的尸体是在府中被发现的,崇武营的人已经赶到了现场,说是…说是缉妖司所为!”
陈子陵眉头紧锁,吴言将军被害,崇武营却嫁祸缉妖司,此事蹊跷。
“崇武营有何证据?”他沉声问道。
侍卫面露难色,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们…他们说在现场发现了缉妖司的兵器。”
侍卫低着头,不敢直视陈子陵的眼睛。
卓翼宸表情愤怒,“岂有此理!崇武营分明是血口喷人!”
他怒声道,拳头紧握,指节泛白。
文潇秀眉紧蹙,目光落在陈子陵身上,眼中带着一丝担忧。
陈子陵轻拍她手背以示安慰,转头对侍卫说道:“带我们去现场看看。”
一行人快步赶到吴言府邸,只见府门前已被崇武营的士兵重重包围,气氛肃杀。
霍英站在尸体旁,神色冷峻,见到陈子陵等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陈公子,来得正好,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不成?”
陈子陵没有理会霍英的挑衅,径直走到尸体旁仔细查看。
吴言身中数剑,剑招凌厉狠辣,绝非普通士兵所为。
他捡起地上的断剑,剑柄上刻着缉妖司的标记。
陈子陵眉头紧锁,这分明是栽赃嫁祸。
卓翼宸愤愤不满,“吴言明明是被妖邪所害,缉妖司却背了罪名!”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霍英,“还好丞相帮忙多争取了一日时间,如果第二天还不能破解水鬼一案,整个缉妖司一起担罪。”
陈子陵知道事态紧急,深知不能再坐等齐府出嫁女儿的正日,只能从收到水鬼聘帖的齐小姐入手。
回到缉妖司后,他立刻找到裴思婧,询问齐小姐的情况。
“裴姑娘,齐府小姐可有消息?”陈子陵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裴思婧摇了摇头,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忧虑,“齐小姐忽然失踪了,我派人四处寻找,至今没有半点音讯。”
她说着,将手中的一张画像递给陈子陵,“这是齐小姐的画像,我已经派人张贴在城中各处。”
陈子陵接过画像,眉头紧锁。
齐小姐的失踪无疑给案件的侦破增加了难度。
这时,赵远舟走了过来,提议道:“不如重新从齐老爷入手,兴许能找到些线索。”
他顿了顿,又说道:“我用法力跟踪齐小姐的去向,你们继续调查齐府。”
陈子陵和卓翼宸对视一眼,都觉得赵远舟的提议可行。
于是,陈子陵和卓翼宸留下继续调查齐府,赵远舟则独自一人前往城外寻找齐小姐的下落。
赵远舟离开缉妖司后,并未立即去寻找齐小姐,而是来到城外一处隐蔽的山林。
林间,一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神秘人早已等候多时。此人正是冉遗。
“大人,事情都办妥了。”冉遗恭敬地向赵远舟行礼。
赵远舟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水鬼一案,必须尽快解决,不能让缉妖司继续查下去。”
与此同时,裴思婧运用追妖术,悄悄跟踪赵远舟。
她隐藏在树丛中,目光紧紧锁定赵远舟的身影。
赵远舟似有所感,猛然回头,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一切。
裴思婧心中一惊,连忙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是谁在那里?”赵远舟冷声问道。
裴思婧知道自已已经被发现,只得从树丛中走了出来。
“赵大人,我只是碰巧路过。”她故作镇定地说道,努力掩饰内心的慌乱。
赵远舟看着裴思婧,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裴姑娘,你跟踪我做什么?”
裴思婧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