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尝尝玄尤国的忘忧酒,忘记忧愁,我们把酒言欢。”巫师从角落里拿出了四个碟子,还拿出酒壶在碟子里倒满酒,
“我们不喝酒。”豆都宜露出标志性的假笑,轻微地摇摇手,
“酒能飘飘欲仙。小伙子喜欢喝酒不?”吕婆婆大咳一声,又把痰吸到口腔内吞了下去。
“我也不太会喝。”邢阳倒是会喝酒,但听着这吸痰的声音,总觉得会尝到别人的痰液。
“杳杳,我们自已喝。”吕婆婆对着巫师喊,这下,邢阳两人都知道这巫师的名字。
“吕婆婆,您小心,我把这两个宝贝给放进来了,小心溅伤。”巫师轻轻地把那白色的凝块倒出来,放入油锅。油锅里的油立马四处飞溅,蹿到邢阳的脸上、飞到豆都宜的脖间、滴落在巫师的手背,就是不飞到吕婆婆的方向。邢阳的脸、豆都宜的脖子瞬间火辣辣的,疼痛无比。邢阳痛苦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他那灼伤的皮肤上起了几个水泡,豆都宜摸了摸颈间,有一个小小的凸起物。
吕婆婆看了一眼豆都宜,压低声音颤颤巍巍:“诸葛钰那孩子还好吗?”
“诸葛钰现在在塔石城做他的山大王,您是他什么人?”豆都宜放下抹在脖子上的手,瞧了瞧吕婆婆坐着的长凳子,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邢阳则站在豆都宜的旁边,伺机而动。
“你不怕我?”吕婆婆抿了一口小酒。
“说不怕那是假的,您这身子虽然是泥做的,但我觉得我们的灵魂应该是相通的。您看上去很关心诸葛钰的情况,他是您什么人?”
“他算是我半个徒儿,当年他从活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我瞧着这孩子既可怜又可爱,就把他给拎了回去。”
“他怎么会在活死人堆里爬出来呢?”
“他们家触犯了当权者的利益,而他年纪幼小,随口乱说正好成为他们被抄家的最好借口。诸葛钰的母亲对我有恩,我看见那小子就知道这恩应该报在何处,就教他射箭的本领,并把洛神弓传给他。洛神弓可真的是神兵利器啊,凡是中过经他射出来的箭,没有谁不会死的。但是......”吕婆婆扭头看了看豆都宜的肩膀。
“但是很奇怪,我居然没有死。”
“你的皮肤虽然一点伤口都没有,但骨头上的裂痕我是看得出来的,确定是中了洛神弓的箭无疑。”
“塔石城那边有个神医,他用一种药膏救了我。玄尤国是不是对你们做了什么,导致你们对他如此深仇大恨,取他们这么多的记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想没过多久,这玄尤国会变成一个烂摊子。”
“玄尤国倒也没犯什么错,只是我和杳杳经过了这里。那神医叫什么名字?能说与我听听吗?”
“那神医名叫魏冉,也是塔石城的人。”
“吕婆婆,你不是说这世上不需要医师吗?可是塔石城居然有神医。我们要不即刻动身?你不正好想见见你那乖宝贝。”这女巫师听到神医居然有些激动。
“那我们收集到的这么多宝贝该怎么处理?都油炸了吗?”吕婆婆轻咳一声。
“玄尤国不是都姓盐吗?用盐罐子给他们储存保鲜,一起运过去如何?”
“用什么来运?”
“玄尤国的盐王那里有几辆马车和几百名士兵,把他们带上就可以。”
“你们要出发可以,前提把这里的烂摊子给收拾干净。”邢阳忍不住念道。
“你这身子可不一般。”吕婆婆被邢阳的话给吸引过去。“杳杳,你这回真的给我带来很大的猎物。”
“吕婆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男子的身子乃金刚不坏之身,用来做我的身体正合适。你如果想要变得更强,把他们俩都关在这里。”
“是。”巫师一低头,那柜子就跟接到信号似的没等豆都宜他们反应过来就合上了。
“艹,都是些什么玩意。”邢阳有些愤怒,一把掐住巫师的脖子,这巫师的脖子不似正常人,整个脖子好像没有骨头,软塌塌。
巫师轻轻一笑,取出拳头往邢阳肚子上打去,那力道瞬间让邢阳飞了出去撞到墙面上,疼得他把屎都给挤了出来,裤裆里多了一丝异味。但这种异味他根本来不及在意,因为这一拳下来他觉得自已快要见阎王。眼见着巫师第二拳下来,豆都宜和吕婆婆都忙站起身来。
“杳杳住手,被你打坏我可就用不了了。”
豆都宜则把手中的利剑架在她脖子上:“我这剑削铁如泥,你这细嫩的脖子到时候被切断了可不美丽。我从没动手伤害过人,别逼我动手。”
“豆子,她不是人!我刚才掐她脖子,她脖子没有骨头。”
一个不注意,豆都宜手中的噬灵剑被抖落在地上,吕婆婆的牙齿往豆都宜的肩膀上咬下去,整个玄尤国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惊走了众多鸟兽。而另一边,邢阳被巫师用绳子捆绑在一根柱子上。
“你们这些肮脏奇怪的东西,放开她。你们这样做会遭报应,阎王爷会把你们碎尸万段,让你们万劫不复。”
“盐王?盐王还被我们关在玄尤国的城楼里,与他的王妃嬉笑呢。哪有时间管我们的事,吕婆婆,你说是不是?我给你准备这份大礼,你总好教我点绝招吧。”
“等我换好身体再说。”
“那你还在吸食这女子的鲜血做什么?还不赶紧拿出交换身体的法宝。”
吕婆婆吸食了一会,便把已经晕倒的豆都宜扔在地上。她抹了抹嘴巴边上的血,背着手往右边的格子里掏出一个物件。那个物件黑乎乎的,幽暗的灯光下只能看出轮廓,它的前端是圆柱形,后端是一个扁扁的长方体。是什么样的东西这么玄乎,能给灵魂换身。邢阳怎么都想不出来,直至靠近了瞧,惊掉下巴,居然是一个相机。没错,是他们世界的相机。
邢阳看着吕婆婆端坐在他一旁,两人对准相机。吕婆婆正准备示意让巫师去按动相机的快门,巫师笑盈盈的走到相机身边。刚按动那个快门,快门却捕捉到她人头落地的画面。只见一只强有力的手拎起她的头颅,将她的头颅抛掷窗外。
“你来了。”邢阳此时像个哀怨的小姑娘,眼神里露出一丝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