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人见状,不禁惊叹道这便是那极为罕见的’幻彩变鳞兽‘的蛋。
“张师兄,要不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下吧。”较为年轻师弟一脸恳切地看向张师兄。
“不用了,来不及了!”张师兄眉头紧蹙,面色焦急且严肃地回应道。
“这鱼叫‘星耀翡翠鱼’,一旦离开清莲池,只需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死掉,进而失去其应有的功效。”
紧接着,张师兄打开鱼网,从中抓出一条仅有拇指般大小的鱼,紧接着又迅速地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然后小心地从鱼身上取出了那珍贵的心头血,并轻轻地将其滴落在幻彩变鳞兽的蛋上。
血液刚一接触到蛋的表面,就迅速渗透了进去,蛋壳上似乎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张师兄和另外两人都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大气都不敢出。
片刻之后,蛋开始微微颤动起来,仿佛里面的生命正在苏醒。
张师兄的眼中充满了期待,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过了会,幻彩变鳞兽蛋慢慢停止颤动。
张师兄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幻彩变鳞兽蛋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善意,竟主动凑近他的手掌,亲昵地蹭了蹭。
另外两人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
“哈哈哈,成功了!看来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孵出来了。”张师兄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大声说道。
三人回到之前那个山洞,围着幻彩变鳞兽蛋,兴奋地讨论着接下来该如何饲养和培育它。
陈瑞看着徐浪吃得差不多了,不禁带着一丝好奇问道:“徐浪,你之前没有上清莲山测试灵根吗?”
陈瑞心中暗自琢磨,按常理来说,徐浪应该是有灵根的,否则张师兄他们应该不会收一个凡人。
“唉!”
徐浪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和沮丧,摇了摇头:“还不是因为灵根太差,五大宗门都不肯收,最后我只好下山了。”
陈瑞更加好奇了,自已下山时,留下来的基本上都是被选中的,没被选中的都识趣地离开了,自已当时离开的队伍里并没有看到徐浪啊?
徐浪见陈瑞满脸困惑,知道他这是误解了,便解释道:“其实我原本是被选中的,只不过五大宗门即便是招收杂役弟子也有限额,恰好我没能入选。”
徐浪沉默了一会儿,回想起自已从小的过往。
徐浪静默了片刻,思绪飘回了自已的童年时光。
一岁时,他就被父母托付给了大伯抚养。
起初,靠着父母每年寄来的积蓄,生活还算富裕。
然而,自从五岁那年大伯沾染上了赌瘾,生活的艰辛便逐渐显现。
每当大伯输钱,他都会成为发泄的对象。
父母几年才回来看他一次,总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他还没来得及与他们多聊几句,他们便已经离去。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空闲的时刻,他想向父母倾诉自已在大伯家所受的虐待,却没想到却被大伯和大伯母反咬一口。
到现在他都还记得他们所说的话。
大伯母当时还一脸“慈爱”地看着自已,假模假式地抹了两把泪。
“哎呀,浪仔啊,你大伯打你那可都是为了你好呀!你看你,这么不懂事,不严厉点怎么能让你学好呢?这都是为了让你将来能有出息,能成才啊!别人我们还懒得管呢,我们这么做可都是因为爱你呀,你可别不知好歹啊。”
接着,大伯又皱着眉头,语重心长地说:“浪仔啊,大伯我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为了你呀。你现在可能觉得委屈,等你以后长大了,有出息了,你就会明白大伯的良苦用心了。“
“而且你看,我虽然打你,但我也照顾你的生活呀,给你吃给你穿,这还不足以证明我的爱吗?你要知道,这世界上除了大伯我,谁还会这么用心地管教你呢?你可不能因为一时的不理解就否定大伯对你的所有付出呀。就算你现在心里有点埋怨我,大伯也不会怪你的,毕竟你还小嘛,但以后你肯定会懂的。”
那时,自已的父亲则是一脸憨厚老实的样子,还挠了挠头,附和着说道:“是啊,浪仔,你大伯说得对呀,他也是为了你好。你以后要听话,别总是惹大伯生气。”
然而等父亲走后,大伯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对自已拳打脚踢地,口中还骂道:“叫你告状,我叫你告状,看我不打死你。”
记得当时自已被打得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那时自已还曾埋怨过父母,可是现在……。
徐浪把目光转向窗外的街道,往事不想也罢。身体放松地往后一靠,转过头看向陈瑞。
“其实,我父母这次的不幸,完全是为了我。他们想多赚些灵石,原本打算找人帮忙让我进入五大宗门的,可惜……”
徐浪声音变得哽咽,一想到已经离世的父母,便说不下去了,眼中泛起泪光,脸上写满了悲伤与痛苦。
陈瑞意识到他触及了徐浪的伤心往事,于是他轻轻地拍了拍徐浪的肩膀,尴尬地安慰道:“别太伤心了,未来一切都会好转的。
”徐浪擦去了眼角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嗯,谢谢你,陈瑞。”
陈瑞微笑着回应:“我们以后说不定就是师兄弟了,互相照应也是理所当然的。”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逐渐缓和。
陈瑞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对了,徐浪,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正被人追赶吗?”
提及此事,徐浪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回答道:“当然记得,你当时被追得无处可逃,最后躲进了我家。”
陈瑞心里嘀咕道,我怎么可能会被追得无处可逃呢,我那只是恰好借道罢了。
徐浪接着又满是好奇地问道:“对了,你是怎么惹上他们的?”
陈瑞挠挠头,在心里暗自思忖道,罢了罢了,家丑还是不要外扬了。
“我也着实很好奇。按理说我的确没得罪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