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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将木雕兽摆放在香案正中,接着拿起桌上准备好的小刀,对准自已中间的手指。手起刀落间,一滴鲜红的血液顺流而下,直直的滴落在木雕兽的头顶。
弄好一切,神秘人闭眼掐诀,开始沉声念咒。
娆媚在一旁听着这些咒语,只觉得晦涩难懂,犹如和尚念经般无趣。
于是自觉的退至一旁护法。
另一处的两人。
随着暗巷一声长啸,四周开始聚集起一大批散着红光的凶兽。
“是御蛊师。”面对逐渐逼近的凶兽,江荼不慌不忙甚至解释起御蛊师的来历。“自那场兽潮发生之后,我与师弟回玹灵宗复命,随后着手暗查,并结合丹师又翻阅了大量的外书野集。终于查到了不少蛛丝马迹。”
说话的空档已经有不少凶兽开始攻击。
“先攻其下腹,拖延拖延时间。”
耳边江荼时不时的提醒,令琨泞丝毫也不敢放松。
“御蛊师隶属于久远的舍族,我本以为舍族早已经灭绝,不曾想竟然只是隐居了。”说着背后的利剑随召而出鞘,两人背对背阻隔着一轮轮涌来的攻击。
“舍族有两大术法,控术与制蛊。其中控术也是最厉害的,而这群凶兽则是在控术的基础上,融入了蛊虫,两者加在一起,以极其残忍方式,活剥拼接炼化出来后,只需留住一只母蛊便可控制这一群的凶兽。
不过这种控术是十分消耗施法者的精气,故此最长只能二到四个时辰,且若是运行不当,很容易造成反噬。”
“听江兄这意思,要不耗到时辰要不找到母蛊?”琨泞轻点起跳,横扫一脚,江荼顺势持剑重劈,两人相互配合着又打退一轮。
快速扫过四下,满地飞溅的黏液,七歪八倒的尸体。
江荼开口“泞兄弟,御箫口诀四篇,可都记全否?”
“来的路上一直在脑中记忆,只是未有施展的途径。”琨泞回答的极快,话语间还有些洋洋得意。
御箫四篇:御物,击杀,摄魂,控灵。
每篇乐普章节又分不同小段,所吹出的音符皆有轻重之分,若是途中吹错一个音符,那必然是无用的。
这些念头也就一瞬息的过程。
琨泞抵挡途中,还顺带侧头瞥了眼江荼。
只见他将剑立于虚空,手口相依,掐诀念咒“神形相依,分合共立,相像而分,一形分二,二形分三,四开而立,聚念而合!”
他的语速极快,剑与意念合而为一,虚空分裂出数十把闪着寒光的利剑,对应扑面而来的凶兽,仿佛有意识般径直飞了过去。
咆哮声四起,原本空荡平静的街道被打破。
琨泞的箫声接踵而至,吹出的曲子化作锋利的横刀,带着一股狠刃再一次劈向凶兽群。
这也太厉害了!
琨泞的双眼透着散不尽的震惊,陡然,一股滚烫的热流撒在脸上,将她的情绪收回。
后者猎杀完方才扑上来的凶兽,转而道:“泞兄弟箫声接的不错,但,切不可分心。”
琨泞点点头,一双眸子瞪的老大。
我好像脏了!
脸上腥臭的气味直逼天灵,心中默默呐喊着,手中的长箫紧了紧,不敢再分心。
江荼:“泞兄弟,接着吹别停。”
闻言,琨泞摆正自身,脑中浮现出要吹的谱子。
一股劲风划过,虚空幻化出十几把利刃,朝最近的凶兽劈砍而去。脑中浮现的音符越发的清晰,手上动作也切换的越发迅速,眼见着倒下的凶兽越来越多,她却不敢再有丝毫兴奋。
“泞兄弟做的不错,如此我也放心先一步去往沉香园。”
“等等!你是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
前者一个纵身飞跃,人已到屋檐立着,转身对上琨泞不可置信的目光,平合道“泞兄弟乃真君子,故而,我相信泞兄弟一人足矣。”
“等等,嘿,你二大爷!”叫骂声在空中回荡,等再次回头时,屋檐上哪里还有江荼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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