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琨泞一手捏紧药粉,一手抽出别在腰后,粗布包着的长箫。白粉挥洒而出,琨泞旋身借机重力在其中一人的腰三寸,又快速蹲下伸腿将其绊倒。
药粉会在六息之间贯穿一个人的全身,随后是全身无力,双腿虚软,但意识由在。
自其中一个侍卫脱手,是大刀重落在地的声音,药效开始了。
“不好!”一字眉察觉中计已晚,但身体还能自控,挥刀对准琨泞! 琨泞眼疾手快的躲过,顺势捡起地上掉落的大刀,又将长箫别回后腰带中。
刀光利剑,边锋摩擦。
琨泞接住了一字眉的这一刀,接着发力挡回去。一个旋身又绕到了一字眉的身后,抬脚狠狠踹过去!一字眉怒气喷发,连续爆着粗口。
“小心!”江荼想上前帮忙,一把利光在眼前闪过,两人后退几步,张音忍不住提醒“公子当心,刀剑无眼。”
这边的琨泞,闪身下蹲,伸腿贴地扫过去。一字眉重心不稳,随地往后一个大跌,嘭的一声一字眉疼的直嚷嚷。他刚想着翻身起来,脖颈却泛着幽冷寒意。
“好汉饶命!”一字眉见形势不利,只能暂时压下身体的颤意,连忙将双手合起颤着声求饶。
“年轻人...我观你前额隐隐泛着乌青,眼下发黑,上阳三火更是有渐灭之兆,此为大凶! 恐是今夜便会有血兆之灾啊 !”
琨泞挟着大刀架在一字眉脖子上,煞有其事的盯着他道。
一字眉暗自心惊,只因琨泞的话让他想起了管家的交代,若是没带人回去,依照那女子的脾气,只怕会让大人直接发落了自已这一群兄弟。
“高人可...可有何破解之法?”一字眉硬着头皮,微微侧眉一脸讨好之相。
“有倒是有…不过你得将抓来的姑娘全都放回去,另,不可在迫害其他无辜之人。”
“这...”一字眉没有立即回答,看着中药倒在地上七歪八扭的侍卫,他内心实在拿不到主意。
放了,那回去如何交代。不放...一字眉小心翼翼又偏瞧了眼笑得邪魅的琨泞,几经辗转之下,还是十分为难。
见一字眉迟迟不说话,琨泞也猜到了。
“给我一张黄符,传音符也行。”她转头将手摊开,眨着眼睛等待着。
江荼看不懂她的行径,但还是从挂着的小布包里,随手掏出一张折好的黄符。
琨泞抿唇笑着接过来,又将黄符直接塞进一字眉的手心,对上他疑惑的目光开口“回去给你家大人带句话,说今晚有重要客人会来,让他们敞开门来迎接。”
琨泞松开大刀,一字眉顿时身子一软往地上瘫坐一堆。
“这是解药,放在鼻息间闻一闻便能清醒。对了,保命符不要扔。”说着便从袖口里掏出一指宽大小的小瓶子,将它扔在一字眉的怀里。
“不要妄想其他,我随时随地都在暗中跟着你们。”
对上琨泞突然变脸的寒凉目光,一字眉只能乖乖应下。随后打开药瓶开始凑近猛吸。
回望了四下只能用一片狼藉来形容。
蓦然间,琨泞的目光,又来回落在江荼与张音的脸上。
方才情形紊乱没来得及看,现下男才女貌,相互依偎...琨泞一脸姨母笑,直勾勾的盯得江荼发麻。
“公子,你后背的衣裳已被血水浸透了,若是不嫌弃咱们这,请去里堂的小屋子先坐会儿吧。”说着又看向张父“爹,你去给公子请个大夫来吧!”
“不必如此麻烦,在下与泞兄弟回客栈就好。随手搭救姑娘不必还恩。”说着直接一把搭在琨泞的肩膀,又与张音隔了些距离。
张音被拒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泪水在双眼打转,虚扶在半空的手一时不知该往哪里放。
发颤的唇角微张,想开口时又被人抢先一步。
“多谢高人搭救,咱们就先回去了。”方才还酸软无力的侍卫,这下全颤颤巍巍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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