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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过来些。”琨泞引着男子远离了城榜,江荼也随之跟上去。
“老哥,这城榜处是张贴了什么,怎的围了这么好些人?”
男子颠了颠手中的碎银,笑呵呵的也是愿意张口“看两位公子这样儿,又是刚从外地过来吧。”
迎上男子的打量,琨泞也点头回应“淮都富庶之地,山水才情皆好,多的是人来观景,小生也不例外。”
“这倒是事实,不过...”男子叹了口气,似乎是惋惜“不过两位公子来的时日不对,这城里最近十分不太平。”
“何事竟如此严重!”琨泞顺着他的话,故作惊奇。
男子也不卖关子了,整理好思绪开始叙说“事情是在三个月前,淮扬楼新出了位花魁,据说是貌比天仙,妩媚动人。
为此,许多人为目睹那位花魁的容貌,不惜花重金只为求见那花魁一面。
不过这些人都是没机会的。
淮扬楼的老鸨直接将那花魁,送进了县官老爷的沉香园。
自那天后,只要路过沉香园的人,不论日夜,总能听见美妙的歌喉。且,听沉香园里头出来采买办事的下人和婆子说,县官老爷对那花魁极其喜爱,甚至不舍得让她出来见人。
有府里的下人不小心看了一眼,县官便直接下令,将那下人的双眼生生活挖出来,随后杖毙丢出园外。”
男子啧啧两声,浑身冷颤而过,似乎是想象到了挖双眼的场面。
“那之后呢,我方才可听见那些人说,又死了一批人。”
“是了,那妖女自持身份高洁,从不肯对县官露出笑脸。为此李县官想了许多办法,甚至为她单独请来戏班子,只为博她一笑。”
“那妖女可笑了?”琨泞横插一句让男子正讲上兴头,有些许的不悦。但对上她那张渴求后续的神情,男子又继续道“那妖女是笑了,可县官却下令,直接将这戏班子一干人等,全部处死!”
说到此处,男子神情突然激愤不已“只因那妖女夸奖了一句,县官觉得妖女一笑犹如百花齐放,却被不相干的人瞧见了,十分不悦。”
“这还有天理吗!”琨泞适时开口,顺应着男子的情绪。
男子也被带起,倒豆子般一股脑的全部说出。
“之后,只要妖女一个不高兴,沉香园里伺候的人便会遭殃。人牙子倒是高兴,毕竟生意不断,钱财也不断。
可紧跟着更可恨的事发生。
那妖女竟然用处子之血净脸,活抛胎中小儿生食驻颜!
此等行径比之妖魔,更是有过而不及。
从那以后,淮都宛如一座死城,家家户户窗门紧闭,人心惶惶无人敢出门。”
“可,这毕竟是座城。发生了这等恐慌之事,竟也无人检举上报?”
说到这里,男子情绪更是激动,直拍着双手“公子不知呀! 抛开官官相护不说,这淮都城已然是十分恐怖。不知那妖女施了什么法术,这座城,只能进不能出,消息也传不出去。
照这样下去,淮都迟早成为一座空城。”
“那照老哥你这个说法,我兄弟俩岂不是出不去了!”
男子摇摇头,转身看向照常把守的城门,语气稀疏“有不少进来的外人试过,其中也有身份贵重,甚至还有除魔的道士,念经的和尚。通通都没有...都试过了。”
男子言尽于此,开始唉声叹气。
“多谢老哥告知,我兄弟俩就先不多打扰了。”说着作了一辑,以表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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