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瞧着小公子面生,可是头一回来?” 自琨泞两人踏入罗春楼那一刻起,她便在一直暗中观察着,这会儿才不急不缓的走来。
见琨泞面容挂着笑意,却久久不语。
赵香又道“小公子若是头一回来,那奴家给公子介绍几位,姿色上乘的姑娘伺候,您看...可好?” 这小娃娃倒是有趣,她如自问阅人无数,这般小年纪却会如此观人眼色,倒是不错。
琨泞:“若真如老板娘所说,那确实真得去见识一番。”
随后两人跟着赵香如上了二楼,穿过楼道又过了个拐口,三人停在一处屋前“里边的姑娘金贵,戏唱的也好听...”
琨泞听老板娘夸了一顿,随手往她怀里丢去五两,老板娘会意,笑着又交代了两句便自顾着下楼了。
"公子,真要进去吗?"临潼惴惴不安,总觉得有坏事发生。
"临门一脚蹬,哪有打退堂鼓的。"琨泞正犹豫着一会儿如何开口,她也不是真男儿,叫人家姑娘误会了怎么办。
局促间,屋门竟然缓缓由里推开。
只见窗边正站着身姿曼妙的女子,目光碰撞的瞬间,两人都直愣愣的盯着对方 “是你,主家派下来的那位姑娘。 ”
“正是。”她不达眼底的笑容,直勾勾的盯着琨泞。
不消半息,琨泞感觉到由双脚蔓延上来的酸软,随即头脑开始变得昏沉散漫,当视线与意识逐渐散开,身体再也支撑不下。
临潼率先晕倒。
琨泞在快要倒地的最后一刻,咬牙拼命的瞪大瞳孔“你算计我..”随即,眼皮便再也撑不住,身体也应声倒下。
当梦境与现实交叠的那一刻, 你可还分的清真实。
—— 庆都地带偏近的镇子 ——
“人们常说,接近黄昏的时刻便要小心你周围的一切,那是万物混淆,所有时刻中鱼龙混杂,最危险也是妖物邪祟,最容易成就的时刻。
那时鬼魅妖魔都能轻易出来,她们变化千万诡计多端,将你骗走吃掉!” 临潼边说边朝琨泞,绘声绘色的扮鬼脸描述。
耳边的声音逐渐从缥缈变得真实,琨泞缓了缓神,扫了眼的周边的商贩,觉得有些不切实际。
似乎她此刻本不该站在这里。
"公子,你怎么了?"临潼停下来,见她神色有些不对劲“定然是公子水土不服导致的,小奴这就去买点这镇子上的零嘴儿。”
走时还不忘交代几句,在原地等候切勿走丢。
琨泞摆了摆手,示意她快去快回。
脑中一股激流涌过,她停在原地,头直接疼的不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脑中呼之欲出,最后又如何都想不起来。
定了会儿缓过神后,她总觉得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还有她又是如何出的岭城,如何出现在这条街上?
摇摇头,最后还是头疼的败下阵来。
琨泞只能想起,她如今要去庆都。
黄昏时刻伴随着太阳的落幕,天空也逐渐暗淡下来。
大街上依旧车水马龙,摆摊的商贩们,开铺子的小店,屋子里的人家纷纷开始把烛灯点亮,准备迎接夜晚的欢闹。
一声惨厉的尖叫破空而出,混杂叫卖声,热热闹闹的街道,突然逐渐出现骚动。
一个只剩上半身躯体的妇人,正被一只红眼利爪的凶兽,压趴在地面啃咬!
场面一下子躁动混乱。
紧接着众人还未来得及施救,后方又扑出来一大群红眼睛的狼狗,且动作麻利直扑人群!
一时间惨叫声四起,百姓摊贩纷纷找地方逃窜躲命。
这死临潼不知去哪儿了!
来不及多想,琨泞被慌乱的人群淹没,随着众人像无头苍蝇般乱窜,也不知最后被推进了个什么地方,依稀有印象是个酒楼。
外头惨叫声不断,她躲入了一处床底,脑中开始想着逃命的路线,但耳边不断充斥着的惨叫与求救,让她心中开始打鼓。
不知何时起,她的衣裳已全被汗水浸湿,她果然是个惜命的冷眼人。
琨泞是会武功,但更厉害的是制药。
且不说怎么出现在这街道的,就眼下的场景,她去哪里找草药来制。
正想着,房屋的门被人打开。
琨泞躲在床底眯眼暗探着头,瞧见了是个中等微胖的年轻男子。
只见他四下乱看,急着找地方躲进去。
一股浓郁的血腥臭味儿逐渐逼近,男子焦急的直接弯腰爬进床底。
这一爬差点没把他吓晕过去,原来底下还有个赤急白脸的活人!
幸而琨泞及时出手捂住了他的口鼻,避免发出声音来。
琨泞眼神示意让他闭嘴看门坎,一股腥臭味逼近,在狼狗踏进这房门开始,便臭得像是隔壁老王家,那汉子几年没洗的臭袜子。
又或是死了好几天的鱼,散发的腐烂腥臭,闻着直叫人作呕。
白胖男子瞪大瞳孔,很明事理的紧抿嘴巴。
琨泞也符合时宜的将手缓缓缩回去。
彼时,另一边的临潼因为找不到人,急得直发慌! 她一路拿着棍子打过去,发现这凶兽的下腹很弱,便每次找机会去捅下腹。
“你还不出手吗?”夜幕逐降,被树枝掩在暗处的两人,正静静的观看着这场人与兽的厮杀。
到底是从绝境中找机会反抗求生,还是以命换命的阴险手段或是原地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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