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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琨泞感觉到,原先藏珠子的手心一阵灼热,小道长说过这是一种距离感应,说明他就在附近了。
沉重的木门再次被缓缓打开,琨泞带着激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其余两人也看过去。
“是你…”百里容辰蹙起眉头,不等他开口,车夫已然气愤质问“死丫头你还有脸来,两位公子好心助你,你却恩将仇报要害死我们!”
车夫一想到自已还未娶妻生子,便是将这死丫头挫骨扬灰都不为过!
小丫头被骂了也不还口,静默着走过来蹲在琨泞身后,手上动作极快,见解不开,还从袖口里掏出一把,用布条包着的小刀。
“千错万错都是我该死,可我弟弟是无辜的…”她说的小声,手上动作也未停。
琨泞:“你弟弟在哪儿?”
问话时,琨泞手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了,她本想甩一甩痛麻且酸软的双手,可发觉手都抬不起来。
小丫头起身又走到琨泞面前,低头弯着腰,使劲的割着绑住她双腿的麻绳。
“你不是清白之身了。”这句琨泞说的几乎肯定。小丫头手上动作停顿一瞬,脸色极尽惨白,却依旧抿着唇。
百里容辰也听出了一半的名头,那镇官说的话没兑现,不仅把她自已搭进去了,连她弟弟也找不到了。
半炷香不到,三人都已松绑,百里容辰走到琨泞身旁去扶着她,车夫整个人也收了一半,对小丫头的怨言。
“之前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但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位贵人先跟我走。”小丫头走在前头,有了第一次后,三人对她都不是很相信,虽说这会儿跟着了,但一直防备左右。
琨泞被绑了太久,双腿一时没了知觉,百里容辰便直接将她背着走。
“我们不能走正门,虽说这会儿那些官差偷懒,都去偏房喝酒了,但从正门出去风险太大,我带几位走靠柴房的侧门,那儿没有人把守。”
弯弯绕绕的,四人在夜幕中躲避着,小丫头显然提前打探过,避开了巡视的时间,故而这一路都不见官差。
不过半炷香,嘈杂的声音逐渐响起,府衙内缓缓变得明亮。“是他们发现了!”小丫头面色焦急,脚步加快了不少。
“他们快来了。”琨泞靠在背上,压着声音说话。
“来得及,还来得及!”
几人到了侧门,小丫头几步走过去,恨不得直接劈开这扇门,“几位快走,出去了记得帮我找到弟弟…我自知对不住几位…”
“大胆!”不远处一声高吼“快快,他们从侧门逃了!”
“来不及了,几位快走,记得帮我找弟弟,他还小!”小丫头推了他们一把,随后极快的将门关上。
等官差与镇官过来时,门外哪里还有人。镇官气急的重扇了小丫头,想起这是老道点名要的人,他又狠狠的补踢了几脚。
“来人,将她关进鬣狗屋,正好本官的鬣狗们饿了三天,也该好好补补。”话落镇官不顾小丫头绝望的求饶,让人将她拖走了。
“愣着做什么,都给本官出去追啊!”镇官吼一嗓子,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怒火冲天的让旁边的官差都不敢多待,匆匆忙忙的提着刀齐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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