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泞也没耽误,几下收拾好便出门了。
临到书房的拐角时,正遇上一同赶来的百里容辰。
“你…”琨泞刚抬手准备示好,哪知对方正眼也没瞧直接无视了。
脾气不小!
辛夷路带到后,行过退礼便转身告退。琨泞啧了声,悻悻的收回手去推门,而百里容辰已端端正正的坐在哪儿了。
“琨泞来了,坐吧。”百里建仲坐在案桌前,表情有些凝重。
“时间紧迫,昨日主母已经嘱咐过你兄弟俩了,老夫也不多说。如今世道不太平,这桌子上两瓶是前几年,你们四伯伯归家留给我的治伤丹药,现下留着也没用,你们兄弟拿去务必放好。”
百里容辰:“大伯不可,这是四伯伯留给您的!”
“无妨。”百里建仲挥挥手接着道“昨夜你母亲不知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今早冷汗直流人也不见醒,大夫也请了说不出什么缘由。
不过不必担忧,你安心随容辰去,你母亲还有已程守着。他方才主动请愿要留下照顾,原本你母亲是打算让已程去,不过依我看还是你去吧。”
琨泞:“是父亲,那我先去主院看看母亲。”
“泞儿回来在去看望你母亲吧,现下林音守着在熬药。”
琨泞愣过一瞬,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在百般阻拦她。
连百里容辰也觉得疑惑。
但两人都没多问。
琨泞:“是父亲,那孩儿便不去打扰母亲了。”
百里容辰:“大伯,容辰也回去收拾了。”
“去吧。”见两人出了这个屋门,他目光暗沉的盯着,摆在桌面的两瓶丹药,若有所思。
回自已屋院后,两瓶丹药都派人分别送了过来。
“临潼你们几人过来,我问你们点事儿。”
三人互看一眼虽然疑惑,却也都放下手头的事物凑过去。
“公子,有何吩咐?”秋穗先问起。
“今早,或者昨夜,咱们院子可有任何风吹草动?”她总觉得从昨晚到今晨,似乎错过了什么,可又实在想不起了。
“说来也巧,昨夜婢子睡的格外的沉,平时在困也不敢深睡。”
宝迎点点头,因着她俩睡一个屋子“是了,昨夜婢子也睡得很快,今早还差点起迟了。”
两人说完只剩临潼半天不出声。
“发什么愣,你小子今日怎么整个人怪怪的?”平时数她最积极了,琨泞心中有些许的不安。
回过神,临潼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公子今日便要去玹灵宗,路上又不能带家仆。从岭城岀来前,夫人便私下里和奴说过,要好生保护公子,定要做到寸步不离的。”
看来是她想多了,琨泞叹了口气温声安慰“你小子还算有良心,你们三人留下来好好守着咱们屋院,公子我又不是一去不回,能不能选上八字都没一撇。”
申时黄昏将近。
眼看时辰到了,百里府除去大夫人,其余的都出来迎送了。
“公子,婢子给您的半个荷包可要收好,公子回来婢子还是要绣完的。”宝迎低着眉,俏脸微红的说完。
“好宝迎,公子放心窝上谁也拿不走!”
“公子坏死了,这时候还调侃婢子!”宝迎假装微怒,想想主家都在,还是收住了性子。
这小丫头真有趣!
另一边的百里容辰正和自已母亲说话,瞥见了这一幕,满眼的不屑。自已的母亲都病了,还有心思去调戏玩乐。
“好了,时辰都不早了快些启程吧。”
家主发话,一切的家常话都收了起来。
“琨泞,容辰,你们兄弟手足,路上定不能离心。”百里健仲眉头紧皱,话语深沉。
为何这两日,父亲格外强调手足离心…
琨泞只觉得心里越发的不踏实。
“是父亲(大伯)。”两人应声,在百里府众人的注视中上了马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