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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三夫人心里想着,停在屏风后头款款而来“我可是错过了什么好事?”
闻声,几人视线随着来人看去,唯独大夫人身形不动,连眉头也懒得抬道“不用听声便知晓是你了,坐吧。”
三夫人扭着步子暗翻了个白眼,经过琨泞身前时又斜眼瞟过她,随后坐到了二夫人身侧。
“还是长嫂耳朵灵,就是不知这次赵老夫人下的请帖,长嫂算着带那几个小辈去。”三夫人说的不经意,实则又暗瞧了眼琨泞。
“你站的也久了,寻个凳子坐下听。”大夫人没先搭理三夫人,她知晓三夫人是故意与自已说话,好冷一冷琨泞。
“是母亲。”见此,身后的临潼反应极快,在四周寻了张凳子,就着方才站的位置,离谁都不远不近的。
“说起赵老夫人,儿子继父位妥妥的柱国大将军,掌管庆国所有的兵官调动,如今长子也是出息的不行,有他父亲当年勇猛的风范,如今才十七已经是赫赫有名的瀛骑小将军了。”
二夫人说的乐此不疲续了口茶又接道“如今,柱国府除去嫡母生的长子,也就着侧室生有个粉雕玉镯的女娃娃,其余几房了无音讯。
这次小将军打了胜仗回来,听说会留半月余,这次赏会是赵老夫人特地为小将军办的,请的大多都是官宦世家。”说到此,正事才被引出来。
柱国将军府是多少人想攀附的,莫说重臣了说句大不敬的话,连殿下们为那个位置也是要攀接的。
大夫人端起杯盏,轻轻吹了口冒出的热气,似是在思虑,随后放下茶盏缓缓道“家里的几个年轻小辈,带过去见见到也非不行,只是全去了面子上又无法过去…”她捋了捋衣袖,似是为难。
“长嫂顾虑的也对,我瞧着琨泞刚入门虽说还未进行过继礼,随着过去了正好也一道认认。
三妹家就着一个独女,总是闷在府里也会闷出病,出去与同辈们结交结交也并无不可。”二夫人话语竟是为家中的考虑,虽然话语并未提自家的两个孩子,可实则以退为进了。
“二嫂嫂说的过了,你家不还有两个得脸的吗,不请长嫂一道带出去见见?”三夫人手持一把绣有吊兰的团扇,不紧不慢的扇着。
几个小辈在下面听着,三人中百里绡画与百里夙念想去的意图最为明显。
“哪里话…”二夫人理了理脚边的裙边,又看了眼百里绡画笑道“容辰这孩子也不知怎的。这几日把自已关在房中习书,怕是不得去。
画儿身性本就活泼,我怕长嫂带去也拘不住这丫头,反倒是添烦。”
这话可把旁边坐着的百里绡画吓一跳,这可是见皇亲贵重的好机会,平时可求不来的。
她急的一直朝二夫人使眼色,奈何二夫人根本不她这处看。
大夫人清了清嗓子适才开口“二妹多想了,绡画年岁也不小了,该懂得什么场合说什么话。”说完她看向百里绡画道“绡画,大伯母说的可是?”
“自然自然,到时绡画定然紧跟在大伯母身侧,绝不多言给家族丢脸。”她私底下便听说了,这次的赏会太子殿下也会来。
如此机会怎可错过,百里绡画心中想着面上忙不迭点着头,生怕慢了不让她去。
“是个好孩子,届时带着几个小辈一道去吧,至于已程…”大夫人忽而微皱着眉头“罢了,他身子不好,还是在府里养着吧。”
随后就是说了些关心琨泞的体面话,以及衣裳配饰礼仪云云…一些明日去观赏会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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