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你可想好
回到定国公府之后,在外书房又商议了有半个时辰,众人才各自散去。
乔离离还是决定先不动母亲的坟墓,定国公夫人的坟墓,一旦开棺,不是小事,如果再被有心之人利用,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未知的麻烦。
乔离离现在不想节外生枝,虽然很多证据表示有蛊毒存在,白如雪也对自已的庶子使用了蛊毒,风神医也判断,母亲发病的症状也和蛊毒类似,不过,这些证据还不充分,必须要得到白氏的口供。
所以,要把白氏弄到手,不惜用一切手段审问,得到她亲自证实。
乔离离吩咐尚振,先要在城外的庄子上,挖个地牢,大一点。
没啥,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前世她受过的酷刑,让他们都重温一下吧。
乔离离还有一个猜测就是,前世白俊喆和楼心月想从她这里具体得到什么,他们自已恐怕也不知道,这也是她不肯再和她们耗下去的原因。
即便是他们的上线,要么是也只是知道一个大致轮廓,要么也是一个猜测,否则,不该是关了她五年,还是稀里糊涂的审问,想让她自已说出来。
乔离离有预感,这事儿今生还会爆出来,但是,白俊喆和楼心月就不配知道了。
其次,制作人皮面具,训练好替代的四个人。
*
三公主府内,三公主被白俊喆抱回寝殿时,她就醒了,半梦半醒之间,还在呢喃:“墨郎。”“墨郎。”
白俊喆也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只以为是撞晕了的梦话。
因为三公主醒了,也就没去宫里找太医,先叫了府医来看看。
府医诊了脉说,有些惊惧,宜静养,吃两副药就没事了,开了方子,又把额头的伤处理了一下,让语兰,雅兰先用冰块来冷敷消肿,十二个时辰后再热敷,有个两三天也就没事了,没有破皮也不会留疤。
府医如此说,那也就不必惊动太医了,否则,让皇上知道了......算了,别给自已脸上贴金了,自从她开府另居之后,皇上就不管她的事了。
还是不要去找那个存在感了,太伤心。
皇后更是禁足宫中,还口不能言,有跟没有一个样。
皇上心里眼里只有那个贱人和贱人生的六皇子,所以她和她的大皇子哥哥一定不能让他们得意,哼。
三公主郁欣瑶清醒过来之后,就松开了白俊喆的袖子,因为她发现,这不是她的墨郎。
府医走了之后,她问白俊喆:“你是何人,怎会在本公主的府中。”
白俊喆愣住了,这是啥,提上裤子不认人了,是谁抓着别人的袖子不松手的,怎么此时倒是来问他。
可是人家问了就得答啊,谁让人家是公主呢。
“下官,下官城门校尉白俊喆,公主在城门口受伤,抓住下官的袖子不肯放手,不得已,下官只好随公主前来。”
经白俊喆这样一说,郁欣瑶终于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她恍惚间在城门口看到了慕容墨,所以叫停了马车,撞了头,然后,她看到她的墨郎来到她的面前,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之后,就晕了过去。
“你就是白小将军啊。”这就是白柔儿的那个兄长了,郁璟晏那个混蛋如今议亲的定国公府嫡女乔离离,就是他原来的婚约对象。
看起来也是人模狗样的,怎么乔离离就看不上他了。
郁欣瑶眯起眼睛看白俊喆,自已怎么就把他看成墨郎了吗?“你站起来,转身,再转一点。”郁欣瑶努力的回忆那一瞬间让她惊艳的角度。
白俊喆只好站起来,按着郁欣瑶的指示站好,转身。
“好,你就这样站着。”转过去四分之三,几乎是背对着她了,这个角度和她的墨郎很像。说白了,这个角度就是一个眉骨的高度,侧脸的弧度,还有一只耳朵,和发际线的形状。
白俊喆的心里有被冒犯到,可是人家公主,他能怎么办,他不敢啊,公主能看他一眼,那都是他的福分。
“白小将军,可愿入我的公主府?”郁欣瑶痴迷的看着这个角度的白俊喆。
父皇说过,只要她不是强抢民男,两厢情愿的事,他就不管。
白俊喆的心里涌起惊涛骇浪,入公主府,是做面首,还是做驸马?做驸马,如今的他还有这个资本吗?
如果他回京得了封赏,他现在是三品或者四品大员,那他还是有尚公主的资本的。此刻的他已经忘了乔离离,忘了如果是顺利的话得了封赏,他是要娶乔离离的。
那么,他就只能当公主的面首了,如今乔离离和六皇子议亲了,和他再无可能,楼心月许诺给自已的前程,那是在基于从乔离离的身上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之后才有的,如今,没有了乔离离,一切都成了泡影。
可是,如果他伺候好了三公主呢,她是不是可以在皇上面前给自已美言几句,那自已的官职是不是就能再升一升,官职升了,那就又有了尚公主的可能了,自已成了驸马,那就不会在乔离离面前抬不起头了。
她乔离离算什么,他是要尚公主做驸马的人。
想到要伺候公主,他禁不住下身一凉,自从他伤好之后,就觉得力不从心,每夜和楼心月宿在一起,她是妓子出身淫--心颇重,夜里总是弄出千般花样,可是,不管她怎样摆弄,他那里就如霜打的茄子一样,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哒哒的,任凭楼心月叫嚷着手酸了嘴疼了,也不管用。
要让他如何伺候公主呢?
前世乔离离一直觉得白俊喆是和楼心月有真感情的,所以才会那样对她,现在看来,都是利益使然,有了更好的选择,楼心月算什么。
还没容他思虑清楚是从还是不从,就听着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几道年轻的声音,有磁性的,有温柔的,有性感的,“公主,公主,”“公主,您怎么了。”“公主,奴要心疼死了。”“公主,让奴给您吹吹。”
哗啦啦,涌进来四五个俊俏的公子,个个长身玉立,玉面含春,衣襟半露,媚眼撩人,四五双手,柔肩的,捶腿的,捏脚的,吹额头的,把郁欣瑶团团围在中间。
郁欣瑶对这些人不阻止,可是也不热情,挨个扫了一眼问:“素兮呢?”
“他呀,在房间里生气呢,恼您昨天没带着他。”捏腿的俏公子回答。
郁欣瑶笑了:“气性还不小,你去跟他说,他要是再不起来见我,我可要再收一个可心的了,到时候,可别说我冷落他。”郁欣瑶的手摸上低头给他吹额头的俏公子,那俏公子整个身子都伏在郁欣瑶身上,半开的透明的衣襟彻底垂下来,露出大片雪--白和*,点*,红。
郁欣瑶的纤纤玉指点在那*,红之上,如扣动琴弦,轻挑慢捻,于是,那俏公子吹额头的呼吸声,渐渐有了节奏。
白俊喆保持着郁欣瑶让他站立的角度不动,眼角的余光却什么都能看到,他心如擂鼓,进了公主府,自已也要和这些男子一样,成为围绕在公主身边的一员吗?
他如果拒绝,那他这个看城门的从八品小吏,还能有什么光明前途可言吗?伺候楼心月也是伺候,伺候公主也是伺候,左不过就是床--上那点事儿,现在从楼心月那里可是得不到半点好处了,而从公主这里,定然是不同的。
“白小将军,你可想好了?”三公主的声音懒懒的。
“下官,下官愿意。”白俊喆在心里暗暗咬了咬牙。
“本宫府里,没有下官,只有奴。”郁欣瑶这句话一落,嘻嘻哈哈的声音开始回应她,各种婉转,“奴愿意。”“奴愿意。”......
白俊喆闭了闭眼,低声回应:“奴愿意。”万仞高山,轰然在他面前倒塌。
他这句话刚落,一声呵斥响起,也不知道这呵斥声是怎么拿捏的,总之就是,听着是呵斥,却又是撒娇,是愠怒,却又带着宠溺,是心碎,却又带着柔情万千。
“奴,不依。”倚门而站的是一个如玉般的公子,五官清冷,一袭白衫被衣带束得很紧,长发如墨,披散在肩上,显得他十分不羁。
随着他这一声呵斥,围绕在郁欣瑶身边的这几个公子,纷纷起身,站到一边去了,郁欣瑶也不得不放下她那只乱弹琴的小手。
“素兮来了。”郁欣瑶无奈又爱怜的说:“来了怎么不进来,门口风大,看把头发吹打结了,等下一梳又要喊疼的。”她把刚放下的那只小手,对着素兮公子招了招。
“为了这么个东西,把自已搞成这个样子?”素兮瞥了一眼仍旧侧着身子站立的白俊喆,眼中满是轻蔑和嫌弃。
“素兮,不得无礼,这是白小将军。”郁欣瑶看到这样的素兮,也觉得平日是不是太惯着他了,让他持宠而娇了。
“公主府里,哪有什么将军,只有伺候公主的奴。”说着,他缓步走进来,半蹲在郁欣瑶的榻前,伸出他白皙纤长又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抚了抚郁欣瑶额头的红肿。
“奴心疼了。”这四个字拿捏出来的语气,任谁听了,病都能好一半,四个字一落,眼中涌起了氤氲的雾气,这是要掉金豆子的节奏吗。
郁欣瑶赶紧抓着他的手反过来安慰他:“素兮不要心疼,明天就好了。”
素兮不说话,只轻轻的摇头,眼中雾气已经凝成了实质,“奴今晚要陪着公主。”
“好,好,你陪着,你陪着。”再说慢一点儿,金豆子就要溢出眼眶了,此时,听到了想要的答案,美人含着泪笑了,这一刻,什么墨郎,什么白小将军,三公主都忘到脑后了。
而一直保持一个角度站立的白俊喆,却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幸好,幸好今晚不是他,他的身子,要好好准备一下才能伺候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