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整个秋天就没有个消停的,好在是昨儿个晚上送那个叫什么雄大的没有出什么岔子!”
江婶子等休息的时候就坐到了白芷的这边。
“你昨天晚上没有什么事儿吧?白芷。你实在是太厉害了,给我们嘎子村除了一害啊。好些人家里的柴火都快没有了,就等着上山呢。”
“是井上雄大这个小日子,他这是盯上我了。”白芷喝了舒谨递过来的水,道。
“哪里?他分明是冲着我来的,江婶子,你的意思是在去镇上的途中没有非常顺利了?”郑雅琴拉着唐心悦,一听到说林建国,连水也不喝了。
“不错,我公公就是担心出了事,这才让狩猎队的人跟着一起过去,以防万一。”江婶子看了一眼唐心悦,在心里叹了口气,才道。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啊。”郑雅琴是最担心林建国又闹什么幺蛾子的了,昨儿个晚上,她就差没有吓出病来了。
差点就没有了小命,可真是险的很呐。
白芷从饭盒里拿出了两个白面馒头,递给了舒谨一个,“这还有一天就差不多了,就等着交公粮了,拖拉机借过来了吗?江婶子。”
“借过来了,我听到说明儿个就能拉走了,我男人都要去。”江婶子道。
“还不是我跟你说的,你这嘴啊,比我的还快。”村长儿媳妇也过来,看到了白面馒头,心里腹诽,“怪不得之前村里不少人要算计白芷,这吃的,实在是好啊,连我家都是掺着其他的杂粮蒸着馒头。”
“我说唐知青,不是早就与你说了,要注意着点嘛,你这还是遭了算计,我看你啊,就是活该。”
“小江婶子,你就不要说了,不就是我家遭了殃嘛,我都还不知道的消息,那个贱人都知道了,呵!再怎么我爸妈总要给我封信吧?”
唐心悦大大方方的说着,声音比平常倒是大了不少,就是脸上带着些抓痕。
看着有些碍眼。
“我想也是。”村长媳妇见唐心悦变的和平常不一样了,就连说她她都能应付自如了。
看来,这老话说的好。
人教人,学不会,事儿教人,一次就会。
等十分钟的时间一到,口哨声就响了起来,由远而近,白芷他们也去了田里,继续着干着地里的活儿。
而被他们说的井上雄大,受了三枪,手也被折断了,可也没能享受到医院里的治疗。
只是在昨天晚上被带到了医院,取了子弹,打了石膏,就被拉到了警局,身上还挂着液体。
“井上雄大,你也撑了那么久了,还不赶紧交代?”马东升早就知道这人不好对付,可这意志力实在是强,审讯的时候一个字都不说。
都熬了一夜了,他昨天晚上一直在局里等着,就怕有个什么万一,没有想到井上雄大还真就去了嘎子村。
好啊,他的“未婚妻”没有抓到,他倒是去惹朱同志了。
这下,吃瘪了吧!
不过,这朱同志的战斗力实在是强的有点可怕了,马东升心里想着。
虽然知道这朱白芷是个好的,但是,她这对付小日本的事儿肯定会传出去,到时候,就有些不法分子去凑个热闹。
看来,在走之前,他得去看一下朱白芷了。
“王警官,你继续审问,务必让他回答,河村菊子发展的那些下线的下落。”
马东升见这人是个硬骨头,笑了。
“是,组长。”王警官老早就想下手了,可见着组长在那里熬鹰一样的审问井上雄大,便没有开口。
他看着井上雄大这个样子,就不像是要交代的,要他交代,还得用朱白芷同志刺激一下。
“来,喝点水,林建国。”王警官笑呵呵的说道。
亲自倒了杯白开水给他。
“不是叫我井上雄大吗?怎么叫我林建国了?”井上雄大瞧了一眼王警官,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嘴唇干裂的皮都翻了起来。
身体不缺水,一直挂着液体,可喉咙干痒的不像话。
可他依然坚持了十来个小时。
一个字也没说。
“名字只是个代号。”王警官坐了回去,他的坐姿不如马东升那般挺拔,而是随意的坐在椅子上,一只脚还放在了椅子上,有节奏的摇晃着,椅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你不过就是个可怜的被利用的人罢了,再怎么说,母亲也是花国人,她再如何,也养大了你。”
王警官话虽然如此说,像是在同情他一般,可心里却在骂——蠢货,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林建国坐在椅子上,背上还被护士放着靠垫,端着陶瓷缸子,小口小口的喝着水,没有回答。
王警官没有说话,窗子外的阳光透进来,他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好几分钟过去后。
才听到林建国的声音,“我知道,你心里在骂我蠢,可你是我,不见得比我好,说不定早就被人杀了,我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活着罢了。”
“你这话说的是,可这人啊,命运就是琢磨不透,而我今天,是胜利者,审判者,而你,不过是阶下囚,是失败者。你的挣扎无济于事,不过是给我们花国,锦上添花罢了。”
王警官语气平淡,可林建国却听出了嘲讽的意思。
是啊,他认可的国家,已经失败了,却还在妄想着占领这片土地,把它变成自已的,结果是丧家之犬。
机会已经过去,或者说,机会从来没有到来过。
“可那又如何,你今天想要的,不会在我的嘴里得到,就算得不到,给你们添些麻烦也是好的。”
林建国笑了,明明刚才眼神里的光芒熄灭了,可转瞬间,里面又有了坚定之色。
王警官嗤笑一声,“就凭你们?也能添些麻烦,我们的人民群众就把你抓住了,我们还没有出手呢!”
这话像针扎一样刺进了林建国的心脏,他对于井上雄大的名字,他没有多少归属感,建国,他倒是想建他的国,可这国,早就腐朽不堪了。
为的也不过更好的隐藏罢了。
“说的好听,你们这些个伪君子,也没有见人给我们母子伸出过援助之手!”
林建国眼神凶狠的盯着王警官,像是要把王警官给撕碎一般。
“在我们母子受苦受难的时候,你们在哪儿?要不是师傅,我能活到现在?能有尊严的活着?”
他大声的嘶吼着,命运对他如此的不公,根本就没有给他选择的权利,既然不给他选择,那就让其他人,也跟着下地狱。
他,就是地狱。
“这就是你的师祖了,你应该知道吧,河村菊子,他开设了妓馆,买了好人家的女儿,或者像你一样,去抓的良家妇女,让她们出卖皮肉,还怀上日本鬼子的孩子,等不能打孩子的时候,再撵出门去。”
“让人自生自灭,你啊,不过是罪恶的果实,河村菊子就是那罪恶之花。”
王警官说的轻描淡写,可他的心里,并不好受。
这人命,这命运,被外族人玩弄于手中,还不容易,花国人,站起来了。
这平静的日子里面,也蕴藏的凶险。
可他们花国人,就是百折不挠的,瞧朱白芷同志,不就是其中的一个嘛,还能反杀。
“能给你们带来麻烦,是我的荣幸。”井上雄大笑了,若说以前他对于这个名字,是陌生,如今,反而喜欢它的。
“可你的麻烦,我连手的没有出,你的底牌,也没有了。”
王警官笑容灿烂,既然他死不回头,也不说什么,现在还不能动用刑具,那就等着吧。
不过,用朱白芷同志的胜利,死命的踩踏你,还是可以的。
“你?!!” 若说此生最恨谁,井上雄大以往的胜利,遇到了朱白芷,都化为了乌有,若能再出去,必要了朱白芷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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