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啊!抓贼啦!!!!”
“旺旺旺!!!!!”
“旺!!!!!”
“抓……!!”贼字没有说完,就听声音戛然而止。
“旺!!!!!”村子里的狗叫声此起彼伏,一个个的都在自家院子里跑来跑去。
贾婆子想着今儿个晚上大队的厨房还做了不少的内脏,村长这次又不允许把肉给带回去吃,他们家的肉,说起来也分了不少,可这不是还想要更多嘛。
大儿子可是一斤都没有,她见着厨房的那些个帮工还有肥肠拿,她们还洗的干干净净的,就放在了厨房里,一只猪都有20来斤的样子,那20头野猪,这都将近500斤了,怎么着,也要带些回去。
可没有想到啊,看到了有人在拿着猪腰子在看,还满身的戾气,太恐怖了。
顾不得自已的好大儿在外面守门,就忙着大喊。
村长离大队很近,人老了,觉也浅,一个激灵就爬了起来,也顾不得披上衣服,就砰砰砰的敲着两个儿子的房门。
“快!出事儿了,快点起来跟我去看看。”
在守着大队粮食的守夜的两个人,原本在打着瞌睡,这下,彻底醒了。
“不会是来偷粮食的吧?大山子?”
“我们又不是死人,再怎么困那也注意着的,这可是大队的粮食,被偷了我们整整一年都得紧衣缩食了。”大山子直接起来,开了房门,说道:“三蹦子,你守着,别是小偷声东击西来了,听这声音是厨房,这粮食还是从我们这里拿呢,那里有个什么东西啊?!”
“好,那你注意着点安全。”
大山子叮嘱道,他是不敢睡觉了,若是这粮食出了问题,不说他,就是他们家,都没有脸见人了。
公粮都还没有交呢!
村长带着两个儿子一过去,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廖家大儿子,也就是那个二流子,在鼻子处摸了摸,嗯,没有问题。
“快,你去叫其他人过来,二娃。”
村长立即吩咐道。
“你把猎枪给拿好了,打人的时候要打腿,可不能伤了人性命,到时候自已去蹲篱笆子。”
“放心吧,爹,我是你一手教出来的,怎么也不会让你丢脸了。”
大娃信心十足。
朱白芷被狗叫声惊醒了之后,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可她在梦里好像听到了抓贼。
白天她脸上的血迹还是到河里去洗的,晚上才把带血的衣服给洗了,就是洗的不怎么干净,还是王婶子见了,给用了草木灰和其他的东西,才洗干净了。
“吱呀!”
“我说马同志,你怎么就非要起来看看?”
朱白芷听到是苏为民的声音。
“你去不去?”
“去!”苏为民本来做着美梦,就被马东升这个家伙给摇醒了。
这次算他给兄弟一个面子。
朱白芷一听,也立刻起来了。
她的衣服本来就穿着的,这个季节,只用盖盖肚子了。
这不,她就直接起来了。
“吱呀!”
“白芷,你怎么起来了?是听见了狗叫声,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又一声“吱呀”,是舒谨起了床。
“好家伙,就我睡的死啊。”
可真不怪苏为民,他正梦见和自已的对象回家看父母呢,他们还都同意了。
可不就高兴了嘛。
四人一起往村里走了过去。
等他们一到,就看到有十来个人了,村长、村支书、大队长都在。
“你就没有看到是谁吗?”朱白芷听到村长在问贾婆子。
“村长,我错了,我不该来偷肥肠,可我真没有看到是谁啊?只看到人有些背影有些眼熟,拿着猪腰子,那表情可渗人了。”
贾婆子和她的好大儿被村长用一碗水给泼醒了,见着两个人没有事,才问道。
“你们是听到狗叫声了?不愧是能打野猪的知青,这警惕性也太强了。”
大队长见着四个人一起过来,说了一句。
“我们这不被吵醒了嘛,就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苏为民忙道。
“没有见到人吗?”他知道这老马啊,就是让他当代言人来的,主动开口道。
“就他们两个看到了个人影,连话都没有说过。”大队长十分的气愤,给了二流子一脚。
“我觉的他有点像……”贾二流子说话打着结巴,太狠了,往常只有他欺负别人的,哪里有人敢来欺负他?
“像傻子,对,是杜家的傻子。”他绞尽脑汁,终于想起来了,这人的影子。
他可没少欺负傻子,自然对他熟悉无比。
就是欺负了,自已能倒霉好几天,可不就被他给记住了嘛。
可怜的二流子,到现在还以为那些都是意外呢!
是觉得自已倒霉了。
就没有想过有其他的原因。
“不会,你这是乱攀咬人!”大队长一听此话就又给了贾二流子一脚。
“哇!!!”贾二流子爬到了村长的脚边,死死的抓着他的裤腿,力气大的险些把村长的裤子给扒了下来。
他忙的提裤子,“好了,不要哭了,怎么就是他了?”
“你们也都知道,我经常欺负他,对他也算熟悉,就算只是一个身影,我也能猜到啊。”
贾家的老大没有停止哭泣,反而更大声了,在这里的除了村干部、村里的狩猎队、就只有四个知青了。
村长瞧了瞧,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朱白芷听了之后,问道:“ 你不是能打架吗?怎么就被一个傻子给敲晕了过去。”
“贾婶子,那身高和傻子一样吗?”
“啊?!!”贾婆子摸着自已的脖子,有些不在状况。
二流子儿子忙回答道:“他速度太快了,又趁我不注意,我刚听到娘在喊,就准备开门进去,就被放倒了。”
他又给自已老娘重复了一次朱知青的问话,他可想着要戴罪立功啊,若是被村长给定为盗窃,他虽然不会坐牢,但是,会让他在村里干活啊,还让三蹦子守着他,那他以后的日子不就是比黄连还苦了?!
“这我怎么清楚啊,我们村里人长得都高,那些个年轻的后生一个个都那么高啊。”
贾婆子嚎叫道。
不就一个知青嘛,怎么还是她问了,就算她的力气大,那自已还是长辈呢。
“这么说来,是一样高了,村长,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马东升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