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完忍不住感叹一句，“贱呢？”
她抬头刚好看见一个女人从她上方下来，纪杳杳连忙让路，“姐姐，你先走。”
那女人挺着大肚子，走的小心翼翼，纪杳杳侧身让路紧靠着墙，心里直抽抽，这么大一个肚子了，怎么出门还是一个人？看着走路都好费劲啊，我以后反正不生孩子。
纪杳杳纠结了一会决定扶一把，“姐姐，我扶你下去吧。这离下面挺远的，小心一点。”
那名妇女脸色有些憔悴，额头上还布满了细汗，纪杳杳叫住她的时候她的神情有些恍惚，半天才反应过来，“哦，谢谢。”
见人答应纪杳杳连忙上去扶住，一路走下去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她闲的没事就找了话题跟孕妇聊天，“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啊，你这肚子一看月份挺大的，一个人出门是不是有点太危险了。”
“啊……还好，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出门。”
“哦。”纪杳杳面上没有表现，她心里已经隐隐约约觉得那里有些诡异，“姐姐你下去是干嘛的呀？”
“买一些东西。”
“嗦嘎。”
她把人送到楼下之后，就与孕妇告别了，纪杳杳快速上了二楼，从靠墙的窗子往外面看，她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那名孕妇，孕妇按着她说的去了最近的一家超市买了一些东西就出来了，纪杳杳没有看清具体买了什么，不过所有的行动都是正常的步骤，看到孕妇往回走纪杳杳准备动身离开回家。
一个汽车的灯打在了纪杳杳的身后，纪杳杳眯眼，有车来了？
然后她亲眼看着孕妇上了那辆浑身黑色的类型如面包车，但是却更高贵一点，“她的家人？”
纪杳杳没有在管，往自已家的方向走了，路过自已涂的小广告那些地方，她一边满意自已的杰作，一边又觉得自已忽略了什么。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纪杳杳才恍然起来，那个怀孕却一个人的姐姐，贴在走廊墙上的代孕小广告，不会这么巧吧？“要不明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再去找那个阿姨问问，那个阿姨感觉做挺久了的，应该对这里很熟。”
她关上房门准备完成剩下的作业，刚走没几步，又倒车回门口，转动了一下把门反锁了，“安全更重要。”
她今天兴致特别高，把所有的作业都做完，打算明天好好休息半天，她这一忙就忙到了深夜，快凌晨一点她写完了作业，整理好自已的东西，“明早起来再看一眼，就愉快的玩耍吧。”
她收拾完所有的事情之后累的瘫在了床上，没几秒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纪杳杳没有定闹钟，在快九点的时候醒了，“她看了一眼时间，哎哟我靠咋不再晚一点，早饭都不用吃了，还不用挨饿，这个点醒这饭是不得不吃啊。”
她一个猛用力就从床上挣扎起来了，“简简单单喝杯豆浆吧。”
手机震了几下，纪杳杳边刷牙边拿起手机看，上面是柳明珠发的消息，【写完作业了吗？】
纪杳杳单手回复，【写了。】
【借我看看呗。】
【干什么？】
【我不想自已写了。】
【不可以，自已写。】
【你说话的调调怎么跟未央一样。】
【有吗？】
【有的不能太有。】
她放下手机从冰箱里面拿出自已之前买的豆浆粉用开水冲泡，搅拌均匀之后，放在了桌子上，顺便把昨晚的错题拿出来看，一杯豆浆喝完了，纪杳杳看的也差不多了，“搞定，玩。”
纪杳杳随手打开手机在视频软件里面找了一个电视剧看，整个人直接窝在了被窝。
晚上六点到校，纪杳杳五点收拾好就出门了，路过那个阿姨的摊位，她停了下来，“阿姨我要一份牛肉面，要快一点，我有点赶时间。”
“好嘞，姑娘。”
五点不算是饭点，整个小摊人不多，纪杳杳就装作有些好奇的问，“阿姨你对这边熟吗？”
“咋不熟呢？在这里做了好多年啊。”
“那你知道我的那一栋有夫妻吗？”纪杳杳说完还指了一下。
阿姨听了笑了，“哎哟姑娘，怎么会没有夫妻呢？你指的那栋楼孕妇很多哒。”
“为什么？”
“我听说啊，就是最开始有个女生在那栋楼生了孩子，之后在那栋楼的好多女生也怀孕了，这一片的人都叫这个地方为多子楼，那栋楼的人口流动挺大的，毕竟好多都是为了生孩子去的嘛？”
“这样呀。”
纪杳杳吃着自已的饭，这栋楼果然有问题。
纪杳杳吸取之前早上的教训，晚上到学校的时间提早了一些。
柳明珠都在她后面才来，柳明珠一来，就一脸惊喜，“诶，姐你这么快就来了。”
纪杳杳微笑回应，“对呀。”
对待阳光小太阳纪杳杳的脾气也会好很多，“姐，今晚我听说要考理综。”
“OK，感谢情报。”
“还有呢，明天有升旗仪式，我们班有个女生是一个人站的，你一来我们的人就可以凑对了，明天我让她在门口等你。”
“好。”
晚上七点准时考试，纪杳杳翻了一下自已的试卷，还行，做的来。
铃声响了，纪杳杳把卷子交了准备找柳明珠说会话，转头发现自已的位置早已被抢了，竹白羽终于从自已沉迷的小说中走了出来了。
纪杳杳就坐在自已位置上看她俩互动，这互动也是蛮有爱的，五个人中还是你们最让人放心啊。
“你好，我叫竹白羽。”
纪杳杳看着竹白羽往自已这边走还跟自已打招呼，乍一看除了样貌与自已记忆里里的竹白羽一样，怎么其他的都差点意思了，别人是越来越沉稳，竹白羽小姐你不会是越来越颠吧。
纪杳杳也打了一个招呼，“你好，我知道你，柳明珠跟我提过你，沉迷于书的竹白羽。”
“是吗？”
“嗯哼。”
“那没办法，我就是这么让人忍不住介绍。”
纪杳杳嘴角抽抽了一下，收回我自已的话，这人这一辈子都没有变，还是这么欠。
“是吗？好棒哦。”
“诶，先不说了，快上课了，我先回去了，之后再聊。”
纪杳杳点点头，拿出自已的作业开始上晚自习。
卷子改的很快，纪杳杳在下面认真写作业，讲台上老师哗哗翻卷子的声音还是时时出现在自已的耳边，纪杳杳忍不住感叹，老师你也太努力了吧。
纪杳杳晚上回家特意留意了一下楼梯道上有没有贴一些东西，果然又弄了，这种就应该买一个油漆全给你刷了，“可惜啊，人没了更直接。”
纪杳杳大概也想清楚了，昨晚那个姐姐真有可能是代孕的，而阿姨口中这栋楼会保佑女生成为妈妈多半也是有钱人来这里代孕，没钱的人来这里提供子宫。她的思路也只能这样想，其他的选择在她看来都会走入死胡同。
“系统真是给我安排了一个好地方啊。回去就该收拾收拾那个好吃懒做的家伙了。”
这种情形越演愈烈会带来的后果纪杳杳很清楚，一个商品化的极端后果，纪杳杳现在也只能在网上翻翻这个世界对代孕的看法。
她回到家拿出手机，搜了代孕，出现了当时的一个头条新闻，“两年前因为女性的不断抗争，女性争取到了自已的权益，代孕违法，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把女性当做商品。”
代孕违法给纪杳杳吃了一颗定心丸，“只要违法就好办。只是现在唯一的一个问题是这一切都还只是我的猜测，要是我假扮买方肯定是会被怀疑的，但是另一个身份就不会了吧。”
她知道这件事得从长计议，现在冒冒失失的去恐怕会有些麻烦，“还是先按兵不动吧。”
星期一的早上不仅有升旗仪式还有一节跟1班一起的体育课，纪杳杳看了课表只有一个想法，开心。
体育课被安排在了最后一节课，还方便了上体育课的人吃饭。
操场上除了高三的两个班，还有其他的年级，纪杳杳望着满操场的人，“人还挺多的。”
柳明珠一把拉过正在感叹的纪杳杳，“走啦，体育老师吹哨了，等会解散了你随便感叹。”
“哦。”
体育老师站在队伍前面清点人数，“好了，你们已经高三了，平时在教室里面学习已经很累了，那我的体育课也就不给大家上难度了。好好放松吧，解散。”
“好诶。”
“谢谢老师。”
纪杳杳没有去玩，而是安静地等司未央班解散，柳明珠站在她的旁边，“你在干嘛？”
“等人。”
“谁？”
“司未央。”
柳明珠嗯了一声，“你俩啥时候这么熟了，我记得我有一直跟你俩一块啊。你俩不会当着我的面暗送秋波?”
“怎么会呢？小姐。我们那是暗度陈仓。”
“你俩……唉。”
司未央他们的班解散的也很快，一解散纪杳杳就冲到司未央眼前，“未央，未央我们去那边坐着聊聊吧。”
陈浩这时候也走了上来，“未央，我等会要去打篮球，你可以来看我吗？”
纪杳杳凶神恶煞的看着陈浩，“干什么，你很好看吗？看你，我跟未央是有正事的，普信男。”
纪杳杳凶的让司未央觉得有些可爱又有些开心。
纪杳杳确实也气炸了，就这么一个极品男还敢抢我对象。
司未央拦了一下纪杳杳，对着陈浩说：“我对篮球不感兴趣，对你也不感兴趣。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就跟纪杳杳走了，纪杳杳还不忘转身朝陈浩做鬼脸，“略略略。”
司未央坐在看台，“你想知道什么？”
纪杳杳，“我放假的时候不是说我俩一起走向自由吗？为了方便计划我想问一下你家的情况。”
司未央也没有什么要瞒着的，很平静的叙述着自已的事情，“我的父亲死了，大概是在我八岁的时候，我的母亲在我看来像是疯子，但是我周围的大人跟我说我母亲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是我父亲把她逼疯了，她经常跟我说你爸爸把我害成这样，他怎么好意思去死，他对我的伤害由你来还，最开始的那段日子我是又害怕又为母亲感到难过，但是越往后我越麻木了，她说父亲折磨了她十年，要我还给她，我就在想只是十年吗？那还好不是一辈子。”
纪杳杳听到这里人已经有些炸了，“不是你爸的问题要你来还，这是哪里不靠谱的说法。况且你还那么小，她都敢对你下手，这哪里温柔了，你妈妈也是一个变态。”
说着眼眶还红了，几滴泪在眼眶打转往下落，司未央伸手擦掉，“怎么又哭了，我没事这些对我来说没有什么。”
纪杳杳抽泣了一下接着问，“还有吗？”
司未央思考了一会，“我母亲怕控制不住我，对我防的死死的，哪里都有监控，我就这么被注视了十年，我一直不觉得这是她爱的表现，即使她跟我说妈妈只有你了，妈妈永远爱你，我觉得很假，这些话只能骗骗还没有上小学的我，再长大一点我就不信了，我认识了另一个词可以来形容，控制欲。”
她的语言很平静，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纪杳杳倒是憋不住了，“你好惨啊，呜呜呜。”
“不要哭了，杳杳，我们下去走走吧，缓缓情绪。”
“好。”
司未央给纪杳杳递了纸，纪杳杳擦着自已的眼睛，“未央你不觉得过得很惨吗？这要是我我一定比你妈先疯。”
“还好，这样的日子也快过完了，你不是说要带我走向自由吗？”
“你……真的是女人中的女人，放心我一定带你飞黄腾达。”纪杳杳说话还是有些抽抽，她们走着走着就来到了篮球场，纪杳杳突然把司未央往回拉，一个手直接接住了一个飞来的球，“你们干什么？球都不会好好打吗？”
她一用力一个球直接投进了篮筐。
那边传来道歉的声音。
“你没事吧，未央。”
“没事，你刚刚不是拉了我一把吗？”
纪杳杳叹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纪杳杳拉着司未央离开这片危险的区域，并没有注意后面的人都有点呆了。
司未央，“你打球很厉害？”
“哦，还好吧。”
司未央回头看了下那个距离，“这就是还好的距离吗？”
“什么？”
“没事。”
“高考状元是不是会有奖金。”
司未央点头，“嗯，我去问了。省状元的话，学校，市，省上都会有奖励，加起来差不多有二十万。”
纪杳杳震惊，“这么多？”
“嗯，因为我们学校和市之前很久没有状元了，要是有状元听说会有额外的奖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