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滴滴的方云诗提着菜刀,看着一脸错谔的江妈,和闻讯赶来的江爸和江林山,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
江爸江妈轻声安慰,大度地表示没有关系,不过是一个破砧板而已。
开玩笑,他们可是亲眼见过战斗中的方云诗的,一刀劈开砧板算得了什么?
只有同样吃过赤焰果的江林山知道,她还是没能完全适应身体的巨大变化,这需要一个过程。
满脸通红的方云诗看到拼命憋笑的江林山,恨得牙痒痒的,真想咬死他!
“明天跟我上山干活吧。”江林山道。
“什么?”
“不行!”
江林山看着怒气冲冲的江爸江妈,脑子有点懵。
自已不过是想让她通过干活,来逐渐熟悉身体的巨大变化。
他们怎么这么大反应?
“你怎么能让云诗去干活呢?”
“云诗就在家好好待着,要干活你去干!”
看着满脸郁闷又不敢还嘴的江林山,方云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第二天方云诗终究还是跟着上山了。
江爸江妈紧张极了,又是遮阳帽又是防晒服又是防虫喷雾,江妈甚至还去村里年轻媳妇家找来了防晒霜。
临了又在江林山身上挂了一大瓶酸梅汤,并言明是给云诗喝的,警告儿子不能喝。
方云诗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江爸江妈的好意,妥妥贴贴的把自已裹成了一个粽子,要不是家里没有太阳镜,估计她连眼睛都要被裹起来。
一人一个锄头,慢慢地在山路上走着。
“我爸妈……是有些夸张了点。”江林山斟酌着语气。
方云诗扯了扯宽大的遮阳帽,笑得一脸灿烂:“我会努力干活的!”
江林山点点头,领着她在山间行走。
走呀走,两人体力充沛,丝毫没有疲劳的感觉,一直走到了寻龙峰。
这是后来承包的山头,江林山来得也不多,只有养的动物会经常往这边窜。
江林山也没来得及用神农之力改造。
找了一块不大不小的荒地,江林山把外套一脱,露出精赤的上身,就开始锄地。
他一进入干活状态,就特别专注,简直称得上心无旁骛。
随着嚓嚓声响起,那锄头和土地的乐章又再度响起。
似乎很单调,似乎很美好,似乎很长久,仿佛千万年来,只有这一个声音。
方云诗眯着眼,看着那个专心锄地的男人,少有的感到了安宁。
“嚓!嚓!嚓!”
她也跟着干了起来。
没人能想到,别人带女朋友看电影逛商场吃大餐,这货居然带女生去干农活。
这个世界已经癫到自已不认识的地步了吗?
就在江林山和方云诗在山里锄地的时候。
帝都,世纪集团总部。
王远星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他面前的是大儿子王阡,二儿子王萬。
“还没有消息吗?”王远星约莫60岁年纪,脸上不怒自威。
多年打拼,脸上的风霜早已经内敛,从他的脸上很少看得到明确的表情。
诸如喜怒哀乐这样的反应,几乎已经消失了,仿佛世间没有事情能让他动容。
他身后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小心翼翼道:“回董事长,关于三公子的下落,目前还在调查。”
他擦了一把冷汗,偷偷看了一眼王远星。
继续道:“根据我们的人在现场的调查,除了地上有一些打斗的痕迹,还有周围分布的弹孔,再也没有任何发现。”
“连地上的血迹,都被仔细冲洗过。”
王阡怒道:“也就是说你们没有任何发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一个人,难道人间蒸发了不成?”
王萬瞟了一眼大哥,这事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弟弟的行动细节也是事后才了解到的。
“有没有可能,是陶芦和他的人干的?”王萬道。
“陶芦要是有这本事,还有白水雇佣军什么事?人家可是经历过真正战场的,陶芦不过是一个武夫。”王阡语气有些讥讽。
“小水塘里面称王的土鳖,终究没有见识过外面世界的大风大浪。”
听到王阡的评价,王萬也没有急着反驳。
自已的这个大哥,虽然张狂,但是智商还是在线的。
“那会是谁干的呢?”王萬看了一眼自家老头王远星,发现他始终没有表态。
“回二公子,根据我们的人发回来的报告,当前有三种可能。”管家道。
“赶紧说赶紧说。”王阡现在特别不耐烦,连续的坏消息,让他异常烦躁。
“是!”管家显得毕恭毕敬。
“第一个可能,就是陶芦的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绝地翻盘,把白水雇佣兵的人全部解决,并逃回东南亚。”
“第二个可能,出现了不明的神秘势力,干掉了白水雇佣兵,陶芦趁机逃脱回到了东南亚,而三公子则落入了这个神秘势力手里。”
“第三个可能,就是官方……”
“官方并没有消息,所以此事官方还不知道!”王远星终于开口了。
他打拼数十年,积累的人脉和消息的渠道是惊人的。
“现在不管是老三的下落,还是长乐一号,都没有消息,霉国那边,正在询问怀特的下落,那个人是十大财团之一的核心成员。”王阡道。
王萬头痛道:“我们虽然不怕他们,可是这是指在国内,在国际上,被这些财团盯上的,就没有好下场的。”
“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已经配合把人带过去了,他们行动失败,怎能全都赖到我们身上来!”王阡怒道。
“能好好讲道理的,就不可能成为超级财团,大哥你不会不知道他们的尿性吧?”王萬略带讥讽道。
“好了,别吵了,重新派出人手,赵管家,这事情你去办,必须要把长乐一号原种拿到手,必要时,可以使用极端手段。”
王远星一锤定音。
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就连小儿子下落不明,也看不到任何的焦虑和不安。
在创业期间,他曾经和仇家以及对手明争暗斗,都用过各种没有底线的手段。
包括他自已和家人,都被人威胁过绑架过。
小儿子下落不明,并不能让他有丝毫的动容。
只是他想起那天,电话里传来王奕的惨叫,莫名的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