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又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自已昨晚睡在了皇宫这里,现在已经中午了,说好回家吃早餐的,现在也只能改午饭了。
她宿醉不敢开车,就让小五送她回去。
到地方后,唐浅打着哈欠从位置上起来,“车你开走吧,先放车库。”
“好。”
小五点头答应。
等他走了,唐浅才一步一步的走进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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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听晚这边也吃完了午饭,方佳进来的时候,刚好碰见安安收拾东西。
“晚晚,有人要见你。”
没来由的一句话,让孟听晚停下手里逗弄丢丢的动作,“谁?”
方佳没说话,只是向旁边挪了一步。
在她的身后,站着三个男人,西装革履的,最前的男人孟听晚认识,是她爸的秘书。
梁秘书看见她,立刻向前走了几步,而后恭敬的弯了弯腰,声音不卑不亢,很有气场,“大小姐,孟董让您回去。”
孟听晚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手里的动作,“什么时候?”
“现在。”
梁秘书说完就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看着架势很强硬。
孟听晚微微挑眉,清冷的开口,“没空。”
“可是董事长那边,是要让您现在回去的。”梁秘书许久没见她,只觉得如今在自已眼前的女孩有些陌生了。
“呵!”
孟听晚终于是抬头了,只是这张脸真的跟孟云霆神似,一颦一笑都让梁秘书产生错觉。
“我说了没空,听不懂?”
女孩还穿着拍戏的衣服,一袭镶着金线的淡紫色衣裙,眉眼带笑,可她眸中的神色犹如这秋日的寒风,让梁秘书都不敢再说什么。
但想到孟云霆那边,他还是不得不艰难开口:
“大小姐,请您不要为难我。”
“我就为难你了,怎样?”
孟听晚声音不大,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
她不可能现在跟自已走。
梁秘书本想再说什么,却见她已经起身了。
“你们要么在这待着,要么出去待着,选一个吧。”
不等对方回答,孟听晚继续说道:“方姐,看好他们。”
方佳知道这是她的家事,自已不好多嘴,就点头答应,“好。”
孟听晚把丢丢放下,绕过梁秘书准备出去,安安跟在她后面。
房车门口,两个保镖站的笔直,没有要挪动的意思。
“让开!”
孟听晚冷声道。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默默向旁边退了一步。
大小姐有点不好对付,他们还是不找不痛快了。
房车里,方佳微微一笑,“梁秘书,我们家晚晚就这个性子,孟董是她父亲,应该也会理解的,辛苦你和两位在这等着了。”
说完后她就把丢丢给抱起来,临走之前又嘱咐一句,“对了,这里是剧组,人多眼杂,你们还是不要随便走动,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方佳抱着丢丢离开,把门给关好,还贴心的上了锁。
梁秘书心有不甘,可终究还是不敢怎么样,他只好拿出手机给孟云霆打去电话汇报情况。
此时的孟家正在备餐,路珂坐在他身旁,对面是霍临桉。
听完梁秘书的话,孟云霆什么话都没说。
她要真的乖乖回来,都不是他的女儿了。
路珂也想到了这个,开口说:“云霆,我就说她现在翅膀硬了,连你的话都敢忤逆。”
霍临桉全当没听见,自顾自的处理工作。
孟云霆满不在乎,“小晚有工作,不回来也是正常的。”
只有路珂满腔怒火,“云霆,她现在就是个疯子,觉得自已是个影后就了不起,现在敢不听你的话,将来就敢做出更加大逆不道的事!”
“闭嘴!”孟云霆低斥一声,“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不知道吗?”
路珂被他吼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意识到还有外人在场,也就悻悻的闭上嘴。
孟云霆这才看向霍临桉,“临桉,不等她了,我们先吃。”
“好。”
霍临桉表面俨然一副听话的模样,但心里对孟听晚倒是越来越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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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国。
城市某处别墅内,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从里面传出来。
昨晚带人去抓的程聿的男人,此刻正捂住自已的一只手,痛苦万分的倒在地上,浑身忍不住抽搐。
在他的身侧,掉落着三根手指以及一滩血水。
浓厚粘稠的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让人忍不住一阵作呕。
程聿坐在一旁,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只昂贵的瓷杯,食指上的银色戒指折射出一丝冷光。
他懒懒地掀起眼皮,看向坐在主位的男人,
“赌了一晚上,做出选择吗?”
男人绷着脸,隐约还能看出来他在咬着后槽牙,“你凭什么觉得,我就要按照你说的做选择呢?”
“OK。”程聿放下瓷杯,摊开手,“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程先生,我很佩服你的胆量,但你确实不应该如此自大。”
“比如呢?”
男人一双绿眸发着幽幽的光,像极了准备扑食猎物的狼。
“比如,你觉得过了一晚你就可以全身而退。”
程聿愣了愣,随即低低的笑起来。
这笑声,让男人摸不着头脑,“你笑什么?”
“笑你不长记性。”
男人中文不好,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见他一脸茫然,程聿站起身来,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然后蹲下身,隔着纸捏起一根手指,上面还粘连着黏稠的血。
男人见状,眉头紧蹙。
因为在他眼里,程聿除了高一点,气场大一些,别的地方就是一个商人模样,尤其是他皮肤很白,更像一个小白脸。
导致他现在的举动跟自身不成正比。
看着很违和。
程聿无视他的目光,捏着手指看了看,贴心的给他解释刚才话里的意思,“就跟这些断指一样,断一根不够,非要多断几根。”
接着,他话锋一转,
“不如,我们再赌一把?”
男人嘴角抽了抽。
艹!这他妈是赌上瘾了?
“不敢?”
“又赌什么?”
激将法果然对于哪个人来说都管用。
程聿把手指扔进刚才的瓷杯中,然后用纸擦着自已的手,嗓音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如果这次我没死,下次见面,把你的手指给我。”
“???”
男人还处在震惊中的时候,有手下走进来,神色焦急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程聿擦完手,把纸丢掉,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地上昏死过去的男人身上。
“史蒂文,这局你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