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洲的暴雨来的急,下的猛,一连半个小时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程聿和冯卓赶到的时候,从外面只看见封启的公寓黑漆漆一片,除了雨落下的响动,没有一点声音,空气中透着诡异的静谧。
“老板,我们要不要……”
冯卓撑着伞站在他身后,想问要不要进去。
结果话还没说完,从暗黑的拐角处就走出来一个人,走路的姿势一瘸一拐的。
程聿眼瞳紧缩,心脏都要停了,接着就大步向那人走去。
孟听晚低着头,整个人很呆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脚上的疼痛她依旧感受不到,但身体本能的不能让她正常走路。
高跟鞋的鞋跟很细,走在鹅卵石铺满的路上本来就容易站不稳。
更别说现在还下着暴雨了。
光滑的石头让孟听晚拖着扭伤脚一个踩不稳,身子就要跌倒在地上。
“听听。”
程聿在她快要摔倒的时候接住她,自已顺势跪在地上,把人抱进怀里。
男人的声音很急切,里面还带着浓浓的担心。
孟听晚这才有了反应,从他怀里抬起头,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眼神渐渐的有了焦距,“程聿。”
她的声音很轻,轻的几乎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嗯,是我,我在。”程聿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背,很认真的回答。
在下着漫天暴雨的夜里,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一样。
冯卓站在原地没敢上前打扰,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还好,看样子应该是没出事。
程聿心疼极了,又看见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吊带裙,不禁又把人抱进怀里,在她耳边说道:“听听,乖,我带你回家。”
孟听晚没回答,任由男人把她抱起来,走向外面停着的车子。
路过冯卓的时候,程聿停下脚步,神情冷漠的瞥了一眼封启的公寓,“这里交给你了。”
“您放心,我会办好的。”
冯卓微微颔首。
在他们走后,就来了几个保镖。
冯卓带着他们进到里面,把灯打开后,就看见满地的狼藉。
最显眼的就属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封启。
一名保镖最先走过去蹲下,伸手探了探鼻息。
“还有气。”
他扭头对冯卓说道。
冯卓点头表示明白,又给私人医生打了电话。
“把这里清理一下,动作要快。”
“是。”
几个保镖动作很麻利的把东西都放回原处,客厅打扫干净,把孟听晚没带走的东西都交给了冯卓。
还顺便把封启给送回了卧室。
在给他解开手脚上的绳子后,能看见一圈明显的勒痕。
冯卓站在旁边,在见到这样的痕迹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知道孟听晚身体有隐形疾病,但从来没见过她发病的样子。
今天是第一次看见她竟然会这么伤人。
不过想到封启的所作所为,冯卓就觉得这样很正常。
毕竟面对一个要杀自已的人,换谁都冷静不了。
封启被掐的几乎快要断了气,这会儿意识正不清醒着,没什么大的威胁。
冯卓就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刚才保镖给自已的档案袋,一边看里面的内容,一边等医生过来。
*
另一边,程聿开车带着情绪不稳定的孟听晚回了京华御园。
雨势虽然小了一些,但两人身体早就湿透了。
孟听晚被程聿从车里抱出来,一路抱着进了门。
进去后,他把怀里异常安静的人儿放在软椅上,然后蹲下身抬起她的脚。
扭伤的那个脚踝已经肉眼可见的肿胀起来。
程聿眉心紧蹙,手指都有些轻颤。
他小心地帮她把鞋脱下来。
忽然听见孟听晚无意识地在呓语,“我没杀他,我没有。”
程聿抬起头,墨色的眼眸里有些酸胀,他扶着孟听晚的肩膀,嗓音柔和的轻哄,“听听,你做的很好,乖,不去想了,好不好?”
孟听晚咬着唇瓣,注视着男人的脸,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程聿。”
“我在。”
几乎在他说完的下一刻,孟听晚就俯身,捧着他的脸吻上去。
说是吻,但更像是在咬。
程聿只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然后开始回吻她。
为了防止她的脚再受伤,他把人抱起来,让她的腿盘在自已腰间,就着这个姿势上楼。
回卧室的路上,孟听晚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吻着他的唇也渐渐乱了章法。
牙齿从程聿的唇上离开,游离到他的颈间和耳后。
张嘴咬着他的耳垂和脖子上的皮肉。
力道很重,恨不得咬出血来。
程聿眼底的暗色越来越浓,任由她在自已身上留下痕迹,搂着她腰的胳膊慢慢收紧,胳膊上的肌肉线条都明显起来。
好不容易到了卧室,程聿抱着她直接坐在床边,让她能跨坐在自已身上,黑色的裙摆也卷到了腰际。
男人的手在她腰间摩挲,才发现她穿的吊带袜那么性感,最上面只有几根细细的带子绑在腰上。
程聿都能想象出那是什么样的场景。
“听听,慢点咬。”
尽管已经被孟听晚折磨的快要窒息了,却还是想让她先发泄出来。
女人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
居然隔着衬衣又咬上他的肩膀。
程聿知道她很难受,所以拍着她的背,耐心的说:“乖,我把衣服脱了你再咬。”
孟听晚这句话听见了,听话的松开嘴,从他身上直起脑袋。
眼神迷离且涣散,里面带着的不知道是情欲还是痛苦。
程聿见状,单手直接用力地扯开自已的衬衣,精壮的上身全部露出来。
然后拉下她的脑袋,按在自已的左肩上,手掌轻轻顺着她的发丝,低声哄着,“咬吧。”
孟听晚也不客气,张开嘴咬住,尖利的牙齿瞬间穿透皮肉。
“嗯!”
哪怕是做好了准备,但突然来的疼痛感还是让程聿闷哼出声,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颈间青筋四起,眼底都起了一层水雾。
双手放在她的腰间下意识的就要握紧,却想到会弄伤她留下痕迹,便松开手撑在床上,身子微微后倾,攥紧了床单。
肌肉也随之慢慢放松,怕她硌到牙。
窗外的雨又大了起来,冷风不停的吹着,在屋内都能听见“呼呼呼”的响声。
而屋内的温度逐渐上升,两人交缠的身影倒映在墙上,唯美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