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虎怎么了？非常强壮，非常凶悍，能把你一口咬死！”宋眠一本正经，“而且母老虎好几百斤重，能把你活活压死！”
“恩，母老虎很好。”顾云廷忍着消息，低声哄她，“眠眠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母老虎。”
宋眠得意地“哼”了一声，又觉得不太对劲，但她懒得计较，仰头喝了一口红酒。
顾云廷又问，“以后还要卖花吗？”
“不卖了，我不适合。”宋眠认真想了想，卖花太不赚钱了，而且花很容易坏掉，“我想做点别的，比如摆摊卖吃的，或者卖玩具之类，看看能不能赚钱。”
顾云廷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养你，宝宝，你才这么小，别想着赚钱。”
宋眠摇头，“我不是为了谋生，只是想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就算没有你和顾杨，我也不会为了钱发愁……就是我离家出走前把我妈的爱马仕卖了，得了二十万，足够大学四年花了。”
她很喜欢赚钱的感觉，只是宋明月总逼她学各种礼仪，立志培养她当名媛淑女。
顾云廷有些讶异，没想到她一个小小女孩竟然会对赚钱感兴趣，又要给她倒红酒。
宋眠赶快制止，“我不喝了，你这个混蛋别想灌醉我。”
“你还真是警觉。”顾云廷无奈。
酒精还是起到了作用，宋眠喝了半杯红酒不至于醉，但也是晕晕乎乎地躺在床上，整个人懒懒散散。
顾云廷上了床，抱住她，宋眠转过身自然往他怀里钻。
低头要吻她，她自然而然地凑上嫣红的唇，搂着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顾云廷很满意她的主动和配合，不像之前那么凶猛和贪婪，一反常态的温柔缠绵。
他的浴袍大开，露出胸口大片肌肤。
宋眠趴在他的胸肌上，调皮地戳了戳。
顾云廷低低一笑，单手攥住了她两只手按在头顶。
………………
一声闷响。
顾云廷看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小拇指指尖已经鲜血淋漓。
罪魁祸首宋眠已经钻进被窝里把自已团成一个蚕茧。
顾云廷拿纸巾擦了血，凑过去把被窝里宋眠的脑袋给薅出来。
“看看你给我咬的，宝贝。”顾云廷叹息一声。
宋眠有些气闷，“是你先过分的。”
意乱情迷中，宋眠被脱得只剩下小内内。
顾云廷还要给扒掉。
为了捍卫底线，宋眠直接一口下去给他小拇指咬出了血。
顾云廷隔着被子把她牢牢禁锢在怀里，“宝贝，你真是……”
……
“我可是母老虎！”宋眠嘴上放狠话，眼睛却担心地看着他的手指，“用水冲一下，贴上创可贴吧。”
顾云廷处理好了伤口，回来隔着被子紧紧抱着她。
宋眠被他抱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半晌闷闷开口。
“你也许就不是处男，肯定是在骗我。”
她总觉得顾云廷是个经验老道的海王，特别会摆弄她，刚刚她晕晕乎乎，淘淘然，差一点就真的……
顾云廷把下巴搭在女孩脑袋上，放肆大笑起来。
宋眠能够感受到他震动的胸腔，“你笑什么？别跟我说你是无师自通！”
顾云廷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宋眠生气了，跨坐在他精悍的腰上，使劲捶了他胸口几下，奈何力气有限，跟挠痒差不多。
“别笑了！你笑什么？我让你不许笑！”
顾云廷笑够了就不再笑，他亲了亲女孩的手，“现在是21世纪……”
“啊？”宋眠有些懵。
顾云廷拿出手机，输入了一个网址，跳转出视频。
宋眠看清了画面之后，立刻捂住双眼。
“你怎么给我看这个东西？你这个混蛋，流氓，无耻，败类！”
“这算是国外16岁青少年教育课程，你十八岁，能看了。”
“他们怎么看这种污秽的东西？你是在骗我吧。”
“其实是国内相关教育没跟上而已。”顾云廷把她拉在怀里，“我以为你们女孩子也会聚在一起了解这些东西。”
“真是有病，我们怎么会看这种东西，最多看看综艺，追追剧！”
视频还在播放。
宋眠又羞又臊地转过头。
顾云廷单手掐着她的下颌，温柔而又强势，“你应该学习和了解，这很有必要。”
宋眠挣脱不开他的手，只好闭上眼睛。
顾云廷薄唇贴在她耳边，“宝贝，乖一点，睁开眼？”
宋眠打定主意不肯睁开眼。
“不听话，就咬你。”顾云廷作势要咬她的耳垂，她赶紧睁开眼。
……
第二天江妈走出房间，就看到睡在客厅沙发上的宋眠，还有靠在沙发上的顾云廷。
“少爷……”江妈走过去，小声叫醒他，“您和宋小姐这是……怎么不去卧室睡？”
顾云廷醒过来，揉着酸痛的腰，“闹了一点小矛盾。”
两人虽然压低声音，但闹出来的动静还是吵醒了睡眠浅的宋眠。
她看清身边人是顾云廷之后，立刻像是发现了危险的小兽一般，跳到沙发下。
江妈被宋眠的动作吓了一跳，看两人这诡异的氛围，就知道不是一点小矛盾。
顾云廷不以为意，“准备早餐，眠眠还有课，我要送她去学校。”
两人各自上楼洗漱。
顾云廷换上宋眠送的高领黑色毛衣，宋眠换了一条裙子下来。
餐桌上顾云廷给她夹了一只煎蛋，宋眠嫌弃地扔到空盘子里，很是嫌弃，根本不愿意吃。
顾云廷也不在意，自已夹起来吃了。
“天气要冷了，记得加衣服，你身体不好，不然要感冒。”
“就算我冻死我自已，你也管不着。”宋眠气鼓鼓的。
顾云廷低笑着哄她，“那可不行，我会心疼。”
“哼！”宋眠不想再理他。
江妈：……
清冷矜贵的少爷在宋眠面前就是这副不值钱的样子。
虽然少爷一直都不值钱。
但江妈还是觉得没眼看。
宋眠吃完了饭就起身站起来，“我要走了。”
顾云廷还没吃完，但还是站起来，“我送你。”
宋眠背着包气鼓鼓往外走。
“少爷，饭还没吃完呢？”江妈十分糟心。
“待会我回来吃。”顾云廷已经紧跟着宋眠出去。
到了车上，顾云廷坐在驾驶位，宋眠坐在距离顾云廷最远的位置。
等到了学校门口，也不理会他，径直下车。
顾云廷下了车，几步追上，拉住了她的手腕，“记得好好吃饭。”
“啊，别跟我在校门口拉拉扯扯的。”宋眠很不耐烦。
顾云廷放轻了声音，“再生我的气，也不要拿你自已的身体开玩笑。”
这话说得极窝心，宋眠忍不住心软，见顾云廷穿着黑色毛衣。
“现在室内穿毛衣太热，你别穿了。”
现在天气有些凉了，但只穿长袖就好，白天穿高领羊绒毛衣得热晕。
顾云廷眼神温柔，语气宠溺，“没关系，你爱看，我就穿给你看。”
宋眠一时心乱如麻，气鼓鼓地往学校里走。
过了一会转过头，发现顾云廷已经走了，才松了一口气。
一抬头，突然见赵小兰骑着共享电动车朝着她冲过来。
明明她就站在那里，赵小兰没有减速，反而越来越快。
电动车很难撞死人，也很难把人撞得重伤。
赵小兰有丰富的霸凌经验，肉体上不致命，不致残，只让被霸凌的人受轻伤。
被霸凌者的父母对这些“合理”且“自然”的小伤不会深究，只有被霸凌的人陷入漫长的恐惧，痛苦和煎熬。
因为赵小兰无数次欺负她，她告诉宋明月，宋明月总是不以为然。
“赵小兰不过是一个被惯坏的娇小姐，喜欢恶作剧而已，你让让她，怎么了？”
“哎呀，人家赵小姐也是不小心，你大度一点，别斤斤计较。”
……
赵小兰对她各种欺负，最后都不了了之，糟糕的痛苦记忆让宋眠很烦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