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身体在飞出半米远,目光震惊,手指发抖的指着他,“你……你你居然敢打我!男人婆!”
“我可是主人的贴身侍从,你今天别想进主院。”他面容扭曲吼道。
白起青筋暴起的手背慢慢松开,心里一阵懊恼,这么就没有忍住,但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怎么做。
“我给你打回去,不还手,你放我进去。”
“我呸!你休想!死男人婆。”
(就类似于现代男的被骂娘娘腔,女的被骂女汉子一个意思。)
玉竹嘴巴上骂的毒,却站在原地不敢靠近他半步,宽大的罗裙掩盖住了腿软的双腿。
对于玉竹的辱骂,白起心里毫无波澜,反正只要不骂主子就行了。
辱骂声在耳边不断起伏,白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心想,等他骂完了气就应该消了吧。
“小竹儿。”
一声毫无波澜起伏的呼唤,明明语气没有任何的感情,却让玉竹离家出走的理智瞬间回归,全身僵硬,如同坠入冰窟。
伺候主子这么多年,玉竹很是明白,主人语气越是平淡,代表主人动怒的程度越重。
玉竹身体早已形成了惯性,还未等主人说什么,双腿瘫软先一步跪了下去。
“主……主人息怒。”
一声长长的叹息,伴随着无奈。
意然其实是知道玉竹在府中,经常仗着自已宠爱,狐假虎威,她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不过……这并不代表,奴才就可以替主子做主了,爬到主子的头上来。
在外面吵吵闹闹的如同菜市场的泼夫,而且未进屋通报,就替她做主将人拦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这正院里的主人。
她府中那么多侍宠,唯独带他进蔡文侯府,主要看着他聪明知分寸,哪怕是手段狠辣了些,她也是可以包容的。
意然眼底划过一抹暗色,面上不显分毫情绪。
“小竹儿,你在我身边待了多久了?”
玉竹回话:“回,回主人,已有六年。”
意然站在高处,从上往下俯视着地上跪着的人,“六年了呀,我以为小竹儿啊,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才对啊。”
玉竹忍不住瑟瑟发抖,回想起主人曾经折磨人的手段,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唇色泛白。
意然面对玉竹的梨花带雨般哭泣,内心毫无波澜,“最近,意府人手不够,你过几日跟随商队下趟江南回去吧。”
江南府邸算是意然的老家,而且她主要的经商总部都在江南。
看在他跟了我这么久的份上,就不把他发卖了,送他回老家好好反省反省。
玉竹瞳孔收缩,拼命的在地上磕着头,鲜血直流,染红了地上的草叶。
他不停的说着,“主人,奴错了,求求主人把奴送回去。”
意然有些厌烦了,看着旁边神色犹豫着要不要帮忙求情的白起,最后,居然站了出来。
“玉竹并非故意,求家主饶过玉竹吧。”
【这人脑子有毛病,你帮他,他居然不领情还帮那个泼夫讲话。】
意然若有所思,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既然姐夫的人都替你求情,那你便自行下去领三十棍,扣月禄三个月。”
玉竹低头磕拜离去,散落的长发遮掩住了,此时他眼底的情绪。
“今日找来可是有何事?”意然道。
平常姐夫院里的人看见她,巴不得绕院走三尺,来避开她。
白起连忙将护在怀里的荷包,双手递了上去。
“这是我家主子绣的荷包,要奴送过来给家主。”
意然注意到在院门口徘徊,满头大汗的管家在外张望里面。
管家在得到意然允许后,急忙跑到她身边附耳说了几句,意然脸色大变,有些绷不住了。
什么!
【我艹】